唐文龍帶著葉聞君走入龍豪會所的一間豪華包廂,此刻包廂內坐著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從年齡和葉聞君相差無幾的青年男子。
“來來,葉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溪江縣坐地產行業的,王文,王總。”
王文地中海發型,扶了扶金邊眼睛,不太情願的站起來和葉聞君握了握手,又很快坐了回去。
“這樣是,方滔,我們一般喊他十爺。”唐文龍指了指王文邊上那個穿著藏藍漢衫體型很胖,胸口帶著一顆藏傳天珠,手腕處戴著一串紫檀木手串的中年男子。
方滔打量著葉聞君,沒有起身,隻是點頭示意。
“還有這位,是咱們溪江縣的公子哥林天一,林縣官的獨子。”唐文龍拍了拍葉聞君的肩膀道:“別看他身份不一般,但他半點沒靠家裏,自己帶著三十萬在省城闖出一片天,短短兩年,便讓自己開的公司價值千萬。”
葉聞君眉頭挑了挑,自古商不如官,而且他聽得出來,唐文龍是有意這麼說的。
沒想到的是,林天一毫無反應,斜著眼睛打量著葉聞君。
“文龍老哥,這就是你把我們哥幾個晾在這裏兩個小時親自去接的人?”
一開口,整個包廂的氛圍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唐文龍聽到林天一這麼說眉頭一皺。
今天能坐在這裏的人,可以說都是唐文龍從自己人脈裏精挑細選出來能幫到葉聞君的人。
都說,做生意說是雙向選擇。
你是縣官的公子能如何?你林天一頗有才氣又如何?
你要是惹到葉聞君這尊大佛,我能讓你在整個省城混不下去!
唐文龍唯恐惹到葉聞君不開心,悄悄打量過去。
誰知,葉聞君隻是淡然一笑,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鬆了一口氣解釋道:“天一,我這位葉老弟,是當初我在國外遇險的時候,他救了我。”
“文龍老哥,不是弟弟不給你麵子,而是咱這個圈子你也知道,錢多錢少不管,最起碼的有點本事,我也知道你當年在海外所遇到的事情,但這放到任何人身上都能做到,不能因為對方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壞了咱們規矩啊。”
林天一的話語,讓唐文龍臉色變得更加難堪,他冷冷看著對方。
王文和方滔也立即站起身來解圍,說了場麵話。
話裏話外,意思都很明顯,他們是向著林天一這邊。
“老唐啊,你這小兄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假,我也知道,你這人重情重義,有恩必報,如今他也出現了,這樣吧,老弟幫你還這個人情。”王文從西服外套的內襯拿出一疊支票,最最後打款人上簽上自己名字道:“小兄弟,百萬起步,上至千萬,這筆數字你隨便填。”
在他看來,葉聞君不過是討錢罷了,無論數額如何,他給得起。
“老唐,老王說的不錯,他幫你給了錢,我幫你給你的小兄弟某個職位。”方滔盤著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樂嗬嗬的說道:“這樣吧,我這有個閑活,我那文玩倉庫還缺個人,月薪五萬,這個市價很高了吧。”
在他看來唐文龍不辭勞苦把他們從省城請下來,不就是還救命恩人的恩情嗎?
能用錢換到唐文龍的人情,值!
聽到這。
葉聞君心裏有些眉目,敢情這三人把自己當做討要人情的小角色。他們三人的話語來看四人關係非同一般。
既然選擇入江湖。
經由唐文龍介紹的三人可以說非常重要,林天一縣官之子是白,王文是商。
至於方滔,葉聞君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雖然對方一直都在把玩文玩,但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匪氣。
唐文龍倒是有心了。
葉聞君心中一歎,隻不過想要能坐下談這筆生意,看來需要拿出點真本事了。
唐文龍聽到眾人的發言,他怒而不發,但見葉聞君沒說什麼,他自身也不敢造次,心裏卻已經盤算起,今日以後,將這三人徹底換掉。
圈子是他創立的,不滿的人,沒必要繼續在這裏呆著。
“葉兄弟,你想要的條件都已經給到,我們三人別的不敢保證,最起碼說話一言九鼎,所許諾的東西,一定會兌現。”
林天一慢悠悠的坐回沙發,伸手去拿著酒杯。
王文和方滔一副看樂子一樣看著葉聞君,想看看他到底會做和選擇,金錢和地位,他們三人都給了,要還是不要?
葉聞君淡淡一笑,目光掃向眾人,最後又落回林天一的身上,嘴角一咧半帶譏諷道:“林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那玩意,先天不舉對吧?”
“噗!”
林天一剛入口的酒直接噴了出來,他將手中的杯子猛然摔的稀碎,站了起來怒道:“唐文龍!”
這件事在他們四人中不是秘密,尋遍世界名醫,都找不到半點醫治的辦法,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一根刺。
唐文龍也愣住,他有些不可思議看著葉聞君。
不僅如此,王文和方滔也呆住了,目光齊刷刷看向唐文龍。
唐文龍有苦也說不出。
看到眾人的反應,葉聞君笑意更甚,“看來我說對了。”
林天一秘密被公然戳開,他顯然有些坐不住,目光陰毒看著葉聞君,“唐文龍,這是你帶來的人,我可以看在你麵子上放過他,但往後這小子最好別出現我的視野裏,否則......”
威脅,對於葉聞君而言,猶如一碗飯裏米粒,數都數不清。
對此,他自然沒有放在心上,他看著即將走出去林天一淡淡道:“林少,我這裏的酒,為何不試試看?”
話罷,葉聞君解開一罐封口,一股沁人心扉的酒香頃刻彌漫整個包廂。
唐文龍、王文、方滔,三人頓時精神一震,目光齊刷刷看向那毫不起眼的土瓷罐。
透亮猶如清水一樣的藥酒被葉聞君倒入杯中。
所有人的目光頃刻被吸引過去,這裏是藥酒之鄉,什麼名貴藥材釀製的藥酒他們沒見過?
可葉聞君這杯,從倒出那一刻起,便能看到酒體流動猶如一根絲線一般,緩緩順著杯口流動至杯底,毫無雜質。
一線喉。
那一刻,四人腦袋裏幾乎同時冒出這個詞。
相傳,古法所釀的藥酒,便是毫無雜質,就好像現代所用的蒸餾法一樣,可任憑現代科技如何發達似乎都做不到讓酒體呈現出線狀的棉順感。
林天一目光死死盯著那杯酒,喉結一動。
他試藥無數,品過藥酒不說上千種,幾百種是有的,以至於最後徹底絕望,麻木,不再奢求。
唐文龍就這時,忽然開口道:“天一,試試?”
“若是拿我的隱疾取樂,別說你是我最敬重的大哥,我今日都不會放過他。”林天一拿起杯子,惡狠狠的說道。
唐文龍叫苦不迭。
葉聞君倒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去他喵的!”林天一心一橫將陽浩酒一飲而盡!
半響之後,林天一猛然拎起桌上的酒瓶砸向茶幾,“嘩啦!”玻璃最鋒利的一端指向葉聞君,“你他喵的耍......”
那一霎,唐文龍頓時將葉聞君護在身後。
緊接著,林天一臉上的憤怒慢慢變為轉變為欣喜,“有了,有了!!!”
唐文龍等人目光看去,嘴角都露出驚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