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知道自己的工作,也不過是當個保安,跟這些人比起來,確實也差遠了。
所以他也隻是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是當個保安。”
本來這時候大家就笑得挺開心的,聽到了林州說這句話之後,大家笑得更開心。
“沒事,在城裏麵總比在縣裏麵更強一些。
就算是保安,你總得在縣裏種地強多了吧?”
說這句話的人,正是張凡。
以前讀書的時候還好說,畢竟不知道什麼是利益來往。
可現在長大了,他很清楚,到底誰才能給他帶來更加好的生活,所以他就更加順從王貴。
王貴從讀書的時候就看不起林州,不僅僅是因為林州的家境比起王貴的要遜色,更重要的是林州這個人。
林州的脾氣一直都很好,隻要別人不說到他家裏的人基本上他就沒有什麼脾氣,通常都是笑了笑就算了。
就是因為他這樣子的軟柿子,王貴覺得好捏,所以就多捏了兩把。
現在在座的人隻要是有眼睛的都知道,王貴不喜歡林州。
王貴之所以會把他叫到這裏來,也隻不過是供大家取樂所用。
“確實你說的沒錯,在縣裏的話實在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賺錢也少,我從縣裏出來之後一直當街邊的小販,生意好的時候當然掙的挺多,但有時候生意不好,又或者是被執法隊沒收了東西之後,那一個月基本就白搭了。”林州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這猶如是被拳頭打在了軟綿綿花上,大家覺得沒意思,所以也就自顧自的聊起了天。
林州在一旁聽著,大概也知道了,王貴正跟著一個城裏的人幹活,應該是給那個人提供一些他們廠裏做的零件。
現在那人的公司越做越大了,王貴那邊的工廠需求突然之間也大了,起來他是第1次賺到了這麼多的錢,自然也在想把更多的成本投入進去,所以才打算在城裏麵找一個大一點的地方來當個廠子。
王貴當然不會蠢到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那個人身上,他既然是在城裏麵找到了地方當廠子,自然也就要找更多的協作商。
不得不說,王貴的頭腦還是轉的挺快的,尤其是在做生意賺錢這一塊。
“你說你當保安的是在什麼地方當保安啊?
我看看我的廠子弄好了之後需不需要一些保安,如果需要的話我再把你調過去。
別的地方我不敢說能給你多少錢,但是我們從小就是好朋友,你如果到我的廠子去工作的話,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王貴跟邊上的人聊了一圈之後,又將視線放到了林州身上。
林州眼珠子轉了轉,既然自己當保安這件事情,他也已經說出去了,也就不怕被別人笑話。
“我在百慕達集團旗下的那一棟寫字樓當保安,今天早上剛去麵試完了,下午的時候就是去跟那邊的保安隊長交接的。”
林州端起了一杯茶,淺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了出來。
什麼?!
在座的人聽著都感覺到了,有點不可思議。
林州這人是不是傻了?
百慕達集團?
在這一座城市裏,百慕達集團基本上是一個老字號的集團了,能夠在百慕達集團上班,無論是保安還是保潔,這都是讓人聽了都會眼紅的職業。
先不說百慕達集團將來的發展前景是怎麼樣,光是說說他對員工的福利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聽說他們公司的寫字樓每一層都會有一個吧台,吧台邊上放著都是一些小零食和飲料,全部都是提供給寫字樓的員工們吃的,無論是保潔還是保安,全部都可以享用。
而且在百慕達集團上班,一年享有十二天帶薪長假,而且還有各種的醫療福利保險,當然這些都是不在五險一金之內的是百慕達集團的總經理,另外再給員工購買的一些保險。
正是因為百慕達集團的福利特別好,所以就算是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和阿姨,都爭先恐後的想要到那裏去上班。
那可是世界一百強的集團。
雖然說林州也算是一個大學生,可是比起百慕達集團裏麵的其他員工來講,他的這個學曆就算個屁。
“你再說一遍,你在哪兒上班?”莫傑一向都不是那種見高拜見低踩的人,所以這時候他問出了這句話,林州倒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在百慕達集團旗下的那一棟大廈上班,今天我去那邊麵試的時候,還故意看了看大廈上麵的名字,就叫百慕達大廈。”
看著眾人有點驚訝的臉,林州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大學確實是在城裏上的沒錯,但也不是這一座城市,而且他的大學頂多算是比縣裏麵的大學好一丟丟,也絕對不是什麼重本大學。
按照他的學曆來說,他是不會去找那些世界幾百強的企業來作為自己工作的地方,因為在這些地方裏麵內卷實在是太嚴重了,任憑他有滿懷的鬥誌,可也不希望自己總是在壓力裏度過。
所以他並不清楚百慕達集團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集團,他隻知道明天他就要到那裏去報到,從明天開始他就是那裏保安隊的隊長。
“你們的表情怎麼了?”林州問。
“你說謊話都不打草稿的嗎?”王貴有點無語的看著林州。
“百慕達集團是很難進去的,就算是普通的一個保安大叔,很有可能都是靠著關係走進百慕達集團的。
你算是哪根蔥啊欠著劇在,去百慕達集團當保安你這樣子的謊話是怎麼樣說出來的?”張凡一看王貴這時候的神色有點鐵青,他瞬間就知道了,這時候自己應該順著王貴的話去奚落一番林州。
林州皺了皺眉,有點驚訝的看著眾人。
不就是百慕達集團嗎?
他確實進去了呀......
“我都已經跟你們說我當保安了,我還裝這個逼幹什麼呀?”林州不明所以。
王貴聽著,忍不住的呲了一句:“那你今天去的時候,誰接待的你?”
“我隻記得是姓薑的,名字我不知道。”林州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