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你幹嘛去?”劉桂芳急匆匆追了出來。她擔心秦飛做傻事。
“媽,放心吧。我不會幹傻事,晚一點就回來。”
應了一聲,秦飛快步向蔡文雅走,這村裏隻有蔡文雅家有摩托車,他要去碰一碰,能借來就去城裏。
蔡文雅的家住在村子最南邊,一條街,從西邊數第二家就是,三間大瓦房還很新,門口外邊是門樓,兩邊掛著紅燈籠,還是很好找的。
哐哐哐……
秦飛站在門口向院子裏掃了兩眼,東屋拉了窗簾,但還能看到燈光,蔡文雅應該還沒睡,他敲響了大門。
“誰啊?”
沒讓秦飛久等,過去一兩分鐘,蔡文雅打開了門燈,走了出來。
那妖嬈的聲音,仿佛天籟一般,空靈又帶著幾分妖氣,別說看長相身材,光是這聲音已經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蔡姐,是我。”秦飛說道。
院子裏,蔡文雅表情有點驚訝,秦飛可從來沒來過家裏,她頓了頓明知故問,“你是誰啊?”
“秦飛。”
“原來是流氓啊,這大晚上來幹嘛,不會是來耍流氓吧?”
“……”
秦飛腦門上瞬間冒出來幾條黑線,看來自己這流氓的帽子是摘不下去了,但他也隻能忍著誰讓是來求人家呢,姿態自然要放低一些,於是,他尷尬的笑了笑,“蔡姐,我有事兒找你……”
蔡文雅打開大門,距離秦飛不到半米,狐媚的看著他,“找我上床啊?”
“……”
秦飛瞬間淩亂,這女人腦子裏每天想的都是什麼啊,怎麼除了那種事就是那種事?
做那種事一定要在床上?
“蔡姐,你別誤會……”
“誤會?”
蔡文雅眯著好看的眸子,笑眯眯的看著他,“那你的眼睛往哪兒看呢?”
秦飛嚇的一哆嗦,眼睛趕緊從那迷人的地方挪開,這不怪他,全怪他的眼睛,也怪蔡文雅,這娘們穿的實在是太性感了,深紫色的連衣睡裙,透明的肩帶,雪白的皮膚,精致的鎖骨。
這還不是最顯眼的,最顯眼的是她的脖子上係著一條細細的金項鏈,大約有黃豆粒大小的鑽石吊墜剛好藏在那條深深的縫隙裏,秦飛能看出來她是真空上陣,卻如此挺拔緊致。
白嫩的,甚至隱約能看見青色血管。
“蔡姐,你的項鏈真好看,是鉑金的嘛?”秦飛問。
撲哧……
蔡文雅一下就被逗笑了,狠狠白了他一眼,“說吧,找我啥事。提前說好,別談錢,談錢傷感情!”
呼……
秦飛暗暗鬆了口氣,這一關總算過去了,可他的眼睛卻不聽使喚的又在人家的胸上掃了一眼,兩眼,好幾眼……無法抵禦的美色,處男的悲哀啊。
“蔡姐,我不借錢。”
秦飛艱難地移開目光,看了停靠在院子裏的摩托車,“我想借摩托車去趟城裏可以嗎?”
“摩托車燒的是水啊,不借。”蔡文雅幹脆的拒絕了。
秦飛尷尬地笑了笑,“蔡姐,那我先走了,給你添麻煩了。”
“等等。”
見秦飛轉身要走,蔡文雅喊住了他,然後再次擋在他身前,“除非你給我笑一個,我就借給你!”
“不用了!”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秦飛當即拒絕了蔡文雅的要求,大步流星離開了院子,他沒回家,而是沿著村裏的小路,直奔縣裏趕去。
“還挺有骨氣。”
蔡文雅抿嘴一笑,轉身回了屋子。
晚風輕輕吹,小路邊上的樹葉隨風而舞刷刷作響,秦飛疾步前行。
去天山縣城的路很遠,大約有四五十公裏,平時進城都要早早的起來趕著毛驢車到鄉裏,去坐那輛滿是汽油味的青年客車,最近大雨連天,去縣城的路被衝毀,青年客車已停運。
去縣城唯一的辦法就是趕毛驢車,但毛驢車的速度和步行也差不了多少。
滴滴滴……
秦飛剛來到村部房後,身後傳來了車喇叭聲,蔡文雅騎著踏板小摩托追了過來,她換了一身衣服,牛仔短裙,平底高跟鞋,上半身是一件有獨角獸圖案的白色短袖,被撐的鼓鼓的。
看到蔡文雅,秦飛愣了一下,“蔡姐?”
“上車。”蔡文雅說。
“你,你也進城?”
“我不能去嗎?”
蔡文雅又狠狠白了他一眼,“不上車我走了!”
“謝謝蔡姐。”笑了笑,秦飛上車。
蔡文雅啟動了小摩托,嗡嗡嗡向城裏方向趕去,這玩意可比步行快多了。但坐在後邊,秦飛卻大氣都不敢喘,這女人身上散著淡淡的香味,還是很迷人的那種味道,而小摩托車又確實不寬敞,他坐下後,兩條腿嚴絲合縫夾著人家的屁股,幾乎沒有任何躲閃……
而有些東西又是情不自禁的,哪怕是極力控製也無濟於事。
感覺到不對勁兒,蔡文雅通過後視鏡瞪了他一眼,“流氓!”
“蔡姐,讓我來騎吧。”秦飛苦笑。
吱……
小摩托停下,秦飛來到了前邊,蔡文雅去了後邊,這下,前邊空場大了終於能屈能伸了,鬆了口氣,他啟動摩托車帶著蔡文雅進城。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選擇很愚蠢。
蔡文雅坐在後邊,隨著車速不斷加快顛簸,蔡文雅的胸自然就壓在了他的後背上,那感覺,的確不錯。
“秦飛,你喜歡我嗎?”蔡文雅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突然問道。
“啊?”
秦飛嚇得一哆嗦,摩托車差點衝進村長情.婦家的屋子。
“不喜歡啊?”
“這……”
“那你這是咋了?”
“……”
秦飛用力夾著腿,為了自己和家人的未來,他不想釀成一場交通事故,但也被這女人徹底折服了,她變態,她流氓,她渴……
巧的是,城南就有一家信用社,當看到卡上的數額時,秦飛總算鬆了口氣,十萬整沒錯。
“哪兒來這麼多錢?”看秦飛拿著紅彤彤的一大把錢出來,蔡文雅很驚訝。
秦飛也不想隱瞞,將那天遇到魏立煌的事說了一遍,聽說他會醫術,還治好了腦血栓,蔡文雅驚訝的合不攏做,那小模樣別提多好看了,特別是在黑夜裏,如綻放的罌粟花。
“可以啊,很厲害啊!”蔡文雅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你指的哪方麵?”秦飛不假思索的問道。
“你還哪方麵厲害?”
“都行吧……”
慌張的回了一句,秦飛連忙上車打斷話題,他現在隻想盡快遠離這個女人,甚至,他現在回想,那天救這女流氓都是錯誤,梁山好漢那叫替天行道,他這是助紂為虐啊!
一回生二回熟,不止是做某種事情,開車也是如此。
來的時候一個小時,到家也就僅僅四十分鐘,不到晚上九點,八點四十多,還不算晚。
送蔡文雅回去後,秦飛也趕了回去。
哢嚓!
他剛到自家門口,屋子裏傳來摔杯子的聲音,緊接著,窗子玻璃突然破裂,又一個茶杯飛了出來。
“秦大山,你他媽少墨跡。趕緊給老子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