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我是來要錢的……”

劉三寶滿臉恐慌的看著秦飛，他都快嚇死了，本想著狠狠羞辱秦大山一番，讓秦小雨陪他睡覺，順便讓秦飛給他磕三個響頭。

可做夢都沒想到，不但沒得逞，現在還有性命之憂！

啪！

劉三寶話音未落，秦飛突然舉起右手，手背向外一記反抽正中其鼻梁，劉三寶發出一聲慘叫，捂著鼻子驚恐的看著秦飛，很快，鮮血順著手指縫隙就流了出來。

“欠你錢嗎？”秦飛一字一頓問道。

誰敢打自己家裏人的主意，他就讓對方付出慘痛代價。

“我，我不知道你有錢，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劉三寶看著秦飛的眼睛，想賠笑又笑不出來，眼角餘光始終悄悄盯著秦飛手裏的鐮刀，這玩意實在太嚇人了。

這一刀掄下來，腦袋肯定要搬家，滾幾個圈就很難說了。

“我沒有你就來了，那你是專門來找茬的？”秦飛再次提起鐮刀，他的聲音不大，可聽在劉三寶耳中卻仿佛敲起了喪鐘，震耳欲聾。

“不，不，不是……”

“不是你媽！”

秦飛抬腿一腳正中劉三寶肚子，劉三寶瞬間倒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牆上，土牆上的泥巴掉下來兩塊，他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嗷嗷慘叫。

鼻血，嘴裏的血狂噴，還有晚上吃的麵條沒消化的韭菜鹵子一並噴了出來。

秦飛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腳掌像是雨點一樣對他瘋狂招呼，一時間，屋子裏仿佛敲鼓一般砰砰作響，慘叫聲不斷。

“秦飛，別打了，我保證以後不敢了，再打我就死了……”抱住秦飛的右腿，劉三寶大聲求饒，原本眼睛就不大，眼眶挨了兩腳，眼皮已經封上了，一邊求饒，鼻孔和嘴裏還在淌血。

鐮刀再次掛在劉三寶的脖子上，秦飛微微彎腰凝視著他的眼睛，“現在才知道錯，你不覺著有點晚了？”

隨時會被割喉，劉三寶用力咽了口塗抹，嚇得瑟瑟發抖，“別，別這樣，殺了我對你也沒好處，我發誓不會有下次！”

“嬸兒，你快給說句話，這使不得啊，我死了秦飛也要償命啊……”

死神逐漸逼近，劉三寶開閘放水，帶著600多尿酸的黃色液體，順著褲襠滴答滴答往下落，順著地板磚縫開始滲透，還有白色泡沫，看來這逼不止尿酸高，還特麼尿蛋白。

劉桂芳是個地道的農村人，何時見過這等場麵，早已嚇破膽。

一聽秦飛還要償命，她趕緊阻止，“小飛，把刀放下，他不敢了，讓他走！”

“小飛，讓他走。”秦大山也跟著說道。

“兄弟，求求了。”

劉三寶抱著秦飛大腿，像是追著爹媽要糖吃的小孩子苦苦哀求。

秦飛不是愣頭青，自然不會傻到殺人，他低下頭和劉三寶麵對麵不到三十厘米，手指勾著對方的下巴頦，一字一頓道：“最後一次！”

“最，最最最後一次。”

劉三寶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點頭如同搗蒜，爬起來就要跑。

“我讓你走了嗎？”秦飛再次攔住劉三寶。

劉三寶差點沒再次跪下，可憐巴巴的看著秦飛，“兄弟，還有事啊？”

“把你的狗尿給我擦幹淨！”

“是是是，我擦，我擦……”

劉三寶不敢廢話，拖著瘸腿趴在地上開始擦地，將掀翻的桌子抬起來，一邊收拾一邊抹淚，看的劉桂芳和秦小雨差點沒笑出來。

“滾吧！”

等劉三寶收拾完，秦飛指向了門口，劉三寶跌跌撞撞衝了出去，到了外邊還砰一聲，他栽進了大門外的糞坑。

“小飛，你哪兒來這麼多錢？”劉三寶剛走，秦大山就看向了放在火炕上的錢，給李五叔拿走兩萬七千多，還有七萬多呢。雖然不足以還債，但秦飛突然拿回來這十萬塊，讓他感到不安。

“小飛，你快說，這錢哪來的？咱們家雖然窮，但也不能做不該做的事啊。”劉桂芳跟著問。

“爸，媽。這錢是我看病賺來的。”

“看病？”秦大山和劉桂芳同時出聲，滿臉疑惑，自家的孩子什麼時候會看病了，他們怎麼不知道？

秦飛知道這事不說清楚，二老肯定會追問個不停。索性就把遇到魏立煌父子的事說了一遍，至於傳承，他隻字未提，隻是說在一本古醫書上無意間學到點醫術，畢竟傳承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很難讓人相信。

可即便如此，秦大山和劉桂芳依然麵露疑惑。

這簡直太離譜了。

看出父母的意思，秦飛微微一笑，回到屋子將調配好的藥酒拿了出來，“爸，這是我調配的藥酒，你嘗嘗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用豬菜泡的那個？”

“嗯。”

秦飛也不多解釋是不是草藥，反正解釋了也沒啥用，倒不如讓他試試。

秦大山將信將疑倒了一杯，就要喝時卻被秦飛及時給製止了，“爸，這藥酒藥性太強，不適合多喝，小半杯足夠。”

“強還能強到哪兒去。”

秦大山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按照秦飛說的喝了一小口，藥酒入喉，他表情變了，端著酒杯對著燈泡仔細觀察。

“不一樣？”秦飛笑問。

“好啊，好東西，酒香醇和，入喉綿軟，喝下去很軟啊，一點都不衝！”

“還有呢？”

“這，這，我這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還有……”

秦大山話說到一半突然就卡住了，劉桂芳不知情，“你看你說個半截，還有什麼啊？”

“那個……”秦大山尷尬的直咧嘴。

畢竟是老夫老妻，一句話，劉桂芳就明白了，瞪了秦大山一眼，然後接過杯子也少少的喝了一小口，同樣的，喝完了她也眼前一亮，“這豬菜平時聞著也不是這個味啊，這清香味還真不錯，好像也沒有純白酒那麼辣了啊……”

“媽，我之前和你們解釋過，你們所謂的豬菜都是上好的中藥，單拿出來一種可能就是您說的豬菜味，但多種藥材中和在一起就會質變，這就涉及藥理了，我說了您也不懂！”秦飛微笑著解釋，然後道：“這隻是藥書中的一種，裏邊還有很多醫術和配藥方式，隻要運用得好，我們家這點債不算什麼。”

“不僅債務不算什麼，我們家肯定也會很快富裕起來！”

說到最後，秦飛的表情變得很嚴肅，經曆告訴他，人活著要有錢，隻有錢才能帶來尊嚴。

其他都是扯犢子！

“好兒子，媽相信你。”劉桂芳差點激動哭了。

“哥，你賺了錢，我是不是就不用找婆家了？”秦小雨眼巴巴地看著秦飛，她感覺秦飛變了，變得神秘，變得讓他看不清了。

“好好上學。”

笑了笑，秦飛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火炕上，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就連小妹對自己的態度也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夜深人靜。

“幹啥啊，孩子都在家呢，別鬧了……”

“不行啊，這臭小子的藥酒勁兒太大了，我忍不住了……”

“那你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