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扭頭,看了眼狼狽的木晚清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男人離開後,木晚清突然抱著自己的雙腳哭了起來。
“他沒有否認,他真的要結婚了,他真的決定結婚後做一個好丈夫。”
“哈哈哈,一年,我整整暗戀一年的感情就這樣畫上句號。”
木晚清自言自語。
一邊說話一邊笑。
此時的她就好像是一個瘋子。
“可是我真的喜歡他,怎麼辦。”
“怎麼辦呀。”
木晚清有一句沒一句的尋問蒼天。
可是蒼天並沒有給她答案。
“轟隆。”
天空打起了悶雷。
木晚清靜靜的看著剛才還蔚藍的天空,此時卻突然烏雲密布起來。
不一會兒,黃豆般大的雨點兒猛的砸在她的身上。
木晚清沒有起身,也沒有離開。
她其實挺喜歡淋雨的。
因為有時候冰冷的雨水會讓自己更加清醒。
她本來和傅琛就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
要不是那一夜的意外,她們壓根不會發生關係。
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糾葛,即便在同一家公司。
畢竟那樣優秀的男人,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木晚清還是慶幸自己與他有過那麼一段,雖然不值得炫耀,卻值得她一個人以後回味很久。
天漸漸暗起來,四周的燈光也隨著亮了,像黑夜裏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十分好看。
雨似乎並沒有停的跡象。
木晚清就這樣一直待在天台。
傅琛離開後並沒有給她安排任何工作,也沒有聯係她。
木晚清不清楚自己在天台待了多久,直到閨蜜宮絲絲打來電話。
“清清,你在哪兒呀?今晚公司聚會大家都走了,你怎麼不在位置上?”
可能是因為天台信號不好,宮絲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手機裏傳來。
許是哭夠了,木晚清一瞬間便恢複正常的樣子。
她紅著眼,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經變得有些褶皺的衣服。
“我在其他地方忙著呢,現在正要下樓,你到樓下等我吧。”
木晚清說著謊話,回到辦公室。
果然,如絲絲說的一樣,四周空空如也,隻剩她一人。
拿包就往樓下去。
其實關於這次的宴會,她是一點也不想去的。
畢竟剛才自己與傅琛兩個人才發生那樣的事情,再見麵尷尬不說,他肯定也不希望見到自己。
畢竟傅琛喜歡乖巧的人,而自己不隻與他頂了嘴,還說出那樣的話。
“這裏,這裏,清清。”
木晚清在猶豫之際,便聽到宮絲絲的叫聲。
她就在不遠處,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
兩人一上車,宮絲絲便發覺木晚清的不正常。
“怎麼啦?是不是你母親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
宮絲絲知道木晚清的母親在兩年前就了住院,她一直都是公司醫院家裏三頭跑。
“沒有,就是最近在打算搬家有些惆悵,你知道的這一片區域房租都很貴,估計沒那麼快找到住的地方。”
原來的那個地址不能繼續住,她怕傅琛會再次找上門。
像之前那樣的事情,木晚清光想想就害怕。
那樣的傅琛,那冰冷的目光,那雙死死掐著她脖子的手,以及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每一個都像刺一樣紮在木晚清的身上。
“你來我家裏住吧,雖然小,但住在你找到房子前,兩個人還是可以擠一擠的。”
宮絲絲並沒有邀請木晚清與她一同租房,而是住幾晚。是因為她自己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目前她不知道如何向木晚清解釋。
“沒事,我這兩天先四處看看,要是找不到再去你那小住幾天。”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路上氣氛都很好。
剛聊到公司這一次的聚餐很大概率是因為秘書部來了新人。
一想到那個新人,木晚清臉上的表情便十分不自然。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宮絲絲一下車,抬手懟了懟木晚清。
木晚清還沒反應過來,朝著宮絲絲視線的方向看去。
大紅色的超級跑車,十分囂張的停在了會所前麵。
車門打開,一雙擦得發亮的皮鞋率先從車上下來。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傅琛這樣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一道遙不可及的風景。
四周簡單清過場,但工作人員以及過來聚會的一些路人在看到傅琛和他那輛騷包的跑車時,還是忍不住尖叫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木晚清站在尖叫最大聲這邊呢,還是因為什麼,傅琛下車第一眼便看向木晚清那邊。
男人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淡淡的,與往日相比,今天傅琛的臉上少了那抹淡淡的微笑。
向來以微笑待人的男人,如今卻冷眼看她。
可見他有多麼討厭她。
或許是傅琛的眼神太過直白,導致所有人都順著他的視線,將目光投到木晚清身上。
那一雙雙帶著探究冰冷的眼神,讓木晚清十分不舒服。
而男人疏遠陌生的眼神更讓木晚清想到了傅琛那晚對她所用的暴力......
可能是因為那恐懼深深的埋在她心底,光是被男人看著,木晚清就感覺自己像毒蛇盯上一般,渾身動彈不得。
“清清怎麼啦?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的身體怎麼一直在發抖?”
宮絲絲和木晚清的身體是緊緊挨在一起的。
當感覺到木晚清不對勁後,她扭頭看向她。
“我沒事。”
此時,木晚清臉色略蒼白,她垂在一側的左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左腿,以此來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停止顫抖。
男人的視線在她身上一掃而過,並未說話。
收回視線,傅琛並沒有先走。
領導都沒先走,其他員工自然不敢走在他麵前。
一個兩個畢恭畢敬的站在左右兩側,等著男人走進去。
可傅琛並沒有動,反而像是在等人。
這會傅琛的助手兼司機走到車後,彎腰伸手打開車門。
車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車內鑽了出來。
看著那個人影木晚清先這一愣,隨後微微垂下眼簾。
眼中的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悲傷。
傅琛有潔癖,除了與他從小到大在一起的助手兼司機鄭胡外,沒有人上過他的車。
包括自己在內,即便與他在一起那麼久,也沒有坐過傅琛的車。
可是,那個女人不但可以坐他的車,還光明正大的讓傅琛的助理替她開車門。
在場所有人似乎都知道傅琛對這位新加入公司的秘書"區別對待"
傅琛對外一直是單身,身邊雖然有許多女人,卻從未在正常情況下帶過女伴,更沒有女人從他車裏下來。
眼前這位特殊的女生,很快成為全公司的焦點。
趙析下車後,小步跑到傅琛身邊,微微彎了彎身體:“不好意思,傅總剛才裙子卡住了,所以才沒馬上下來。”
女人的聲音軟軟糯糯,說起話來讓人忍不住想好好疼惜一番。
可能是因為在心愛的男人麵前,所以女子羞愧的紅了臉頰。
傅琛扭頭視線輕輕掃了下趙析的裙子。
今天趙析身上穿的這套工作服,是秘書弓俏俏借給她的,隻不過由於對方身材高挑,所以衣服對於個子小小的趙析來說並不適合。
“沒事,工作服明天應該就能做好,到時你再把這衣服還給弓秘書。”
傅琛的聲音,雖然冷冷的,可是他說話時並沒有那一抹疏遠。
兩個人聲音不大,其他人自然聽不見。
可他們緊緊挨在一起,卻像是一對交頭接耳在說小話的情侶。
“天呀,這個女人手段不錯呀,今天才剛入職,居然就坐上了傅總的車。”
宮絲向來不喜歡這種嬌滴滴的女人。
這會看到對方從傅琛車上下來,滿臉的怒氣。
“話說,那女人半點都不及你,你說傅總是不是眼睛瞎了?你都當他秘書這麼久了每次都讓你自己去擠地鐵,打車,這也太不公平了。”
什麼都不知道的宮絲絲一個勁的說了一通。
“我早和你說過,讓你勾引一下傅總,萬一成功你就變成豪門富太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