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將那珊瑚串珠拿在手上把玩,又把另一隻手伸出。
流星眼底暗光一閃,當即遞上一把匕首。
獨孤雪嬌淺淺一笑,把紈絝發揮到極致。
“嗬,去你娘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是我爹,還是我娘,有什麼資格教育我!
也不知哪裏來的野麻雀,也配在我跟前叫囂!”
話音落,匕首割在珊瑚手串的繩子上。
嘩啦啦——
珊瑚串珠滾落在地上,灑的到處都是。
沈卿柔氣得臉通紅,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顫抖著手指著她,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獨孤雪嬌拉起驚怔的君庭葦,踩在珊瑚串珠上,走到門口的時候,忽而轉身,淺淺一笑。
“既然你那麼喜歡,就撿起來啊。
讓掌櫃的幫你洗一洗,重新串一串,還是可以戴的。
就當是我免費送給你的好了,一個金葉子都不要呢。”
說罷,拉著君庭葦走了出去。
沈卿柔氣得渾身發抖,小臉都扭曲了,麵露猙獰看向掌櫃的,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那個賤人是誰?我不會放過她的!”
掌櫃的也被剛剛那一幕震驚了,半天沒回過神。
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才如夢初醒,趕緊跪在地上。
“回貴人,那是將軍府的獨孤小姐。”
掌櫃的把頭埋在地上,眼底閃著氣怒。
雖說獨孤家的那個祖宗一向跋扈,卻從不會遷怒於人。
不像眼前這位,狐假虎威,拿他們撒氣!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此時想想,獨孤家的小霸王真真是哪哪都好。
長得漂亮,出手大方,從不亂發脾氣,也不傷及無辜!
沈卿柔眼底閃著惡毒的光,衣袖一甩,帶著兩個丫鬟走了出去。
“嗬,不過是個將軍府的賤人,也敢在我麵前頤指氣使!我不會放過她的!”
兩個丫鬟略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猶豫了片刻,又把話咽了回去。
獨孤雪嬌帶著君庭葦離開玉滿堂,麵上神情莫名,看不出喜怒。
君庭葦雖有些傻,卻也隻是反應慢而已,她對獨孤雪嬌極為了解,知道她生氣了。
悄摸摸地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揉了揉。
流星和玉簫互視一眼,滿是不解,總感覺小姐有些不一樣了。
腦子一點也不遲鈍了,不過這脾氣倒是一點沒變。
獨孤雪嬌走著走著,忽而頓住了腳步,抬頭往對麵的酒樓窗口看了一眼。
君庭葦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怎麼了?嬌嬌?”
獨孤雪嬌搖搖頭,或許隻是看錯了,可她剛剛分明看到了一片緋色的衣角。
沈卿柔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來岐陽,她總是想盡辦法黏在君輕塵身旁,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難道那人真的來了?
君輕塵不是那種為了兒女情長,跑來一個偏遠城鎮的,除非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
若他果真來了,是不是說明最近有大事要發生?
難道是將軍府要出征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這一兩個月,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難道當初借機除掉將軍府的人真是攝政王?
如此費盡心機,他到底想得到什麼呢?不是已經權傾朝野了嗎?
岐陽王回到封地,擺明了不會再去爭皇位,他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非要趕盡殺絕嗎?
獨孤雪嬌滿腦子都是問號,頭疼欲裂,身形晃了一下。
玉簫和流星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獨孤雪嬌。
君庭葦更是嚇得小臉慘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嬌嬌,你是不是那裏痛?咱們回家,好不好?”
獨孤雪嬌收回視線,朝她點點頭。
一行人匆忙的趕了回去,卻不見對麵酒樓包間的窗格後,一張俊美的臉。
盈盈一笑間,魅惑奪魄,色授魂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