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禾不光看到了霍霆琛,還看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了三年的女人。
薑月心的長相溫溫柔柔,五官精致,有一種溫婉的美,果然是霍霆琛喜歡的類型。
“謝謝霍總保住了孤兒院。”
院長滿懷感激的給霍霆琛鞠躬。
霍霆琛伸手擋了一下,阻止了她鞠躬道謝。
“不用謝我。”
院長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他,那就是他帶來的這位了。
“感謝這位小姐保住了孤兒院。”院長視線轉動,看向霍霆琛身邊的薑月心。
不管是誰,隻要保住孤兒院她都很感激。
“院長媽媽,你不記得我了嗎?”薑月心溫柔一笑,拉著她的手:“我是心心。”
“心心?”院長疑惑,花了一些時間才回憶起麵前的人,有些驚喜:“心心,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現在長得這麼漂亮。”
“院長媽媽還是這麼和藹可親。”薑月心笑眼彎彎:“我昨晚聽說孤兒院要拆,就給霆琛發了個消息,還好保住了孤兒院。”
顧青禾愣住了。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自己的苦苦哀求了他那麼久,比不上薑月心發的一條消息......
顧青禾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笑話。
忽然,她眼眶漲的生疼,但硬是強迫自己把眼淚逼了回去。
“青禾,你不記得心心了嗎?小時候你們兩個可是很好的夥伴,你還把自己最喜歡的項鏈送給了她。”院長突然把話題轉到了顧青禾的身上。
她沒有發現薑月心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
“我不記得了。”顧青禾搖了搖頭。
她真的不記得了,她小時候還跟薑月心認識?
小時候她從山上掉了下去,撞到了頭,就忘記了一些事情,可能同時把薑月心忘了吧。
“你是青禾?”薑月心驚訝:“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漂亮。”
“謝謝,你也很漂亮。”顧青禾的回應比她疏離很多。
畢竟對於她而言,薑月心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且她的身份並不是能讓她喜歡起來。
“霆琛,青禾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最好的朋友,以後要是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你要看在我的麵子上幫幫她哦。”薑月心挽著霍霆琛的胳膊,似是迫不及待的向他介紹自己的兒時玩伴。
“嗯。”霍霆琛並不感興趣。
“你們的感情真好。”
院長看到自己之前孤兒院的孩子如今生活這麼幸福,心裏自然欣慰。
“我這次回國就是跟霆琛訂婚的。”薑月心小鳥依人倚在霍霆琛身側:“青禾,到時候你也來,我希望最好的朋友能見證我的幸福。”
“我恐怕去不了。”顧青禾嘴角微微勾起,掩飾著心裏的痛。
“為什麼?”薑月心詫異。
“我有事情要做。”顧青禾隱瞞了自己要離開的事,不想說出來讓霍霆琛以為她有什麼陰謀。
她為了當好一個妻子,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隱退回國。
三年的付出,變成一個溫柔懂事的樣子,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都快忘記自己之前的樣子了。
現在看到霍霆琛對薑月心的偏愛,她再沒有理由說服自己繼續堅持。
“那太遺憾了。”薑月心有些失落,但也僅是一瞬間:“那等你以後找到男朋友,一定要帶給我看。”
“嗯。”顧青禾點頭。
“院長媽媽,這是我跟霆琛給孤兒院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薑月心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院長。
“我代表孩子們謝謝你們了。”院長接過她遞來的支票。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薑月心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好。”院長點頭。
“青禾,你回去嗎?我跟霆琛送送你吧,不然這裏也不好打車。”薑月心不忘記問顧青禾。
“不用了,我暈車。”顧青禾拒絕了。
她不想跟他們一起。
雖然她不打算再繼續喜歡霍霆琛了,但還沒能做到可以看著他們在她麵前恩愛。
“你暈車?”霍霆琛瞥了她一眼。
“是的,霍總。”顧青禾當做沒聽到他話裏的質疑。
薑月心疑惑的看著霍霆琛:“霆琛,你之前認識青禾嗎?”
“嗯,她就是顧青禾。”霍霆琛沒有否認。
“這也太巧了。”薑月心臉上的笑容都深了幾分:“青禾,我都不知道我們之間有這麼多聯係呢,真是命中注定我們還要見麵。”
顧青禾對她的反應都有些驚訝。
這些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她裝出來的?
要是裝出來的,那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一些。
“青禾,你暈車的話就坐副駕駛吧,霆琛開車技術很好,不會太難受的。”薑月心親昵的握住了顧青禾的手。
她忽然又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看我都忘了,你演了霆琛三年的妻子,肯定坐過他的車。”
演?
顧青禾輕笑一聲。
她的確像一個演員一樣,演了霍霆琛三年妻子。
“不用了,我坐副駕駛也暈車。”顧青禾抽出了自己的手:“我跟你們不順路,一會兒自己回去就好了。”
薑月心看她堅持就沒勉強:“那好吧,我們有時間再聚。”
上車前,霍霆琛還貼心的為她打開了車門。
院長沒想到顧青禾結婚三年的丈夫是霍霆琛,她有些後悔剛才說了那麼多。
顧青禾看出了她的自責,釋然一笑:“院長媽媽,這一切都過去了。”
“你這個傻孩子。”院長知道她是強裝的釋懷,很心疼。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顧青禾不打算逗留。
“那你路上小心。”
“好。”
顧青禾在走出孤兒院之後,拿出了手機。
她指尖微動,換到了另一張塵封已久的號碼上。
劈天蓋地的消息席卷而來,讓她的手機險些都死機了。
她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喂,青山大師,您終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結個婚被謀殺了,這都三年了!”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劈裏啪啦的說話聲傳到顧青禾耳中。
“喂,你說話啊,青山大師,大師!”那人急了。
“大哥,你能不能別喊了,我還活著呢。”顧青禾滿心無奈,但心裏是高興的。
“你知道這三年來多少人找你,你是不是該出山幹活了?”李少東的幽怨都順著電話溢出來了。
“是該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