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練習著祭煉生魂的步驟,蘇忍冬竟然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他躺在床上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李厲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蘇忍冬,你小子給我起來,老子越想越氣,你給老子爬起來。”
蘇忍冬睜開眼睛,眼神異常地凶狠:“我不來找你,你倒是一再地挑釁我。”
“真當我是泥捏的,沒有脾氣是嗎?”
門上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著房門便被直接踹開,李厲徑直衝了進來,來到床邊將蘇忍冬拉了起來,便要給他巴掌。
蘇忍冬眼疾手快,有了昨天的教訓,蘇忍冬堅決不讓李厲粘上自己,對方剛要給他耳光,他立馬一扭身跟對方脫離,往外麵走去。
“李衙役,你這是幹什麼,你昨天剛打了我,今天再打我,我要是被打得站不起來了,無法去找凶手,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李厲冷笑一聲,指著他道:“負責任?告訴你小子,你真以為縣令大人想要讓你找到凶手?他隻不過是要給那些百姓一個交代罷了。”
“就你也想找到凶手,你做夢去吧。”
“誰家找凶手像你這樣,窩在房間裏找的,難道凶手會自己送上門來被你抓住,你做夢呢。”
蘇忍冬心裏卻是冷笑:倒是讓你猜中了,就是等凶手上門。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可能說給對方的。
“小子,就你昨天破門要逃跑的行為,我們幾個直接把你打殺了,縣令大人都不會怪罪我們你信不信。”
李厲看著蘇忍冬,眼神有些凶狠地向他靠近,蘇忍冬趕緊後退,邊退邊道:“我不是逃跑,而且門鎖也不是我開的,是有人要幫我查案,所以打開了門鎖。”
“如果我想要逃跑的話,我當時就跑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蘇忍冬的話,當然是非常有道理的,可是李厲根本就不想聽他多說。
“胡說八道,誰會來幫你,你都要死了,還幻想著有人會來幫你?”
“你就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如果真有人會來幫你的話,母豬都會上樹。”
“我看你小子是得了失心瘋了,不過這倒也正常,誰叫你自己倒黴,這口鍋扣在自己頭上,不好受吧。”
蘇忍冬握緊了拳頭,臉色異常地難看,之前他以為這李厲就是欺負弱小的主,不論誰比他弱他都要欺負一下。
現在他改變看法了,李厲似乎有意在針對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實在是不想為了這麼一個破衙役而以身涉險,可是他也架不住李厲一直上躥下跳啊。
正當蘇忍冬快要忍不住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仿佛有一行人馬來到門口。
緊接著蘇忍冬便看到呂紅櫻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些材料,正是蘇忍冬之前要求的。
李厲看到幾人,臉色有些警惕地道:“你們是什麼人,進來有什麼事?”
蘇忍冬當即站了出來,指著呂紅櫻道:“李衙役,剛才你不是說沒有人會幫我嗎,這就是幫我的人,這下你相信了?”
李厲看著幾人,臉色有些難看:“你說是就是?我還說這些都是來幫你逃跑的人呢,你小子如果想要逃跑的話,靠你一個人自然是不行,這尋找幫手很正常。”
蘇忍冬深吸一口氣,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能這麼無恥,為了抹黑他,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他這麼說倒是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
呂紅櫻撇了兩人一眼,頓時便明白了蘇忍冬的處境,忍不住笑了。
“李衙役是吧,如果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你應該就不會說出那種話。”
李厲看向呂紅櫻,冷笑道:“你是什麼人?我可是官府的人,你有什麼話,可要想好了再說。”
“不要為了幫著某些人說話,把自己搭進去,不值。”
呂紅櫻冷笑道:“蘇忍冬涉案的那十幾名被殺的人,全都是我們呂氏鏢局的人,你覺得我們會幫著蘇忍冬逃跑嗎?”
李厲聞言,頓時臉色跟豬肝一樣難看,本來想要將呂紅櫻也給拖下水,沒想到竟然踢到了鐵板。
倒不是說呂紅櫻多厲害,被害一方人員幫著凶手逃跑,這到哪兒說也沒人信啊!
李厲看向蘇忍冬,有些惱羞成怒地道:“這是被害人那一方的人,你小子怎麼不跟我說?”
他原本想要衝上去打蘇忍冬一頓,看了看身邊的三名衙役,還有呂紅櫻帶來的那幾人,還是強忍住了。
他深深地看了蘇忍冬一眼,冷笑道:“小子,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不要落在我手裏,不然的話,我讓你躺著出去。”
說著,李厲率先走出房間,其他幾名衙役看了蘇忍冬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呂紅櫻看著幾人離開,這才走到蘇忍冬身邊,笑道:“一個衙役都跟你過不去,你還想要查出凶手,我看你還是乖乖等死吧,至少不會那麼累。”
蘇忍冬一臉無語:“你要是想要讓我等死,至於幫我拿來這些材料嗎。”
呂紅櫻翻了個白眼:“你檢查檢查,材料準備得如何,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可以盡快調換。”
蘇忍冬點了點頭,上前查看起自己讓她準備的材料,不由得點了點頭。
“材料都是好材料,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日後定當報答。”
呂紅櫻瞥了他一眼,搖頭道:“我會指望你這麼一個階下囚報答嗎?”
“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找到凶手,不然的話,我看你這處境,就算凶手不來滅口,時間還沒到,你可能先被這些衙役搞死。”
說完,呂紅櫻便帶著一眾手下離開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的李厲,回想到剛才在蘇忍冬房間裏的吃癟,頓時感到很是惱火。
“這小子,當真以為老子不敢收拾他是不是?”
蘇忍冬簡直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欲除之而後快。
至於此時的蘇忍冬,同樣是危機感重重,呂紅櫻的話他當然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