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先後截然不同的表現,讓老太監再次低笑起來。
“不錯,心思奇巧,知道因勢而變,是個值得栽培的。”
“看來,陛下眼光不錯。”
秦慕連忙爬起來,激動的給老太監奉上一杯茶。
“師父,您簡直就是神仙啊,我現在感覺全身輕如鴻羽,而且對每一寸血肉都可以清晰感知。”
由不得他不認下這個便宜師父,因為這種變化,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老夫剛剛,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並梳理了你的經絡,因此有了這般變化。”
“接下來,老夫會傳授你一門無上武學。”
“此功名為九轉神龍變,又叫寶龍術。”
“這是一門至剛至陽的武學,威力無匹,剛猛絕倫,會讓你臻入陽極之道,時刻有至陽氣息圍繞。”
“這種至陽氣息,會令得任何女子,都為你傾心神迷。”
秦慕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霧草,還有這種好事?
那老子以後不就變成行走的荷爾蒙了?
老太監辦事效率很高,讓秦慕過去,就開始傳授他寶龍術的修行之法。
一個晚上過去,當秦慕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像換了具身體一樣。
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一拳轟出,很可能打死一頭牛。
看時間差不多了,回房洗了個冷水澡,穿好衣服,他邁步朝養心殿而去。
升任了大總管,便要時刻跟隨在夏皇身邊了。
至少,每日陪夏皇進行朝會是必須的。
養心殿,秦慕恭敬的在門口候著。
片刻,夏皇帶著貼身侍女青鳥走了出來。
看到秦慕,夏皇頓時美眸一閃。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種感覺,今天的秦慕和昨天的秦慕,似乎不一樣了。
而且身上似乎有著一種味道,讓她感到迷醉的味道。
這讓她不由暗暗啐了一下,收攏回心神。
奉天殿。
秦慕和青鳥跟在夏皇身後,邁步而出,重臣紛紛跪倒拜見。
夏皇坐在龍椅上,目視朝臣,沉聲開口。
“諸卿,今日可有要事啟奏?”
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出班。
大夏最大的事,就是和金國的邊境戰事。
不過此事昨日已經通過文鬥得以解決了。
今日自然無甚大事。
大家心裏都明白,今日朝會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走個過場後就可以下朝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眾人中走了出來。
“陛下,老臣有一事啟奏!”
眾人循聲抬頭看去。
出班之人,乃是權傾朝野的左相呂留良。
夏皇頓時眉頭一蹙,旋即輕聲問道:“左相,何事啟奏?”
“陛下,老臣請奏,將大內禁軍之權自兵部尚書手中收回,交由雨郡王掌管。”
聞聽此言,所有人臉色陡然大變。
左相這是......
呂留良仿佛沒看見其他的人神情,繼續說道:
“大內禁軍的兵權,由兵部尚書薑大人掌管,並不合規矩,當初這麼做也實屬無奈。”
“如今邊患解除,這兵權也該收回了。”
“雨君王乃是皇族,由他掌管禁軍,最適合不過!”
“還望陛下明鑒!”
聽完這番話,在場諸臣,尤其是沒有和左相一黨的大臣,全都不淡定了。
全都無比憤怒。
夏皇也是如此。
這呂留良之心,簡直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
這是,兵部尚書薑峰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左相這個提議,隻怕不妥吧。”
“雨君王雖是皇族,但他也是你左相的女婿。”
“左相提議自己的女婿掌管禁軍之權。”
“莫非得自己領袖群臣還不夠,有意將手伸到大內了?”
薑峰話音落下,幾個非左相一黨的大臣也憤怒的走了出來。
“薑大人所言極是,左相插手大內兵權,難道想要謀反不成?”
“左相此舉,絕不是良臣所為!”
“竟然想把持大內,癡心妄想!”
這時,左相一黨的諸多大臣紛紛展開反擊,聲勢一下就將非左相一黨的幾人給淹沒了。
整個朝堂,也變成了嘈雜的菜市場。
對於這個場麵,呂留良卻充耳不聞,依舊勞神在在的站在原地。
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平靜看著龍椅上的夏皇。
完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夏皇臉色相當難看,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雙手緊緊攥成拳頭,身軀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良久,她深吸口氣,輕輕敲了敲麵前的桌子,吵鬧聲才逐漸平靜下來。
她目光落在左相身上,幽幽開口問道。
“左相,薑大人剛才所說,並非沒有道理。”
“雨郡王雖是皇族,卻也是你的女婿......”
聞聽此言,左相輕聲一笑。
“陛下,雨郡王是老臣女婿不假,可他曾在軍中曆練過。”
“在皇族之中,如雨郡王這般通曉兵事者,僅此一人。”
“因此依老臣之見,他更為合適統領大內禁軍。”
“至少要比薑峰大人合適得多。”
“薑峰大人作為兵部侍郎,總管我大夏五成以上的兵馬,總不能連大內禁軍也一直握在手中。”
“陛下,我大夏沒有這個先例。”
“而且,也不可不防啊!”
話音落下,一眾左相黨的朝臣紛紛附和起來。
一時間,竟形成了逼宮之勢。
仿佛夏皇若不答應,就是不能納諫,變成了昏君一樣。
眼見夏皇被逼到了牆角,一直站在旁邊的秦慕終於看不下去了。
這幫沒種的家夥,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他的女人。
簡直該死!
隻見他猛地踏出兩步,居高臨下,指著左相的鼻子就高聲的喝罵起來。
“你個老匹夫,簡直放肆!”
秦慕的聲音宛如驚雷,頓時把大多數朝臣嚇得一激靈,目光也全都朝他看了過來。
夏皇和青鳥也是渾身一震,沒想到秦慕的膽子竟然會這麼大。
秦慕這個時候,心裏的憤怒值已經快爆表了。
他可不管誰的目光,當即就如機關槍一樣,掃射起來。
“你堂堂左相,群臣領袖,不思緊密團結在陛下周圍,幫助陛下經緯國事,報效皇恩。”
“反而結黨營私,想要大內禁軍之權,為此更行逼宮之舉,簡直就是亂臣賊子!”
“老匹夫,大內禁軍乃是皇權最重之體現,你竟然將手伸過來企圖染指。”
“莫非真要造反不成?”
這一番嗬斥,可謂字字珠璣。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似一把刀子,割在左相身上,令其臉色一片鐵青,憤怒到了極點。
他目中殺機畢現,死死看向秦慕,恨不能當場把秦慕殺掉。
“我等群臣正在和陛下商議朝廷大事,你區區一條閹狗竟敢放肆插嘴,亂議朝政。”
“想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