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你過了!貴妃娘娘千金之軀,豈是你能動手的?”
秦淵冷笑:“怎麼?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還敢插手?”
“還是說本太子打了她,你心疼了!”
“沒想到禁軍裏,真是臥虎藏龍!”
“一個統領,居然對皇貴妃有齷齪心思!”
“你胡說!我沒有!”
周恒暴怒,握著刀柄的手布滿青筋,似是心虛。
“我乃禁軍統領,保衛貴妃安全,本就是我的責任!”
“禁軍統領?看門狗罷了!”
秦淵淡淡開口,眼睛死死盯住周恒。
“東宮是本太子居所,誰給你的勇氣,在這裏信信狂吠?”
“這天下,都是我大乾的!你動本太子一下試試!”
“想拔刀?”
秦淵淡淡撇眼,冷漠道:“本太子可以保證!”
“今天你的刀,哪怕出竅一寸,也是意欲刺殺儲君,罪同謀反,株連九族!”
“你拔來一個給本太子看看!”
周恒死死咬住牙關,麵露猙獰。
大手上緊緊攥著刀柄,兩眼布滿怒意。
他堂堂禁軍統領,竟然被往日裏,一無是處的廢太子訓斥。
怒火讓他恨得瘋狂。
“嗬嗬,太子?死人可不是太子!”
周恒果斷拔刀,先發製人。
今日,他早已將秦淵得罪死。
往後,秦淵一旦得勢,他就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如......拚死一搏!
叮!
刀劍碰撞,秦淵一劍在手。
劍法連綿不絕,居然隱隱有壓著周恒的趨勢。
周恒大驚。
原以為應該是他摧枯拉朽的結束戰鬥!
這秦淵什麼時候,這麼強?
秦淵冷笑。
這粗淺的功夫,怎比得上他前世學來的精妙劍術?
隻不過,前世纏 綿病榻,不得施展。
今天方有機會,大展拳腳。
嘭!
秦淵一腳將周恒踹翻在地,太子劍刺入肩胛骨。
劇烈的疼痛,讓周恒找回一絲理智。
他剛才都幹了什麼?
他真的對秦淵拔刀了!
後知後覺的恐懼,將他淹沒。
“殿下饒命!小人知道錯了!還請殿下饒小人一命!”
“小人願意為殿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周恒連忙求饒。
好死不如賴活著。
為了活命,就是讓他去舔秦淵的腳底板都願意。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秦淵轉頭戲謔道:“王貴妃!周恒假傳聖旨,該當何罪?”
王青鸞腦袋一團亂麻,這廢物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罪......罪當處死!”
王青鸞嘴唇發白。
現在的她,隻想保全自身,果斷將周恒拋棄。
周恒見自己成為棄子,麵色猙獰。
“賤人!明明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太子殿下,我要檢舉,這一次都是王貴妃和丞相......”
噗!
一根鳳釵刺入周恒的脖頸,鮮血噴湧。
周恒捂著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王青鸞。
在不甘和後悔中,睜大雙眼死去。
王青鸞顧不得身上沾染的鮮血,總算鬆了一口氣。
幸好,讓周恒永遠閉嘴。
秦淵晦氣地將周恒踢開:“來人,拖下去剁碎喂狗!”
王青鸞乘機準備離開,卻被秦淵叫住。
“貴妃何必著急離開?這裏,還有一杯酒沒喝呢!”
秦淵端起毒酒,遞到王青鸞麵前。
“你......你當真一點活路,都不給本宮,非要把事做得這麼絕嗎?”
王青鸞狀若惡鬼,惡毒地盯著秦淵。
秦淵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
“如果是你,你會給本太子活路嗎?”
“廢位詔書!毒酒自裁!”
“這些,都是你們用來對付我的招數!”
“做絕的不是我,是你們!”
秦淵不會心慈手軟。
今天若不是他力挽狂瀾,化為一具枯骨的,就會是他。
“好好好!既然你不讓本宮活,那你就去死吧!”
王青鸞猛然抬頭,手中金釵直直刺向秦淵心口。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個墊背!”
王青鸞眼底盡是瘋狂。
秦淵早已做好,王青鸞會魚死網破的準備。
當即血性爆發,提劍防衛。
咻!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寒光寶劍從殿外疾射而來。
寶劍刺穿王青鸞的手腕,釘死在柱子上。
“誰?”
王青鸞疼得滿頭冷汗,但更多的,是不甘。
她明明差一點,就能將秦淵殺了。
現在功虧一簣。
“賤人!你膽敢刺殺儲君?誰給你的膽子?”
眾人循聲望去,一白衣飄然的女子,走進大殿。
女子孤傲高絕,宛若天山上的雪蓮,隻可遠觀不敢靠近。
秦淵一時間也有些看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女人莫不是,從畫裏麵走出來的天女。
這清洌冷傲的模樣,說是仙子也不為過。
王青鸞見此人,麵色大變:“葉傾城!”
“你不是在那死皇帝身邊嗎?怎麼會在這裏?”
葉傾城聲音不夾雜任何感情,“國家動蕩,皇權更替。”
“我自當守衛在新皇身邊,震懾爾等不知所謂的宵小!”
秦淵瞬間想起,此人是誰!
天下第一女子劍仙——葉傾城!
大乾皇室對其有恩,便自願保衛大乾皇帝!
王青鸞知道有葉傾城在,她已經毫無勝算。
她慘笑道:“葉傾城,你武功再高有什麼用?”
“登基的,一定是吾兒!到時,吾兒一定會好好磋磨你!”
“閉嘴!”
秦淵上前,單手掐住她的脖頸。
“將死之人,逞口舌之能,又有何用?”
王青鸞五官扭曲在一起,獰笑出聲:“殺我?你敢嗎?”
“本宮父親是當朝丞相!本宮皇兒將會是大乾皇帝!”
“有本事你動手啊!”
秦淵五指用力,手背暴起青筋:“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朕才是皇帝!沒有什麼人,是朕不能殺的!”
“你放心,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你那個兒子,很快也會陪你!”
一杯毒酒,灌入王青鸞咽喉。
不出兩個呼吸,王青鸞口吐黑血,劇痛而死。
秦淵長長吐出一口氣,轉頭便看見葉傾城在上下打量他。
周圍跪倒一片。
不論是禁軍,還是王青鸞帶來的宮女太監。
“方進忠!”
方進忠應答:“奴才在!”
“給你一天時間。”
“凡是與王青鸞有關的人,全部血洗!一個不留!”
“辦不到,你提頭來見!”
“奴才遵旨!”
這群人,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全部被拖入死牢。
東宮乃至整個後宮,都血流成河。
秦淵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無辜的人,但帝王無情。
他可以愧疚,但不能提心吊膽!
葉傾城不知道秦淵,為何變化那麼大。
但貌似這樣的殿下,才是她心中的大乾之主!
“殿下!”
葉傾城檀口輕啟:“先帝駕崩。”
“朝臣和一眾皇子,在養心殿前,為繼承大統之人,吵得不可開交。”
葉傾城也是在提醒他,去晚了,說不定他就變成死太子了。
“那就隨朕去看看,都有哪些叛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