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一眾大臣們不寒而栗。
他們悉數跪拜在地。
刹那間,秦淵不說話,他們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更別說是起身。
秦淵掃視了一圈眾臣。
心裏腹誹:剩下的這些,還算是老實。
不過,這些人當中,自然是有不服秦淵之人。
但就如同葉傾城所言,要想收拾他們,為時尚早。
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才行。
秦淵也想趁此機會,看看這些人,究竟還有什麼把戲。
至少那王叔文,肯定還有其他手段!
秦淵冷哼一聲。
正是這一聲,讓跪拜著的文武百官,滲出一身冷汗。
眾人唏噓不已,紛紛等待著秦淵的發話。
“眾愛卿平身吧。”
“謝萬歲!”
他們站起身後,看到秦淵的眼神,誠惶誠恐。
秦淵現在的姿態,跟之前那個廢物太子,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此時的秦淵,在他們眼裏看來,宛如一位真正的上位者。
他那氣勢熏灼的神態,難不成之前都是在扮豬吃虎?
秦淵眉頭一皺:“眾位愛卿,可還有誰對朕不服?”
眾人紛紛搖頭!
那些被拖出去的人,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仿佛還遊蕩在他們耳邊。
縱使他們心有怨懟,也不敢這個時候提啊?
“臣誓死對陛下忠心耿耿!”
“臣對陛下絕無二話!”
一聲聲臣服的聲音,比剛剛跪拜的動作,都整齊劃一。
嘹亮的歸順之音,響徹整個殿堂。
秦淵倒也不去追究,他們此時是否心懷鬼胎。
“既然如此,那麼說說朕接下來的安排。”
“由於先帝駕崩實在突然,朕不日要為先帝發喪。”
“爾等明日按時上朝,不得有任何請辭。”
“朕今日再無其他事宜。”
“你們有事要奏,無事就回去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吧!”
語畢,諸位大臣紛紛作揖,沒有人上報任何事。
一直跟在秦淵身邊的方進忠,適時地對著眾人喊道:“退朝!”
聽到“退朝”兩字時,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倒是那葉傾城,看著眾人退下之後,仔細打量了一番秦淵。
之前,她對於秦淵沒有特別的關注。
那“廢物太子”的名號。
讓她對太子秦淵,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想法。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東宮之中,秦淵的一番作為。
她也不會站出來選擇,在秦淵身邊。
無論是二皇子,亦或是其他人,隻要真心為大乾,她都無所謂。
可秦淵在東宮中被人算計時,他的改變及他的所作所為。
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秦淵。
在秦淵眼中,她看到了真正屬於帝王的氣勢!
“東宮的南玉郡主你打算作何處理?”葉傾城試探著開口詢問秦淵。
秦淵想了想:“先回東宮那。”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東宮後,秦淵有些傻眼了。
東宮裏麵,哪裏還有南玉郡主的身影?
葉傾城嘴角抽了抽。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方桌上的紙張上麵。
“我不知道該如何麵見殿下,等兩日之後,自會上門解釋。”
“南玉留。”
南玉,原本並不是郡主,與秦淵沒有一絲血緣關係。
她的父親,乃是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但奈何天有不測風雲,他戰死沙場。
秦淵的父皇,就是先帝紀念他為大乾立下的各種功勞。
便將南玉冊封為郡主,並賞賜了她郡主的宅院和一切待遇。
秦淵歎了口氣。
算了,南玉自己離開了也好。
剩下的時間,他還能捋捋眼下的朝堂局勢。
最為主要的是,先帝駕崩時間點,多少有些離譜。
——
夜裏。
王叔文憤恨不已。
他將秦淵大罵了一頓。
“平日裏一副窩囊廢物的樣子,今天差一點就能宮變,結果他變了個樣。”
“早知他是這副扮豬吃虎的樣,就應該早早廢了他!”
秦文道更是在一旁哭訴,“您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我們都被他之前的那副蠢樣給騙了!”
“母後又被他給殺害,眼下我能依靠的人,就隻有您了!”
王叔文陰狠地笑著:“不過,就算他現在有點本事,也無傷大雅。”
“秦淵現在之所以囂張,也隻是仗著葉傾城站在他身邊。”
“一個死皇帝所立下的太子罷了。”
“就憑這點,他還以為自己能坐上皇位了不成?”
秦文道此時也不哭了,不解地看著王叔文。
“您現在有計劃了嗎?”
王叔文拍打著秦文道的肩膀:“放心,隻要有匈奴一日在,秦淵就做不了皇帝!”
秦文道眼睛一亮:“您當真是英明神武!”
王叔文心中的憤慨,減輕了不少。
索性便秘密給匈奴使臣,發了消息。
讓他們明日上朝之際,對秦淵進行發難。
滿朝文武根本沒多少人服從秦淵。
他就看看明天秦淵如何應對!
——
次日,金鑾殿中。
一眾大臣噤若寒蟬,眼睛在匈奴使臣及秦淵身上來回遊移。
“您就是新帝?”
“那南玉郡主,原本是大乾送來和親的人。”
“結果我們沒接到和親郡主也就算了。”
“現在又聽說她被人給睡了!”
“我看你們大乾,分明就是沒將我們匈奴放在眼裏!”
秦淵笑了笑:“哦,那你想讓朕怎麼做?”
匈奴使臣一聽秦淵這聲音,心裏更是氣憤不已。
“自然是作為新帝的你,要在天下之中發出布告,向我們匈奴道歉!”
“得讓全天下人,無論是大乾人亦或是匈奴人!”
“他們都要知道,大乾新帝做了對不起我們匈奴的事!”
秦淵冷笑著:“還有呢?”
匈奴使臣不甘示弱:“還要你們割地賠款!”
“至於割多少,賠款多少,就看你們的誠意!”
“但凡我們有一點不滿,就大軍壓境!”
“兩國之間別想交好!”
諸位百官麵露驚恐之色,他們不再沉默,紛紛勸說起秦淵。
“陛下,為了兩國的百姓,還是聽從他們的說法吧!”
“是啊,一旦兩國開戰,我大乾百姓必定又將損失慘重!”
“您的麵子是小,大乾的百姓性命事大啊!”
“望陛下三思啊!”
事已至此,秦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這些人,隻是那王叔文一派,趁機對他發難罷了。
“讓朕三思?”
“需要朕三思何事?”
“據朕所知,之前大乾與匈奴之間的戰事,不僅讓大乾有所損失。”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直逼匈奴使臣。
眼中的鋒芒逼人,讓那人不寒而栗。
“縱然大乾有所損失,你們匈奴就沒有絲毫傷亡嗎?”
“還敢要挾朕匈奴大軍壓境,試問朕如果今天不答應,你們敢嗎?!”
秦淵的氣勢,確實讓那匈奴使臣被震撼到了。
饒那王叔文及他一派的其他大臣,都不敢再拱火。
王叔文連忙給那使臣,使了個眼色。
那使臣清了清嗓子:“不管怎麼樣,您的一番作為,確實有辱我們匈奴。”
“既然陛下不願意為了一位女子,傷害兩國之間的友誼。”
“那麼我出匈奴幾百年來,最難的三個謎題。”
“如果您能答上來,這樁和親之事,我們就算了。”
他冷眼看著秦淵,知道秦淵之前不過是個廢物太子。
匈奴幾百年都沒有答案的問題,秦淵更不可能知道。
他挺起胸膛,十分傲慢地看著秦淵:“如果您答不出來。”
“割地賠款,自然是要給我們。”
“您還要對天下人發出布告!”
“布告您對不起我們匈奴,同時還要認我們單於當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