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飯菜,雞塊土豆,醋溜白菜,鹹菜絲,還有一大盆米飯,顧鬱感覺到自己好餓。安清芫夾了一個雞腿給他,“快吃吧。”
顧鬱想著她愛吃雞翅,於是把盤子裏的雞翅夾給了她,兩個人就這麼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肉的把東西都吃光了。飯後,顧鬱還貼心地為安清芫衝了一碗紅糖水。
顧鬱把二十個銅板拿了出來,“這是今天賺得錢,給你。”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甜言蜜語,隻會把自己有的,全部都給她,包括他自己。
安清芫眼睛一熱,二十文啊,不知道他是怎麼才能賺到這筆錢。
“阿鬱你是去做什麼了?”安清芫故作輕鬆地問道。
顧鬱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我去幫雜貨鋪子點貨,每天二十文。”
有些不敢看清兒的眼睛,不過,他不敢說他去做什麼活計,生怕她不同意。
安清芫一下子就看出來顧鬱是在說謊了,不過也沒有拆穿他,想著明日偷偷地跟著他去就好了。她接過銅板,收了起來,“那我就先收好啦。”
顧鬱眼底含笑。
“鍋裏溫著水,我去廚房,你先洗澡吧。”現在天氣冷,顧鬱也不能在外麵洗了,隻能在房間裏洗。
“清兒,你在這裏吧,廚房太冷了。”
“可是......”安清芫還沒準備好。
顧鬱笑著拍了小姑娘的頭一下,“小傻子,又沒讓你看。再說了,我們是夫妻。”然後顧鬱貼進了安清芫的耳朵,“早晚,清兒會看見的,不急。”
說完,安清芫直接羞紅了臉,“誰要看啊!”然後她連忙爬上了床,背對著顧鬱。
顧鬱好心情地端進來熱水,脫掉衣服,細細擦洗了起來。
聽見顧鬱在屋子裏洗澡的聲音,安清芫隻覺得渾身發熱,口幹舌燥的,她是不是病了。想象著男人結實的腹肌,有力的臂膀,還有強勁的腰肢,完了完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流鼻血了。
心中默念曾經看過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安清芫這才冷靜了下來。
顧鬱洗完澡後,就看見床上小小的一團,快速地收拾好東西,洗幹淨衣服,然後爬上了床,把小家夥抱在了懷裏。一下子,渾身的疲憊全都緩解了,一夜好眠......
安清芫跟著顧鬱出的家門,不過顧鬱沒有發現。
她不敢離顧鬱太近,生怕被他發現。隻能隔了好遠地跟著,足足走了一個半的時辰才到了鎮子上。
天啊,人跟丟了。
因為顧鬱經常在山裏打獵,所以警惕性很強,安清芫不敢跟的太緊,所以這不,人就跟丟了,她很是氣惱。
歎了口氣,決定四處逛逛,說不定能碰到顧鬱呢。
福滿樓的掌櫃支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著人來人往。
這大冬日的,酒樓也沒多少人吃飯了,今年這生意,不好做喲。
之前朱管事買了肉夾饃的方子,賺了筆大錢,一下子讓他入了京城東家的臉麵,若是明年效益再好,他就會被調到京城了,那可是他的夢想。
可是現在入了冬,這也沒幾個人來吃飯啊。李掌櫃不由得煩悶了起來。
朱管事在街上走,正巧看著前麵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上前一看,竟是那賣肉夾饃方子的小娘子,心思一轉,連忙叫住了人,“顧家小娘子,請留步。”
安清芫聞言回身,“朱管事?”
“哎呀呀,顧家娘子,吃了嗎?跟我去福滿樓坐一坐吧。”朱管事熱情地把人請到了福滿樓裏。
“朱管事,我是來鎮子上找我相公的,您有什麼事嗎?”
“你說顧鬱啊,那好說,你等著,我叫人去幫你找,你在這歇歇。”說完叫來了小二,叮囑了些話,然後打發走了小二去找顧鬱。“你稍等一會兒,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那就謝謝朱管事了。”這樣也挺好,要是讓她自己去找,還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呢。
不過這朱管事這麼熱情,倒是有些不對勁。
“您可有什麼事?”
朱管事搓了搓手,然後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安清芫。“不瞞小娘子你說,這冬日裏,這酒樓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之前肉夾饃倒是賺錢了,所以想著問問小娘子,還有沒有什麼稀奇的方子能讓我這酒樓人氣旺一點。”
安清芫想了想,點了點有。
朱管事見狀,簡直樂開了花。
“請賜教。”
安清芫卻是問道,“不知酒樓裏可醃了酸菜。”
酸菜,是北方冬季裏一種常見的菜,是以大白菜過一遍熱水,然後放進菜缸裏,一層白菜一層鹽,然後發酵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吃了。
常見的就是燉酸菜,或者是酸菜湯。
“當然了,酸菜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安清芫則是想到了一種之前常見的吃法,酸菜火鍋,在冬季裏吃是最為舒服的,銅火鍋加上炭火,酸菜在裏麵煮的翠綠的,鋪上排骨,粉絲,凍豆腐,上麵再放上炸好的肉丸子,一直吃到最後都不會涼。在寒冷的冬季簡直是絕了。
與朱管事簡單說了這種吃法之後,朱管事當即眼前一亮,若是在酒樓推出這種吃法,那定然會吸引很多顧客。
“不知道這個方子,小娘子想要多少銀子?”
安清芫並未著急說銀子,而是喝了一口茶水,“這次不要銀子,要你一個酸菜鍋利潤的一成。”也就是說,若是這酸菜鍋福滿樓賣五百文,那麼安清芫就要五十文,聽著不算多,可是長久算來,絕對是比買斷方子要賺錢得多。另外,這福滿樓也不可能每日隻賣一個酸菜鍋。
“這個我做不了主,這樣吧,小娘子稍等一會兒,吃些點心,我去問問掌櫃的。”
“好。”
朱管事很快找到了薑掌櫃,薑掌櫃聽完思索了一會兒就答應了,若是這酸菜鍋能夠推廣,那在這個季節,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朱管事得到首肯,回到包廂,就拿了紙筆跟安清芫簽訂了協議。這個朝代的協議隻要按了手印簽了字,在衙門那裏就認,所以並不存在什麼違約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