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博文不愧是遠近聞名的熊娃,沒多長時間就甩著大鼻涕跑回來,手裏攥著一個大金鐲子朝何傲兒炫耀。
“你說的糖呢!拿來!”口氣中充滿了得意。
何傲兒一看,果然是邢鋼送過來的彩禮中帶的那個大金鐲子,隻是她卻沒有將鐲子接下來,反而一提何博文的衣領直接把熊娃拖進了院子裏。
“爸!你快來看這是什麼!!!”
何傲兒這一喊,原本還在院子裏對峙的眾人立馬把目光轉了過來。
之間何傲兒手中提著尚在掙紮的何博文的衣領,何博文臟兮兮的手中捏著一個明晃晃的大金鐲子。
何從輝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可是邢剛送來的彩禮中最貴重的一件東西,怎麼會在何博文手裏!
“小兔崽子,你偷我家東西!”何從輝一把就將何博文手裏的金鐲子搶了回來,寶貝似的塞進了懷裏。
黃爾珍也傻眼了,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前腳偷出來的金鐲子就這麼讓自己的寶貝孫子還了回去,萬一讓人知道了這鐲子是她指使馬丹琴偷出來的,那還得了?
“哎呀!這個熊孩子,咋能偷拿你姑的彩禮呢!看我回去不揍你!”黃爾珍抓過何傲兒手中的孩子,作勢不痛不癢的打了兩巴掌,“二兄弟,小孩子不懂事,東西也給你送回來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啊!”
要跑?門都沒有,戲還沒唱完呢!
何傲兒雙手抱肩直接將黃爾珍堵在了門口。
“自打我定親那天你家兩個熊娃可就沒來過我家,而且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媽寶貝似的收的好好的,怎麼可能讓兩個孩子輕易翻了去。這鐲子······不會是你偷的吧!”
黃爾珍一聽這話眼神閃躲,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傲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大嬸怎麼可能幹出那偷雞摸狗的事呢······”
“沒錯,我也覺得你幹不出來!畢竟我家的東西放在哪裏隻有我媽和我奶知道,你一個外人想偷也沒這麼容易!你說是吧,奶?”
“啊?啊——我——”馬丹琴完全沒想到何傲兒會把矛頭指向自己,一下子被問的張口結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何從輝就算再蠢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他臉色陰翳的朝馬丹琴問道:“媽!這鐲子怎麼會在我大哥家?不會真是你拿過去的吧?”
“這······這怎麼可能呢,你別聽這小賤人挑撥。”馬丹琴一臉的心虛,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爸!這麼多年誰看不出來你才是兄弟幾個裏最孝順的那個,但你孝順了一頓,奶奶不僅不領情,還要把你的東西往外偷啊!”何傲兒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挑明了馬丹琴偷鐲子的事。
“你這個小娼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馬丹琴一聽這話直接跳了起來,朝何傲兒撲過來。隻是她的動作直接被何從輝的一句話攔住了。
“媽,既然你這麼喜歡大哥,那咱們就分家吧!我也看出來了,對你越好的兒子你是越不上心,那你以後就跟著大哥家住吧!”
這話一出,馬丹琴和黃爾珍直接愣住了。
“老 二你······”
眼看著目的已經達成,何傲兒直接進了馬丹琴的屋,把她的衣服鋪蓋隨便一卷,朝著黃爾珍就塞了過去。
滂臭的鋪蓋卷迎麵撲來,差點沒給黃爾珍熏吐了,“大嬸,別忘了,你可是最孝順奶奶的!以前拿了奶奶那麼多好東西,現在要是不要奶奶了,那你這脊梁骨還不得給人戳折了!”
說完不等二人反應,何傲兒直接將她們推出了門。
眼看著黃爾珍和馬丹琴黑著臉抱著自己的鋪蓋越走越遠,何傲兒感覺心中一陣暢快。
前世她們冷眼看著自己死去,這一世她就是要攪亂這潭渾水,她倒要看看,馬丹琴搬到了她最心愛的大兒子家,還能不能兒孫滿堂健康長壽!
剛把馬丹琴趕出門,門就被拍的“啪啪”直響。
何傲兒從門縫裏往外一看,原來是吳翠鳳回來了。她沒急著開門,反而搬了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在門邊吃起了花生。
吳翠鳳剛剛在警局發完瘋,淩亂的外套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扣子丟了兩顆,裏頭的襯衣上也滿是泥土,頭發亂遭遭的像雞窩一樣。一半是警局的人為了控製住她扯壞的,還有一半是她自己撒潑打滾時弄的。
此時正在門外瘋狂拍打著門板:“開門!開門啊!”
何傲兒坐在院子裏悠閑的吃完了手中的一把花生,直到叫門聲驚動了何從輝,這才慢悠悠的起身把門打了開來。
門一開,吳翠鳳就朝何傲兒撲了過去,想要揪住了何傲兒的頭發,卻沒看清地上一大堆的花生殼,一腳踩了上去,“吧唧——啪——”。
吳翠鳳走的太急,一大堆細碎的花生殼直接把她滑倒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好摔倒在何傲兒的腳下。
何傲兒將腳一伸,踩住了吳翠鳳的衣角:“媽!你這是幹什麼?一回來就給我磕頭?閨女可受不起,快起來!”
“小賤人!我打死你!”吳翠鳳剛剛在警局被何傲兒擺了一道,好不容易才放出來,此時何傲兒還在奚落她,氣的臉都漲紅了。
“你這是去哪了?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也不嫌丟人!”何從輝一臉厭惡的看著作勢要往何傲兒身上撲的吳翠鳳問道。
一聽見何從輝發話了,吳翠鳳趕緊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哎呦~當家的你是不知道!咱們興朝的好工作都讓這個小賤人給攪合了!天殺的,她不僅把邢剛給打了,還把我們送進了警局!這下子邢剛怎麼還肯給興朝介紹工作!”
“啥?”何從輝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怪不得從進門你啥都不肯說!原來是把婚事攪黃了!你個小娼婦,敢斷我財路!我打死你!!!!”說完舉起棍子就朝何傲兒打去。
“爸!不瞞你說,攪黃婚事的根本不是我!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