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陳言述股份和幫陳言述養孩子裏,最終,薑之瑾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讓舊情人給自己打官司。
隻是,司宴剛回國,她對司宴現在的情況所知甚少。
好在,剛才司宴留了地址,讓薑之瑾去取手鏈,薑之瑾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培養下舊情。
司宴的律師所位於最頂級的商務大樓內,光是租金就讓人望而卻步。
薑之瑾打了車趕到律師所前時,司宴正送了個妙曼得體的女人出來。
女人穿的一副輕熟風,眉眼很有風韻,優雅又知性,握著司宴的手,眼底有些意味深長的挑、逗。
“司律師,這次的案子多虧了你,能請你吃個飯嗎?”
司宴正經起來,確實有幾分斯文衣冠的味道。
他笑得疏離得體,不緊不慢地拒絕:“律所還有案子,恐怕不方便。”
女人似乎覺得有些遺憾。
司宴這樣的男人,不能睡一次,確實可惜。
隻是對方看不上她,她也沒有理由死纏爛打。
薑之瑾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扯扯嘴角。
司宴,這麼多年了,女人緣倒是一直不錯。
隻可惜,這女人搞錯了,司宴喜歡的不是這個款。
腦子裏很快閃過當年司宴帶著女人離開的場景,心口的一絲澀然轉瞬即逝。
司宴啊,最喜歡那種清純乖巧的小白花了。
等女人離開了,司宴餘光才朝薑之瑾掃過來。
察覺到司宴的目光,薑之瑾回過神,輕咳了聲:
“司律師,我的手鏈。”
“跟我來。”
司宴挑挑眉,轉頭往室內走去。
薑之瑾拉了拉裙擺,猶豫了下,跟了上去。
到了十八樓的辦公室,司宴將手鏈遞給她,又問了句:“吃藥了沒。”
薑之瑾接過手鏈,動作頓了下,手指一點點收緊,“吃了。”
司宴斜睨她一眼,目光從她胸口前的痕跡掠過,似笑非笑,“薑小姐還挺放的開,穿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薑小姐打算勾引我。”
薑之瑾尷尬地扯了扯唇:“嗬嗬,司律師說笑了。”
為了案子的事,這回薑之瑾打扮的格外精心。
清純明豔。
柔柔弱弱的跟朵小白花似的,偏偏眉眼生動得不像話,狡黠而明、慧。
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依舊的招人。
薑之瑾當然沒打算勾引司宴,隻是示敵以弱,司宴原本就好這款。
隻要他同意,給她打官司,她不介意小小的示好。
“司律師,我......”
就在薑之瑾猶豫怎麼開口時,男人忽地起身,行至她麵前。
“別動。”
溫熱的呼吸掠過耳後,薑之瑾身體一僵。
片刻後,男人手指掠過肩頸的皮膚,很快傳來微涼的觸感,薑之瑾警鐘大作。
“前女友,放心,沒占你便宜,裙子拉鏈開了。”
他退後半步,似笑非笑地看她,像是看穿了她那些小肚雞腸的心思。
薑之瑾佯裝不知,嗬嗬一笑。
男人揚揚眉,目光落在薑之瑾身上:
“還有事?”
薑之瑾咬咬牙,最終視死如歸地開了口:“司律師方不方便接個官司?”
“嗯?”
男人似乎詫異地看向她。
薑之瑾舔了舔唇,眼底透著希冀:“放心,報酬不會低,隻要司律師肯接。”
“你說的不會低是指五千的頭牌費?更何況我技術不行,恐怕幫不了薑小姐這個忙。”
司宴玩味地掃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回了句。
薑之瑾向來知道這狗男人記仇的德行,她也沒想過會這麼順利。
人在屋簷下,她很識趣地低頭:“嗬嗬,司律師說笑了,司律師技術數一數二,至於頭牌費,我再給司律師補上?”
“技術數一數二?”司宴笑了下,忽地逼近她,將她抵在冰冷的桌上,“包括在床上?”
“當然,當然。”
薑之瑾心裏罵娘,嘴上卻十分乖順。
司宴手指摩挲著她細嫩的臉蛋,慢悠悠地問:“這麼說,薑小姐昨晚很爽?”
她爽他大爺。
她可去他的吧。
早知道昨晚會撞上這個狗男人,她才懶得買醉。
薑之瑾沒繃住,一臉不耐煩地破罐子破摔:“你就說你到底接不接吧!”
脾氣還是沒變。
司宴被她猛地一推,倒也不動怒,不疾不徐道“你要我接的是你和陳言述的商業糾紛案吧?溫律師和我說過了,這案子你占不了便宜,打官司講究證據。溫庭隻要不蠢,這案子你就很難打。不過,我可以幫你......”
男人忽地話鋒一轉。
薑之瑾心中頓時升起幾分希望,:“多少錢?”
“不要錢。”
司宴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目光透著幾分曖昧,薑之瑾漸漸反應過來,果不其然,男人俯身在她耳邊落下句:“我們再約一次。”
薑之瑾沒忍住,冷笑出聲:“司律師還真是不挑食。”
這死渣男還沒完了。
明明心裏有......
“薑小姐勉強可以入口。”
司宴並不在意她的譏諷,隻淡淡道:“你可以好好考慮,前女友,我對錢不感興趣,隻有這一樣。”
“那我是不是應該很榮幸。”薑之瑾譏嘲道:“司律師,你還是少做點夢。”
她不是沒想過司宴獅子大開口,她隻是沒想到司宴能這麼厚顏無恥。
死渣男!
想到司宴的種種行徑,薑之瑾氣急敗壞地踹了辦公室的門一腳,這才轉頭離開。
......
拒絕了司宴,薑之瑾沒回家,她接到陳老爺子的電話。
“之瑾啊,爺爺很久沒見到你了,聽說你和言述鬧了些不愉快,不如來家裏,爺爺給你們調和調和。”
“好,陳爺爺,我馬上過去。”
薑之瑾想了想,沒拒絕。
如果司宴沒戲,她隻能想辦法讓陳言述死心。
陳言述是畜牲,但是陳老爺子這些年對她確實不錯。
這官司能不打就不打,陳言述能不嫁就不嫁。
然而,半個小時後。
陳老爺子的書房內。
“阿瑾,我知道言述的所作所為讓你寒心,但是言述說的也沒錯,隻要你肯嫁過來,康泰就還是你的,女人嘛,總是要受點委屈,除了孩子,我保證言述會對你很好的。”
陳老爺子的一番話讓薑之瑾如墜冰窟。
她氣笑了,反問道:“這麼看,陳爺爺是覺得我活該受這委屈?”
陳老爺子沒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陳言述扶著小腹微挺的女人推門而入。
女人撫摸著肚子,柔、軟漂亮的臉上滿是委曲求全,她咬著唇,一臉真誠委屈地看向薑之瑾:
“之瑾姐,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和言述哥的,我隻是想讓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然而,她話音未落,薑之瑾臉色遽變,眼底的冰冷幾乎刻骨:
“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