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事情的危機就算徹底解除,但黎湘還是高看了晏淮笙的忍耐度。
剛到晏淮笙的律師事務所,晏淮笙就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住,一把將黎湘推向黑檀木質的辦公。
黎湘重心不穩,直接雙肘支撐在辦公桌上。
晏淮笙被這個小狐狸氣得想笑,也全然不顧散落一地的重要文件,從後方貼近。
黎湘有些心虛,她側過腦袋看晏淮笙,小心翼翼的提醒著他,“不要這麼急促好不好。”
晏淮笙冷笑出聲,一把掐住黎湘的腮幫子,“黎湘,你大學時候學的東西都進狗肚子裏了?”
他罵人的詞也毫不吝嗇的,讓黎湘有點難堪。
但沒辦法,他是金主爸爸,而且他又護了自己一個周全,黎湘也隻能任由著他對自己批判。
“當初是誰這麼不長眼,能傳出你這種笨蛋和我匹敵當死對頭?”
晏淮笙懲罰性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疼得黎湘叫出聲音。
“唔,疼!”
“怎麼不疼死你?”晏淮笙沒鬆口。
黎湘:“......”
她假裝氣鼓鼓的,“疼死我,你不就沒老婆了嗎?”
晏淮笙神態冷漠,垂眸的樣子還有幾分嘲笑,“找個笨蛋當老婆,是我最錯誤的決定。”
黎湘本來就是被洛雲舒辱罵的心中不痛快,雖然打了她一頓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但心中的委屈並不會因為這個消散。
黎家覆滅,爸爸背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現在還要被翻出來反複鞭策。
她從小就是在父母寵愛中長大的,自然是受不得旁人這麼侮辱自己的親人。
現在晏淮笙還一個勁兒的對自己說風涼話!
黎湘的委屈勁上來了,眼睛紅紅的,死活也不想跟晏淮笙搭一句話。
晏淮笙沒察覺到身下女人的怨氣,大手探進她的襯衣裏麵狠掐一把。
“是不是認為和我領了證,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晏淮笙故意使壞,想聽她跟貓叫似的聲音。
但這次黎湘死死咬住下唇,一個尾音也不樂意哼唧出來。
“翅膀硬了,還是忘了我們協議上麵怎麼說的?”晏淮笙咬住她的後脖頸,盡情吮吻。
黎湘實在是撐不出了,才啞聲道,“你走開。”
晏淮笙聽出她腔調的不對勁兒,收手緩緩起身。
隨後,一把將黎湘抱起,坐放在桌子上。
黎湘的胸口衣襟被他扯得露出椿光,此刻她也顧不得這些,隻想將自己委屈紅透的雙眼給捂住。
晏淮笙蹙起眉頭,“把手鬆開。”
“我不。”
黎湘賭氣。
晏淮笙冰冷冷道,“我數三聲,要是還不鬆,我就在這裏——”
黎湘氣得直接幫他數出來,“一二三四五六!我給你數雙倍!老娘就是不鬆手!有本事你打我啊!”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開始抽噎起來,淚豆順著她的手背緩緩滾落下。
晏淮笙被氣的冷笑連連,“就這麼巴不得是吧?”
黎湘大腦一時間沒轉過彎來,晏淮笙抓已經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你!”
雖然這種事已經有經驗了,但這麼明晃晃的,黎湘還是有些羞恥,當即就伸出手來想要推搡晏淮笙。
“這還在你的辦公室呢,你想幹什麼!”
“我看看,哭成什麼醜樣子。”晏淮笙湊近一看,與她雙眸對視。
冷不丁的一句話又讓黎湘破大防。
“你醜,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黎湘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落。
晏淮笙倒是難得能見黎湘哭一回。
有一說一,她掉眼淚的模樣也很美,破碎感極濃。
隻不過,他不想讓她為了自己以外的人哭泣。
上學的時候,她次次被自己壓一頭,也隻會不氣餒,繼續努力朝自己的方向前進。
如今卻因為這點不值一提的人和事,讓她泣不成聲?
“發生什麼事了。”晏淮笙長歎一口氣,終於舍得耐心來聽她傾訴。
黎湘,“沒事,我就是閑得。”
晏淮笙:“......”
女人,就是麻煩。
“不說?”晏淮笙挑眉。
黎湘沒說話。
晏淮笙有的是辦法拿捏她,他淡淡道,“陸時禹要是找上門,這件事你自己解決。”
“洛雲舒罵我和我爸爸!”
黎湘十分利落果斷且幹脆的脫口而出。
晏淮笙麵容冷沉,“然後呢。”
“罵的太難聽了,我忍不住......就打了她。”
她沒指望晏淮笙能相信自己,隻是想躲過他的一頓葷罰。
當時陸時禹在洗手間說的話讓她心中冷寒徹底。
是個人都會認為,她隻不過是個隕落的山雞,氣急敗壞而已,洛家大小姐就算是罵她也是言之有理。
晏淮笙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覆蓋落下一個輕吻,“打輕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