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宏沒想到他會提這一茬,搓了搓手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本來是獨享這塊大蛋糕的,但是聽程紹澤的意思是也想來分一杯羹。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劍拔弓張,鄧文麗看情況不對,拉著安初夏就往廁所走。
兩人走到走廊,安初夏甩手掙脫開,臉色冷冷的。
搶在鄧文麗開口之前質問。
「我給你的合同你怎麼沒有簽?」
“初夏,我是你親生母親!”
鄧文麗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被她一問臉上有些心虛,但很快就硬氣起來:“你身上流著的可是我的血!”
安初夏不可否認,但她寧願自己的身體沒有她和那個畜生的血!
依舊不打算放過這個問題:「我們當初說好的,我帶人過來,你跟我斷絕關係。」
安初夏也不全然是傻子,她也知道鄧麗君的算盤。
可是現在,她不想成為她的棋子了。
「合同拿來,簽字,不然我現在就帶程紹澤離開!」
“你,你這個不孝女!”
鄧文麗氣的胸口疼,卻依舊不打算就此放棄。
她心裏有她的打算,她早就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指不定以後哪天明宏就會厭煩她。
到時候,她還不是得靠這個當了少夫人的女兒養老?
想到這,鄧文麗擠出兩滴眼淚。
“囡囡,你真的忍心就這麼跟媽媽分開嗎?我們兩個才是血肉至親啊!”
「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答應的。」
安初夏抓住鄧文麗的手腕,眼底的神色沒有一絲動容。
鄧文麗沒想到她這麼難纏,提高了聲音,有些煩躁的喊道。
“行行行,是我自己答應的,是我要跟你斷絕母女關係的,現在我們兩不相幹了,可以了嗎?”
說完,她轉身就朝回走去,嘴裏還嘟嘟囔囔:“果然是賤種,就是不討人喜歡!”
安初夏像是沒聽到這一切一般,衣領上的微型攝像頭已經記錄好了一切,她也沒必要和這個女人繼續糾纏了。
正準備跟著回去的時候,鄧文麗突然回頭,把一包黑乎乎的藥渣塞到安初夏手裏。
“你嫁過去的時間也不短了,這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我特意求來的中藥,可靈了,你每天按時喝,肯定能給程二公子生個大胖小子出來,到時候那程家女主人的地位,你還不是坐穩了。”
安初夏厭惡的看著手裏臟乎乎的藥渣,濃重的藥味直衝鼻腔。
「我不要。」
且不說生男生女不是她能決定的,光是上個孩子的經曆,她現在沒心思再要一個了。
“你拿著,你不要怎麼抓住程二公子的心。”
兩人推推搡搡,安初夏一個用力,藥包飛了出去,正好甩到程紹澤的輪椅旁。
“程公子。”
鄧文麗知道自己闖了禍,狠狠的剜了一下安初夏,陪著笑臉跑上去。
“二少,您怎麼出來了?是飯菜不合口味嗎?我這就讓我們家那位給您換掉......”
“這是什麼。”
程紹澤打斷鄧文麗的嘰嘰喳喳,撿起來遞給鄧文麗,藥味讓他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這是,給初夏調理身體的,我這不是想盡快抱上孫子嘛。”
鄧文麗這麼一說,程紹澤手腕一轉收入懷中,淡淡地說道:“那我替她收下了。”
安初夏在旁邊看著兩人的交流,隻覺得陌生。
「這藥你想喝就自己喝去。」
她撂下一句話拿著包就往外走,鄧文麗在後麵叫她也聽不見。
她受夠了這樣被安排過來安排過去的生活了,反正今天已經拿到她想要的東西,沒必要留在這裏。
程紹澤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把藥包扔給了白青。
飯局就這麼散了,鄧文麗也沒有詢問結果怎麼樣,但是看著明宏吃漲的肚子,她甜膩膩的貼上去。
“老公真棒,是不是談成了?”
明宏油膩的肥手在她身上遊走,撅著嘴唇就要親上來:“小寶貝,這都是你的功勞,去自己挑個包,老公給你的獎勵。”
安初夏冷著臉打車回了家,程紹澤的大G緊隨其後,一前一後的停下在了別墅前麵。
「你想幹什麼?」
程紹澤在她推門而入的瞬間用輪椅把她頂在牆上,後麵的大門被慢慢關起來。
安初夏有些惱怒的伸手推他,但是輪椅的手刹牢牢卡住,她的大腿被輪椅卡的生疼。
程紹澤拿出那包藥,臉上勾起玩味的笑:“既然是你媽媽的一番心意,自然不能浪費。”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好像決定了她的生活價值,讓安初夏瞬間渾身冰冷。
她有自己喜歡的工作,有天才設計師的頭銜,但是現在在他麵前自己就好像是一個隻能生孩子的子宮機器。
安初夏陰著臉,伸手打掉了藥包。
「程紹澤,你瘋了嗎?」
“你收了我的錢,就該做你該做的事情,不是嗎?”他沒有再撿起藥包,而是用諷刺的眼神打量著安初夏。
“你不會忘了我的腿是因為誰吧?”
安初夏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原本明亮的眼睛滅了滅,她知道自己逃不過程紹澤拿自己腿威脅的。
“我得要一個孩子。”
程紹澤看著安初夏臉上的表情,知道她妥協了,手不住的摸索,兩人齊齊的倒在床上。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身邊的程紹澤的位置已經空落落的了,還沒等她緩過勁秦霜直接闖進來,臉色厭惡的說道:“這都幾點了,不知道今天我生日嗎?還敢偷懶,人家怡寧都來幫忙了你還有臉躺著。”
「我知道了。」
安初夏艱難的爬起來,看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輕輕的歎了口氣床上衣服撐起來去廚房幫忙,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葉怡寧的聲音。
“阿姨,今天是您生日,今兒,就讓我給你做頓飯,讓您嘗嘗我的手藝。”
“哎呀不用了,哪裏能讓客人做飯?你能來陪阿姨說說話就行了。”
秦霜說著,眼睛朝著安初夏狠狠一瞪,安初夏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閃身進了廚房。
自家晚宴,手上的食材還有不少,她一個人從早到晚應該能忙完。
安初夏帶上手套,把自己準備的食材逐一洗清放在一邊備用。
“呀!你難道不知道秦阿姨不喜歡吃蔥花?”
葉怡寧指著一旁的蔥花,細銳的聲音吵的她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