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葉怡寧試著拉架,但導購在一旁不敢動,也隻能口頭勸導,憑她一個人的力量也攔不住,隻能給程紹澤打了電話,告知了這邊的情況。
“我馬上過去!”
程紹澤沉著臉掛了電話,給安初夏彈了短信。
正在商討設計的安初夏看到提示程紹澤三個字的時候,條件反射想要關掉手機,但是內容卻提到了鄧文麗。
「她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安初夏有些不想理會,可鄧文麗畢竟是她媽媽,她做的事,多少會牽扯到她。
等程紹澤趕到的時候,鄧文麗和秦霜已經被分開,兩人披頭散發互相對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跟你的女兒一樣不要臉。”
“潑婦,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哪家正兒八經貴婦會突然間撲上來打人啊!”
安初夏後腳跟過來,聽見秦霜罵她的話,眼神冷了冷。
「你在幹什麼!」
鄧文麗看著自己的女兒把程紹澤帶過來了,底氣十足,畢竟她們之前是見過麵。
“我現在買個包都得看別人臉色了,看見沒有,這是我女婿,你算什麼東西。”說著,又要張牙舞爪的撲上來。
“安初夏,管好你媽。”
程紹澤擋在秦霜和葉怡寧的身前,皺著眉頭冷喝。
「她已經不是我媽了。」
安初夏看著鄧文麗這幅樣子心裏隻有漠然,一絲溫度也沒有,卻沒想到她鬧的更凶了。
“你這個白眼狼,虧我養你養了那麼久,現在對著別人搖尾巴了,說我不是你媽,你身上流著的可是我的血,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當初就不該生了你......”
秦霜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笑了,開口挖苦道:“以為是個冒牌貨,結果是個連親生女兒都不認的下作貨,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看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倆又是什麼好東西,狗仗人勢的東西是不是,要不是有程家給你們撐腰,你們還能站在這跟我說話?”
“還有你,嫁出去的沒用廢物,指望你給我養老就餓死了。”
鄧文麗越罵越起勁,還狠狠的推了安初夏一把。
周圍路人探究的目光,程紹澤冷漠的眼神和秦霜葉怡寧幸災樂禍的樣子,旋轉著不斷的湧入安初夏的腦海。
她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癱軟著身子倒在地上。
......
刺眼的白色,嗆鼻子的消毒水。
安初夏有些掙紮的爬起來,胸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斷上湧。
“嘔。”
安初夏劇烈的嘔吐著,好像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都要被她吐出來一樣。
一杯熱水及時遞過來,伴隨著淡淡的男聲:“漱漱口。”
「謝謝醫生。」安初夏接過去,床邊除了醫生空無一人,她早就習慣了這種場景。
醫生遞給她一張白紙,上麵是她的b超報告:“你懷孕了,孩子已經三個月,這個時候更應該小心,不能動氣。”
安初夏失神般的看著自己的小腹,裏麵居然這麼快又有了一個新的生命,那這個孩子她一定要好好保住。
程紹澤的輪椅聲出現在門口,醫生皺著眉頭數落道:“你就是病人的家屬吧,她懷孕了你也不知道,三個月是胎兒最危險的時候,萬一流掉了怎麼辦?”
看著程紹澤一臉淡定的樣子,安初夏的心慢慢涼了下去,看來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秦霜呢,也知道了嗎?
“你懷了我的孩子,就別住在外麵了,回家好好靜養。”程紹澤說道。
「不需要。」
安初夏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做不完的家務和秦霜沒完沒了的刁難,她還不如自己在自己的公寓裏待著。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程紹澤拉了拉衣領,一臉不耐煩。
“懷孕之後我不碰你,給你請最好的保姆和月嫂,這個孩子就先瞞著,你不能再出事了。”
「行。」
她還要繼續工作設計,這樣好歹有人照顧能節省時間。
就在兩人談妥之後,安初夏疲憊的靠在床上,連續幾天的工作讓她有點筋疲力盡。
剛想躺下睡一會,門被一股大力推開,不用看就知道是葉怡寧。
“秦阿姨呢?”葉怡寧環視了一圈房間,發現隻有安初夏一個人躺在床上,臉色不好的問道。
「不知道。」
安初夏翻了個身,困意已經席卷了她的大腦,仿佛下一秒就能進入夢鄉。
葉怡寧的眼睛卻落到她手腕上翠綠的鐲子上麵,她認得這個款式是上次程紹澤送給她的。
“你手腕上的鐲子從哪來的,紹澤哥哥送你的不是另一條嗎?”她一把抓住安初夏的手腕,一臉嫌棄:“是不是你偷了紹澤哥哥的首飾,你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被她這麼一折騰安初夏也睡不著了,索性翻身爬起來甩開葉怡寧的手。
「這是我朋友送我的。」
安初夏冷冷的看著她。
正說著,秦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外麵進來了,臉色著急的就好像害怕葉怡寧受什麼委屈一樣。
安初夏看著隻覺得好笑。
「葉小姐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指責我偷,好像不太合適吧。」
“你一個家庭主婦隻能依靠紹澤,哪裏來的朋友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秦霜陰陽怪氣的開口,話裏話外無一不在貶低她。
葉怡寧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尖叫起來:“不會是情夫吧?安初夏,你一個啞巴居然還水性楊花。”
安初夏就算不想跟她計較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往自己身上抹黑,隻是眼底的冷意不斷的集聚。
「葉小姐慎言,無知不代表有理。」
“那好啊,我就在這裏等著,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大人物,竟然能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葉怡寧雙手抱胸,似乎一口咬定了來的就是男的。
秦霜臉色也不好看,要是是真的那不就是往自己兒子臉上抹黑嗎?
不一會,門外的高跟鞋響起。
“初夏,你怎麼住院了,身體不舒服嗎?”一個黑色的身影闖進來,江薑一臉關切的看著她:“收到你的消息我就來了,你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