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野豬衝了出來直奔她來。
她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野豬大概還是幼年時期,體型隻有一隻成年的金毛大小,但對付她卻是足矣!
這野豬長有條狀花紋,身上的毛雖粗卻稀,從頸部長到臀部,整體偏黑色,身上有一股獨特的騷味。
它前麵的雙蹄蹭了蹭地,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她。
這小野豬出現在這,就意味著周圍還有一隻成年的大野豬。
此刻她站著不敢動,一旦她轉身跑開,這家夥可能把她當作獵物來追捕。
白歌瞧了眼周圍的地形,瞥見身側有一茂密的樹叢,她打算退到那裏以此做掩護。
她目光不敢從野豬身上移開,一直觀察它的一舉一動,隨後慢慢退過去。
正當她要退到樹叢裏時,小野豬突然吼了一聲,她隻感到身邊有一股風撩起,隨後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騷氣味。
她被一個黑色的東西撞倒在地,抬眼一瞧,隻見一隻成年的野豬看著她,兩隻尖尖的獠牙彎起,順勢將她又頂了一下。
完了,小野豬它老娘來了!
白歌為了自保,起身拿起鐮刀就揮舞:“走開!”
不過,卻是一點用都沒有,成年野豬又再次衝了過來。
她知道自己鬥不過,打算拚一把,握緊手中的鐮刀。
突然,一大一小的兩隻野豬突然嚎叫起來。
成年野豬前蹄一軟跪在地上,小野豬則肚皮一翻在地上打滾,它們嚎叫著,似乎很痛苦。
白歌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瞧見兩隻野豬身上開始流血。
野豬疼的哀嚎,顧不得再攻擊她,轉身就跑衝進了林子深處。
白歌瞧準時機,將東西撿好忍痛逃走。
暗處——
男子將手中的石頭扔掉,目光緊隨著白歌的身影,方才若不是他出手,這女人早就命喪野豬之口。
這女人這般柔弱,看來隻是水木村一個普通的農女,不是他要找的人。
·······
白歌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了,楚氏和白有為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見她回來時兩老很激動。
“歌兒,你去哪了?”楚氏焦急的道。
“娘,我見您的藥快完了,便去後山采了草藥去鎮裏賣了給您換了兩副新的藥劑。”
她揚了揚手中的藥,又從背簍裏拿出一小袋碗口大小的白麵。
這次因為野豬突襲,一背簍的草藥被野豬拱壞了半簍,剩下的隻賣出了二十五文錢,二十文換了兩副藥劑後,剩下的錢換了一點白麵。
楚氏的藥有著落了,她正高興著,卻聽見楚氏驚嗬一聲:“歌兒,你真去後山了?”
見兩人臉色有些不對勁,她問道:“是啊,怎麼了?”
“歌兒,還好你沒事,你若是有個好歹,可讓爹娘怎麼活啊。”
楚氏走到她身邊,瞧見她身上的傷時,嚇哭了,她卻不明所以。
不就是采個草藥嗎?他們為什麼是這樣的反應?
一旁臉色煞白的白有為解釋道:“半年前,村子後山出現一個野人,那野人力大無窮喜吃生肉,上山打獵和采藥的村民都被他所傷。”
“起初,村長報官,但那些官差來隻是草草查看便了事,後麵再有村民前去一探究竟,卻無人生還。”
“不久之後,便瞧見許多白骨,村裏人都說那些村民是被野人吃了。”
“自那以後,大家都不敢再去後山了,歌兒啊,你難道忘了,你有一次上山采藥,被野人襲擊的事了?”
白歌腦中似乎有這麼一段記憶,但卻是模糊不清。
許是劉氏敲了原主的頭,有些事短暫的忘了,她連忙應和道:“爹,我當然記得,隻不過娘親的病急需藥物,我們手中沒有錢,我隻能去後山采藥賣。”
楚氏紅著眼道:“傻孩子,娘親即便是病死,也不願讓你去冒險,娘隻要你們平平安安的。”
說罷,便抱著她,一旁的白有為也靠了過來。
她輕拍兩人背部輕聲安慰,腦中卻想到撿到的那半截袖子,那該不會就是那野人的吧?
想到這,她不僅有些惡寒,她這是在鬼門關門前走了一遭啊。
安撫好家人後,她便去為楚氏熬藥。
天黑之後白止息回來了,前屋劉氏和兩位伯娘有說有笑,她聽見了笑談聲,也聞到了飯香味。
白歌刻意離近了些,聽見劉氏和兩位伯娘說,要把什麼東西賣給有錢人,三人還在那談怎麼分錢,她還想湊近些,最後被發現了。
兩位伯娘眼神怪異的督了她一眼,轉身就進了屋內。
她剛想開口詢問什麼時候能去吃飯,劉氏撇了她一眼“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她正想發怒白止息卻將她拉了回來,她隻得作罷,一家人隻能再靠著米糊煮野菜度日。
······
第二天,白止息突然被劉氏叫走,說是要下地幹活,將白歌留在家中照顧楚氏和白有為,白歌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平時的時候,一有活劉氏就將兄妹幾人叫去幹活,一刻都不給鬆懈,今天居然破天荒把她留了下來。
白歌看了眼身邊熟睡的楚氏,便坐起身來聚精會神用意念進入靈泉空間裏。
她走到那兩塊種有稻穀的地前,稻秧已經長得有半臂高了。
正高興著,門突然被人踹開,白歌受到了驚嚇頓時出了靈泉空間。
她聞聲望去,便瞧見劉氏和王氏站在門口。
劉氏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拉下床:“臭丫頭,給我滾出來。”
楚氏被嚇醒了,見女兒被抓住立即道:“娘,你這是要帶歌兒去哪?”
“她是我孫女,我想帶到哪裏就帶到哪裏,你管不著。”
劉氏回頭回了一嘴,隨後看著王氏道:“愣著幹什麼,快幫忙把她拖出去。”
“好的。”
白歌被兩人拖出屋子,她憤怒不已直接反抗,將兩人甩開。
“放開我!”
“死丫頭好大的力氣。”劉氏惡狠狠的道。
白歌指著劉氏的鼻子道:“死老太婆,一大清早的你想幹什麼!”
“真是沒規矩,你就是這樣和長輩說話的?”
劉氏氣得跺腳,這丫頭的脾氣和之前完全不同。
“切。”
白歌冷嗬一聲,不以為然。
一旁的王氏道:“歌兒,你這臭脾氣可得改一改,不然等過幾天你去了新家,夫家的人見你沒規矩,可是會打斷你的腿的。”
白歌嘴一撇,剛想回懟,赫然瞪大雙眸看著王氏。
“你說什麼?什麼新家,還有夫家是什麼意思,我沒嫁人哪來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