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管空空蕩蕩的,在空中不停的甩來甩去。
一隻隻剩下皮的手呈現出半透明狀態,在袖子口不停飄蕩。
他拚命往前跑,時不時回過頭去看身後的紙人,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看到王勝後,立刻大喊大叫。
“救救我!”
“隻要你救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王勝這會兒看到活人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別忘記了恐懼,急匆匆的往前衝兩步。
跳起來一腳把鄒偉踢翻在地。
“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要不是遇到這位大哥,現在我連男人都算不上!”
“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我讓你把錢給她來著,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這時,我手掌裏麵也傳來一陣刺痛。
這時我才想起來那女人的魂魄還被我收在掌心呢。
正好這時鄒偉著急的解釋:“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根本就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看他執迷不悟,我立刻把女人放出。
一道黑氣瞬間從我手掌當中飛到半空,緩緩顯形。
不過因為怨氣,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純黑色,嘴唇烏青,皮膚上麵布滿了一道道裂口。
落地的時候因為怨氣,指甲變成了一寸來長,手上布滿了黑色青筋。
鄒偉大概一時沒認出來,隻是愣愣的看著女人發呆。
“去吧,這就是你仇人!當時你站在天台上生悶氣,這是他伸手把你推下去的!”
我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為蛇仙早就看到了鄒偉的內心想法。
話音一落,我也收起了對女人魂魄的束縛。
哢哢......
女人轉動脖子,一張臉慢慢扭到後背上,衝我詭異一笑。
“謝謝......”
她聲音沙啞的說了句,然後再次扭.動脖子,看向鄒偉。
這時的鄒偉突然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扭頭就跑。
但是女鬼的速度快,腳底下像是生了陣風,化作一灘黑水在地上快速蔓延,瞬間就纏在了鄒偉腳上。
黑水沿著他的腳慢慢往上爬,然後化成一隻手,黑色的指甲深深.插.進肉裏。
從下往上一路劃去,很快就劃出來了幾道裂口。
鄒偉的皮肉像是被刀子給切開,呈現出條狀。
那模樣就好像是一個被切了片的白切雞。
不得不說,這女人還真是惡毒。
鄒偉都被切成這樣了竟然還沒死透,嘴巴不停顫抖,隱隱發出嗚嗚的聲音。
但是很顯然那女人還不滿足,繞到鄒偉背後,身體化作細網狀,緊緊的把鄒偉包裹在中間。
然後突然發力,鄒偉被切成條狀的皮膚上麵立刻出現漁網痕跡。
到最後......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吃過火爆腰花,為了剔除裏麵的膻腥味,一般會打花刀。
就好像一個個的小格子,鄒偉現在的模樣就如出一轍。
整個人都成了碎肉黏在骨頭上。
最終他還是沒能抗住,腦袋一歪徹底沒了。
鄒偉的魂魄夜和他的屍體一樣難看,叢身體出來後要對付女鬼,但是稍稍一動身上的肉就散開來。
“漬漬!惡心!”
紙人忽然開口說話,嚇得我身邊的王勝再次一個激靈,藏在我身後拽著我的衣服不肯撒手。
“雁歸,走了,這有什麼好看的,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倆的恩怨了,沒必要臟了自家的手!”
我一招手,雁歸從紙人身上飄出,慢悠悠的飄在我身後,跟著我往外走去。
不出意外,蛇仙又出來感歎了。
每次我用非常殘忍暴力的手段解決事情,蛇仙總會出來吐槽一番。
“你這小滑頭!”
“叫他們兩個人互鬥,這下冤孽也落不到你身上,你倒是好了,別人可慘了!”
“怎麼的?你不出來幫忙就算了,完事了你出來吆喝?我倆到底誰更壞?”
蛇仙沉默片刻,隨後才吐槽:“得了,這種小事輪不到我!”
說完消失在我意識中,隱匿起來休息去了。
其實我也累了,我也想早點去休息的,結果沒想到剛準備離開,就接到了宋莉舒得電話。
她好像哭了,電話裏的聲音極其沙啞。
“你可以早點來麼?我會撐不住了,家裏人都好像瘋了,怎沒叫也叫不聽!”
“他們好像聽不到我的話!”
啪嗒......
手機裏忽然傳來異響,隨後就沒了動靜。
“不對勁呀!”
我放下電話回撥過去,結果沒成想直接關機了!
“走,送我去個地方!”
我慌忙看向王勝,心裏竟然莫名有些心慌。
難不成我喜歡上這個丫頭了?
我搖搖頭,沒多想什麼,王勝卻十分積極,突然就來了精神,興衝衝的往外走。
我趕緊跟過去,上車後,旺盛也不含糊,一腳油門將車子開到最大馬力。
原本半小時的車程,十五分鐘就到了。
此時得別墅看起來很不對勁,四周充斥著灰黑色的霧氣,二樓的燈光全部變成了紅色。
屋頂上好像站了個什麼東西,漆黑,修長,反倒有些像上麵占了個身形高大的人。
“老蛇!出來下,這事情不對勁啊!”
我心裏喊了聲,沒想到蛇仙這會竟然直接不搭理我了。
半天都沒什麼動靜。
沒辦法,我隻能自己往裏走。
剛走了兩步,耳邊就傳來一陣嘀嗒聲,像是有水滴在旁邊的地上。
然而旁邊就是水泥地,現在沒下雨,整個地麵像是鋪了一層灰,壓根就沒水。
這時候的處境對於我來說很不好,跟著蛇仙出去過那麼多次,什麼古怪詭異的事情都見得多了。
但是這次和之前都不同。
我繼續往裏走,王勝跟在身後,忽然開口喊了句。
“不對,這是宋莉舒得家嗎?她也出事了?”
沒想到啊,王勝竟然認識宋莉舒,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啊,你和宋莉舒什麼關係呀?同學?鄰居?”
王勝不愧是富家公子哥,接受能力就是強。
經過剛才那件事後,這會狀態已經明顯好了許多。
沒那麼害怕了,興奮的開口說:“是啊,同學,去年一個班,不過今年就不知道了,畢竟就要各奔東西了!”
“不過估計還是會在本地上大學,畢竟這所大學很不錯,全國各地的人都搶著來!”
“同學?你哪一年出生的?”
我好像抓住了什麼,總覺得這些事情有點過於巧合了些。
“猴年呀,窩喝宋莉舒都是七月生的。”
七月?猴年?
我掐指一算,心裏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