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
隨後十幾個人策馬疾馳來到了眾人身邊。
為首一人錦衣玉帶束發高冠,麵目和善溫文儒雅的樣子!
陳天賜心裏一樂:這是托自己的福長樂家的祖墳冒了青煙,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上墳掃墓”的人,而且還都來自官府。
來人紛紛下了馬,為首那人快步上前開始環目四顧到處打量。
費庸卻上前躬身行禮:“下官見過監正大人。”
陳天賜一愣:這人是欽天監的監正?我靠,這官職屬實不小!
“我在遠處感覺到這裏有陰邪的陣法發動,所以立刻趕了過來,這裏發生了什麼?”
“回大人的話:這裏剛才確實發生了異狀,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下官也不甚明了。”
“那你們把剛才這裏發生過什麼給我描述一遍,說詳細點。”
於是眾人七嘴八舌地一頓白話。
少不得有加油添醋誇大其詞的各種渲染,說得跟天劫到來了一樣......
監正走到已經破敗了的墳墓前認真看過之後,皺起眉頭臉色一沉:“這裏昨晚被人動過手腳,把原來的聚氣陣換成了天罡地煞陣!”
這人才到片刻隻是看了看就準確說出了個中玄機,可見是個真有本事的主。
陳天賜心中暗暗嘀咕。
不知這人是不是也和趙天塵是一夥的。
然後監正就看到了站在那臉色慘白,嘴角掛著血絲搖搖欲墜的趙飛塵,便詫異地問:“你怎麼了?”
“徒兒慚愧,適才試圖破陣結果一時大意遭到了陣法反噬。”
監正走到他身旁搭了下他的脈搏。
隨後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顆紅色的小藥丸:“立刻服下可保你性命無憂。”
陳天賜心裏又是一動:這人居然還懂醫術!看來還是個多麵手。
長樂追問了一句:“監正大人,我家的祖墳真的被人暗中破壞過?”
監正點頭:“不錯,有人破壞了原來的聚氣陣,把這裏換成了天罡地煞陣,此人用心歹毒其心可誅!擺明了是想暗害這座墳墓中人的後代子孫,家道中落子嗣斷絕。”
“若是天罡地煞陣不破,則此墳墓中的後代子孫會直接被陣法所製,很快就會身染莫名惡疾,心痛胸悶日漸沉重最後一命嗚呼不治而亡。”
長樂再次滿臉驚訝的看了看陳天賜。
他的話可以不信,但這位欽天監監正的話可是絕對不容置疑的。
看來這個百無一用的廢物,其實真是個韜光養晦深藏不露的家夥!
陳天賜這才不急不忙地開了口:“這位大人不用擔憂,下官剛才已經把這裏的天罡地煞陣給破去了,稍後我再重新設下個聚氣陣便是。”
“不瞞大人說,這個墳墓其實就是郡主家的祖墳,您剛才所言無差,郡主近日正是身患奇絕惡疾每日受苦不已,剛才便有發作隻不過被我用符水克製住了病情。”
監正立刻走到長樂麵前,望聞問切一套流程下來之後,果然查證到長樂身上有被用過符水的痕跡,再把過她的脈象之後便了然於心!
“你這符水不但克製住了郡主的病情,而且同時還為她固本培元恢複了本命真氣,這份功夫也是令本官歎為觀止不得不敬佩的了。”
陳天賜淡淡一笑從容回道:“不敢當,雕蟲小技罷了。”
“天罡地煞陣也是你出手破的?你是何人又是如何破的陣?”
陳天賜鬆開長樂的小蠻腰,用兩手飛快做了一串複雜的手勢後淡淡一笑:“下官是長樂郡主的夫婿,破這麼個歪門邪陣乃小術爾,不值一提。”
“原來是鎮北王府的郡馬,失敬失敬,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如何重新布陣施為?可否向在下詳解一二?”
這是要考較我的意思?
陳天賜知道此人不是輕易能敷衍糊弄的人物,於是就一本正經把自己接下來重塑聚氣陣的步驟流程,據實向他講述了一遍。
他娓娓道來說的頭頭是道,聽的監正越來越驚奇。
“你這是正宗的玄門法術!想不到閣下是身份顯赫尊貴無比的郡馬,居然還精通如此高深的玄門正宗道法神通,真正的了不起!”
他可是總管欽天監的主官,是眾所周知的玄門領袖人物。
所以他這番話一說出口,在場眾人再無懷疑陳天賜的本事。
陳天賜卻轉過臉看向了趙飛塵。
“話說你不是自詡玄門正宗傳人嗎?怎麼剛才卻破不了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天罡地煞陣呢?難道隻是個濫竽充數的嘴把式?”
已經鎮定下來的趙飛塵很不屑的樣子撇了撇嘴。
“一個小小的天罡地煞陣而已,哪值得本小爺全力出手?”
“是嗎?那要不咱們兩個人當著大家的麵,比試一下玄門功夫你看如何?”
既然已經看出這廝是個沒有什麼真本事的玄門弟子,陳天賜就打算當眾給他個下馬威,讓他好好地出個洋相了。
他痛恨趙飛塵這次處心積慮地陷害自己,所以很想得給他個教訓。
就算別人不知道眉眼高低,趙飛塵自己還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哪有和陳天賜真刀真槍較量的本事和膽量。
“切,君子動口不動手,小爺我才不會自失身份和你這種人一較高低呢。”
陳天賜莞爾:“你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君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哈......”
那位監正算是趙飛塵的掛名師傅,看到他和陳天賜唇槍舌劍的爭執,就悄悄問了費庸:“他們倆又是怎麼回事?”
費庸本不是和趙飛塵同流合汙的人。
再加上此刻他也親眼看到了長樂和陳天賜,眉來眼去親熱在一起的樣子,他也就打消了針對陳天賜的念頭。
一來長樂郡主他不能得罪,二來長樂那個爹他更是招惹不起。
於是他就極小聲地把事情經過,長話短說但言簡意賅的如實向監正耳語了一番。
監正聽過之後立刻就黑了臉。
他早就聽聞自己這個掛名的徒弟趙飛塵,平素心術不正行為卑劣不堪,卻萬萬沒想到他學玄術沒有長進不說,做壞事居然也做得這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真是丟盡了他這個師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