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了男人的聲音:“林小姐,那個女人,她跑了......”
這句話,讓剛剛還在得意洋洋的林若萱瞬間變得氣急敗壞。
“什麼?!”
她的聲音瞬間提高了一個八度,“好好的一個人,你怎麼能讓她跑了?廢物!”
見男人還愣在原地,林若萱氣得抬腳踢了他一腳,“還愣著幹什麼?人丟了就快點去找啊!酒店樓下都有我們的人,她跑不掉的,她肯定還在這個酒店裏!”
“是!”
男人捂著發暈的腦袋,作勢去找白蘇,走過拐角,就回了房間。
“媽的,我收的錢可不包括找這個女人的活兒,嘿,醫藥費都還沒給我嘞。”
他拿起毛巾,將臉上的血跡擦掉,往床上一躺,準備等他們把白蘇找回來,自己撿個現成。
林若萱開始發動手下的人一間一間房間尋找白蘇的蹤跡,隔壁的門被敲響了,白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裏是三十樓,從窗戶跳下去必死無疑,可是她沒有其他出路......
她往會議室的裏間跑,想找個電話打出去求助。
剛剛跑進裏間,她迎麵就撞上了一個人!
“砰!”
她撞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覺到他飽滿的肌肉和跳動的心臟。
“對、對不起。”
她慌亂地打著手語,電話,她看到了電話,她朝著電話跑過去。
剛跑出兩步,她就被男人一把抓了回來。
“白蘇,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再一次跌落這個懷抱,他身上清冽的草木味道將她包圍,熟悉又清冷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
她抬頭,看見了,陸沉那張俊美得不可方物的臉。
“救我,林若萱想害我。”
會議室門口的敲門聲越發急切,白蘇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朝陸沉發出了求救信號。
“嗯?想讓我怎麼救你?”
“你幫我把她抓起來,放到我那個房間,一會兒沈阿姨會過來。”
白蘇想了想,給陸沉打了手語,他並不全懂,她便拿了桌上的便簽,寫了字遞到他的麵前。
陸沉會意。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陸沉邁開長腿走出去。
“搜,給我搜,白蘇肯定就在裏麵!”
門剛打開,林若萱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兩個人剛想往裏衝,門後陸沉淡淡說了一句,“誰敢?”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他們都被震住了,他就是有這樣的氣勢,天潢貴胄,卻又帶著惡魔一般的嗜血。
“五、五爺......”
兩個人立刻往回縮了一步,退到林若萱的身後。
陸沉?他怎麼會在這裏,聽方以安說,他今天要去法國出差的呀!
林若萱腦子飛快地轉著,但在對上陸沉深邃的目光的時候,她還是擠出一臉笑意,“五哥,我正在找人呢,沒想到撞上你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她上前撒嬌地拉著陸沉的胳膊,陸沉冷哼一聲,“哦,是嗎?”
她剛要點頭,他便一記手刀落在她的後脖頸。
林若萱的身子軟了下去,陸沉抓住了她衣服的副領。
“這裏發生的事,敢透露半個字......”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兩個人已經瑟瑟發抖,“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陸沉很滿意。
“出來吧。”
白蘇從裏間走出來,怯生生的,因為麻藥的關係,她的眼尾還有些泛紅,像隻楚楚可憐的小兔子。
“是哪間?”
“我帶你去。”
白蘇走在前麵,帶著陸沉來到她剛剛所在的那間房間。
房間裏的男人看到白蘇須發無損,而林若萱則被陸沉像提一隻小雞仔一樣提著進來,頓時嚇了一跳。
“事、事情都是她讓我幹的,大哥,我這就走,這就走......”
“砰!”
房間的門被陸沉重重關上,男人無路可逃,縮在角落裏,驚恐地看著陸沉和白蘇。
“有繩子嗎?”
白蘇找了一圈,找到了剛剛他們用來綁她的繩子,將林若萱和男人一起綁在床上,蒙上被子。
門外騷亂的聲音響了起來,白蘇在屋裏隱約能夠聽到沈麗珍的聲音在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次的事情,原本我也不想這樣曝光出來,但是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作為陸家的主母,不能不管這樣的事發生。”
“你們隻要進去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媒體的人走過來。
房間門被猛地打開,沈麗珍看到床上蒙著人的被子,立刻興奮地衝了過來,“我跟你們說,白蘇真的來曆不幹淨,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來路不明,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她的真麵目!”
她一把掀開了被子,各種長槍短炮也聚焦在被子下的人上麵——
“啊啊啊!”
沈麗珍的目光在觸及到床上的林若萱的時候,嚇得尖叫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
“別拍了,你們別拍了!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
娛記們看到的景象,是林若萱跟牛 郎被拴在一起,躺在床上,還蒙著被子,不知在幹些什麼......
“沈女士,林小姐作為您的養女,您主動曝光她的私生活,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呢?”
輿論風向在一瞬之間就發生了變化,娛記們更來勁了,想盡了辦法湊近一些,林若萱的臉被拍得清清楚楚。
“不許拍了!這裏麵有誤會!”
沈麗珍氣得臉都白了,拿起被子重新將林若萱蒙上,抬手就開始趕她剛剛親自帶進來的人。
“出去,你們都出去!”
白蘇透過貓眼,看得津津有味,身後一雙長臂將她拉過來,她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看嗎?”
他的聲音低沉魅惑,說話的時候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頸。
兩人剛剛擺弄完林若萱和牛 郎之後,時間緊急來不及躲,白蘇就拉著他躲進了洗手間。
五星級酒店,洗手間並不狹小,但是跟他靠得太近,她有些不自在。
“謝謝你,還好遇到了你。”
白蘇推了推他的胸膛,將他推開一些距離,對他打了個感謝的手勢。
他淡然一笑,並不多說話。
這樣的局麵,他也是樂見其成的,這些年二房給他使了不少絆子,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失為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