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啟帝點了點頭，道別了王皇後便離開了未央宮。

鳳墨淵勾了勾沈姝，讓她過來自己身邊。

“皇後娘娘，沈姝還需要繼續在這裏嗎？”

王皇後皮笑肉不笑的溫聲道：“既然陛下都不追究了，本宮若是繼續追究下去倒顯得本宮小氣了，沈姑娘回吧。”

鳳墨淵帶著沈姝離開後，王皇後氣得將桌上的東西都掀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沈姝這個賤蹄子，什麼時候勾搭上了攝政王了。”

夏青想到那次在假山後看見沈姝和鳳墨淵親昵，添油加醋道：“表姐，沈姝那個賤人，她就是靠身子勾搭了攝政王，背地裏就是個放蕩的下賤貨。我親眼看見她同攝政王在禦花園內苟且，那下作的樣子，簡直就是天生的放蕩胚子。”

“本宮看她能夠得意到幾時，皇上有意將漠北的公主許給攝政王做王妃，沒了攝政王的庇護，她沈姝還不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對了，沈明朗不是已經去了邊關嗎？本宮準備的大禮，你可送到了。”

“表姐放心，我都辦好了，我兄長一直都守在邊關，這一次，咱們就等著他的好消息吧，這通敵叛國的罪名，馬上就能安在沈家身上了。”

王皇後眼神狠辣的看向屋外，唇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沈姝不是很喜歡勾引男人嘛？到時候，就將她賣到窯子裏，去服侍那些最下作的人，讓她好好兒的釋放她的天性。”

沈姝跟在鳳墨淵身後走在深宮大院內。

過了許久，她輕聲了在他身後說：“今日，多謝王爺。”

鳳墨淵停下回頭看向沈姝，嘴角彎起一抹笑容。

“嘴上的答謝，本王可不要。”

沈姝羞紅著的臉頰，小聲道：“姝兒會用行動證明的。”

鳳墨淵點了點頭，將她送至宮門口，便又去禦書房找陛下了。

沈姝坐在回相府的馬車上，回想起今日一事，心中仍是有幾分後怕，不論她準備的多麼周全，王皇後沒打算放過她。

若不是鳳墨淵帶著陛下親自前來，她今日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既然她這個皇後的位置坐膩了，不如便換個人去坐好了。

沈姝讓馬車調頭，去了秦南王府。

秦南王妃對王皇後的恨意不比她少，既然有共同的敵人，那秦南王妃便是她的朋友。

到達秦南王府後，沈姝在門口等候了約莫半個時辰。

白霜忍不住抱怨，“小姐，這秦南王妃未免也太過分了，咱們第一次登門是客，哪有讓客人在外頭等這麼長時間的。”

“秦南王妃是個有個性的女子，興許也隻是想試試咱們得誠意，更何況，平日裏素無往來，今日突然登門，難免她也會疑惑。”

沈姝話落，秦南王府的下人打開了門。

“沈姑娘，我家王妃有請。”

沈姝拿著備好的禮物，跟著小廝來到了後院的大堂。

秦南王妃已坐在裏頭等候，雍容華貴，不失氣質。

沈姝將備好的食盒遞給秦南王妃，客氣道：“這是城東渝州鋪子的麻辣兔頭，聽聞王妃從小在渝州長大，後來舉家遷入了京城，想來該是比較想念兒時的美食，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

都說送禮要投其所好，原本沒什麼笑顏的秦南王妃難得的展開了笑顏。

“沈姑娘倒是用心了，不知沈姑娘今日登門所謂何事？”

沈姝看了眼秦南王妃身後的下人，秦南王妃瞬間了然，屏退了下人後與沈姝單獨坐在大堂內，沈姝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王妃與夏青以及她背後的人有些過節，俗話不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王妃忍氣吞聲多年，難道真的不想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你得人，得到應有的報應嗎？”

秦南王妃聽到這話，眼眸裏瞬間溢滿了怨恨，手裏握著的杯子捏得越來越緊。

她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是，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

夏青身後的人，可是王皇後。

在朝堂上，都能有隻手遮天的權利。

若是她敢造次，恐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即便她自己豁出去了無所謂，可是她不能不在意她柳家的存亡。

因為當年的事情，柳家人都已經被趕回了渝州，她在京城已舉目無親了。

“沈姑娘，還請慎言，今日我就當你未曾來過，往後你也無需再登門拜訪了，有些事情若是做了，那將要付出的代價，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沈姝知道想要勸說秦南王妃與她成為一條船上的螞蚱不是件容易得事。

畢竟，王皇後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

她能害得秦南王妃無法再有身孕還能全身而退，這本事，也隻有宮裏的人能有了。

秦南王妃難道不恨王皇後嗎？她定然是恨透了她的。

她嫁給秦南王多年，未能誕下一兒半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南王四處納妾，寵妾滅妻，她在王府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

“王妃，與其讓自己一直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不如放手一博，如若哪天您想通了，隨時可來丞相府尋我。”

沈姝拜別了秦王妃後，便回了丞相府。

見沈夫人在屋內偷偷抹淚，沈姝神情嚴肅的忙上前問道：“母親，發生何事了？”

沈夫人見沈姝回來了，忙擦掉了眼淚，隻推說道：“無事，就是剛才眼裏進東西了。”

沈姝皺了皺眉頭，上前問道：“娘，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女兒說的？即便您不說，難道我自己就不會去查嗎？”

沈夫人看到沈姝一臉擔憂的模樣，瞬間繃不住了，拉過沈姝就扶在肩上大哭。

“剛才......剛才有消息來報，說是你大哥......遇難了。”

沈姝驚詫的一個沒站穩往後退了一步，嘴裏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我明明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他也答應過我，會護著他的。”

“娘，消息準確嗎？哥哥的屍首可有人帶回來？”

沈夫人搖了搖頭，“說是墜落山崖了，屍骨無存。”

“母親，您先別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相信哥哥這容易出事，我先出去一趟，打探一下消息。”

沈姝來不及收拾，立馬備車去了攝政王府。

鳳墨淵，你說話不算數，我要懲罰你。

到了王府，沈姝卻是被攔在了外麵。

“沈姑娘，我家王爺正在府裏陪漠北來的公主，往後可能就會是未來的王妃了，沈姑娘還請回吧，往後也不要來府上找我們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