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的妹妹,還不至於蠢到應付不了一個沈恒。
男人居高臨下審視著眼前的女人,眼眸幽深。
更何況,這女人能一眼認出他。
他蹤跡不定,豪門圈子裏真正見過他的不多。
時川因這個破產的豪門大小姐卻能精準地喊他“霍先生”。
男人微涼的指腹邊扣緊她的下巴,微微用力,神色卻隱隱透著危險,語氣輕淡:
“所以,時小姐,我很感興趣,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霍晏不是一個喜歡被算計的男人。
更何況,時川因處心積慮混進來,接近霍晏,此刻也終於可以圖窮匕見。
時川因抬了抬眸,神色認真,輕聲說道:“霍先生,我想跟您做一筆交易。”
“交易?”霍晏的大掌忽地曖昧地挪到她的臀部遊移,眼底輕慢,慢條斯理地提醒她:“時小姐不是在包廂已經做過了?”
他指的是那句“我可以跟你走”。
當著那麼多人麵應下的,時川因確實沒辦法抵賴。
隻是,感受到男人的動作,時川因臉色紅了紅。
“不是,是我哥哥手裏的東山項目。”
霍晏半眯了眼。
時川因垂眸,懇切道:
“您應該清楚東山項目對我哥哥的重要性,我想請您繼續接手東山項目,我知道您一直在找一樣古物,作為交換,我會將那個古物交給您……”
聽她提起那件古物,霍晏幽沉的眼底終於泛起幾絲波瀾。
“時小姐知道的還不少……”
他輕笑了聲,意味深長地看她,“隻是,時家都破產了,即便我接手東山項目,對時家也並無好處。”
時川因眼睫輕顫。
他說的沒錯。
隻是,半年前,時家破產,哥哥出事前曾經親自叮囑她無論如何要保全東山開發項目。
為了這個項目,哥哥甚至和董事會爭執多次,以至於破產後,哥哥也曾千方百計試圖留下這個龐大的項目。
東山項目是死是活也與時家無關,隻是,那是哥哥曾堅持留下的東西。
如今哥哥昏睡,她無論如何也要幫哥哥留住他的心血。
隻是,時川因並不打算把這些告知眼前的男人。
“那您是不想要那個東西了嗎?”她眨眨眼:“霍先生,據我所知,您可是找了許久,我這人向來助人為樂,隻要您願意接手,我保證能如您所願。”
這個交易,男人穩賺不虧。
她實在想不出,霍晏有什麼理由拒絕。
“時小姐的交易我非常心動,隻是……”霍晏用指尖微微用力,抬起她的頭,微微欺近她,涼聲道:“時小姐可不是守信的人,我很難信任時小姐的信譽。”
他動作曖昧,意有所指。
時川因麵上一熱,咬著唇解釋:“包廂隻是權宜之計,霍先生沒必要當真。”
霍晏的目光掠過女人勾人的眉眼,那種介乎純與媚之間的美,總是讓人生出幾分破壞欲。
更何況,女人的皮膚白嫩,腰肢纖細,更讓人心底的陰暗麵不斷滋生。
霍晏忽地嗤笑了聲,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時小姐難不成以為我是什麼正人君子。我這個人,很吝嗇,從來不助人為樂,我幫了時小姐,時小姐要怎麼回報我?”
小姑娘聰明膽子大,也夠漂亮。
能想方設法混進這裏,和他談交易。
隻是,他這個人不太喜歡被女人算計……尤其是,時燁的妹妹。
男人話剛一開口,時川因就回過神。
這男人,八成在報複她!
她設計他,他就要求她實現承諾!
難不成,真要她為了交易,搭上自己?
霍晏不急,他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像是等待獵物自己跳進陷阱。
沒多久,就在霍晏掐了煙時,時川因攬上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吻的很生澀。
幾乎沒什麼技巧。
隻是含著男人的唇,笨拙地親吻。
然而卻意外激起了霍晏的欲。
他半眯著眼,眼底湧動著些許暗色。
原本,他隻是想嚇唬嚇唬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算計他的小姑娘。
可是大約是因為喝了酒,此刻,被她招惹的,真有幾分火氣。
就在霍晏扣住她的後腦勺,準備加深這個吻時,時川因不知死活地抬起頭,笑得嫵媚而明豔:“既然霍總要我履行承諾,那我也不客氣了,畢竟,霍總這副皮囊,我睡了也不虧。”
她眼底掠過幾分挑釁與狡猾。
像是占了便宜洋洋得意的小狐狸。
“是嗎?”
霍晏眸色暗了暗,下一秒,他扯下身上的領帶,將女人的雙手綁住,語氣很淡:
“時小姐,我脾氣不太好,最受不了別人挑釁。”
時川因杏眸微睜,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這一幕。
衣冠禽-獸!
這個死男人,居然還有這種癖好!
她剛要開口,然而,很快,她的唇被堵住,男人的大掌剝開她的短裙,然後是絲-襪……
結束時,男人才解開束縛著她雙手的領帶。
手腕上隱隱有些淤青。
整個身體更像是如同散架了一般。
酸疼難耐。
時川因忍不住咬牙:“霍先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嗎?”
還玩捆綁play是吧?
霍晏在某件事上確實有些強勢。
他偏愛時川因這樣嬌嫩纖細的,但又絕不會過分傷到對方,更不喜歡強求。
男歡女愛,從來都是縱-情享受,而不是逼迫。
看著時川因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替她揉了揉手腕,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怎麼?不舒服?”
時川因麵上一熱。
她實在不能昧著良心說自己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