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天光乍亮,秦昭月困得不行,但是還不能困。
她將枕頭抽過來墊在屁股下抬高位置。
這是她特意搜過的。
那種事情結束後,這麼做有助於懷孕。
真是難為她了,接下來的幾天夜夜笙歌不停,墊屁股也不停。
秦昭月隻希望下個月的月事不要再來了。
她百般無賴的刷著手機,無意間看見網上江向景跟顏真真親密無間的照片,心裏毫無波瀾。
翻了翻評論區,全是誇郎才女貌的,沒幾個人知道她這個掛名的江太太。
秦昭月隻覺得諷刺。
江向景很少同她一起出現在媒體前,除了親朋好友,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如何。
好在她並不是人財兩空。
愛情跟麵包,總歸拿到了一樣。
這般想著,心情都給愉悅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沈念的電話打了過來。
秦昭月當即劃了接聽,“念念,今天的飛機麼?”
昨天晚上沈念就給她打了電話說要回來了。
但剛好撞上那事,男人霸道得厲害,不允許浪費一分一秒,硬是把她電話給掛了。
態度強硬,也不知道究竟誰才是老板,橫豎秦昭月念在一次錢太貴的份上忍了。
“我已經到了寶寶~”
沈念那邊吵得厲害,想來還在機場。
到了,秦昭月吸了口氣,果然錯過了接機時間。
沈念:“沒關係寶寶,我哥給我辦了接風宴,你趕緊來呀,我地址發你。”
簡單聊過幾句,秦昭月撂下句等她,便簡單的換了一件緊身黑色長裙,紅唇豔豔,高跟細腿,禦姐風很濃。
她昨天接到電話就料到了,提前讓宋世空出了行程,所以才有空。
接風宴辦在郊區莊園裏邊,景色宜人空氣好。
偏偏宴會的主角還沒到。
百般無聊之際,各自組隊打起牌來消磨時間。
江向景明顯玩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向莊園大門的位置。
瞥了眼沈吉安,“你不問問你妹妹還要多久才到?”
沈吉安正玩得起興致呢,被這麼一打岔,打錯了一張。
正想發脾氣,他抬眼看到是誰,頓時沒好氣道:“想問秦昭月就問秦昭月,問我妹幹啥,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
江向景慢條斯理理著牌麵,“知道還不問。”
沈吉安無語,“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啊,來問我幹嘛......”
他嘟囔,下秒被掃了一眼,立馬識趣的閉上嘴巴去掏手機。
路程有點遠。
碰上下班高 峰期,還堵車。
秦昭月這邊花了快兩個小時才到莊園。
“快走快走,就差我們兩個了,”沈念興奮的下了車,挽著秦昭月的手就把人往莊園裏帶,“還有一個小小的驚喜等著你呢。”
秦昭月起了興趣,“什麼驚喜?”
沈念賣著關子,“進去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領著秦昭月進場。
接風宴請的都是圈內一群年紀相仿的,而江向景如眾星捧月般坐在一圈人最中,聽到動靜視線掃了過來。
那一刻,秦昭月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同時耳邊響起一聲,“surprise!”
“見到你老公,開心不?”
沈念一臉傲嬌等著被表揚。
這是她特意托哥哥幫忙把江向景給邀請過來的。
沈念壓低聲音湊到了秦昭月耳邊低聲道:“你不是說結婚之後江向景總是忙於工作疏忽了你嗎?”
“這樣夫妻感情要怎麼增加呀,趁著今晚大夥一起玩,把感情給打出來,何愁江向景還不被你這大美人迷花了眼?”
秦昭月臉都木了:“......”
一眾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喲,念念,嫂子,過來唄。”
那是江向景身旁的位置,江向景視線落在她身上,似要盯出個洞來。
其他人連忙起哄,“夫妻混合雙打,幾局下來豈不是要把咱們的錢包都給掏空了。”
沈念聞言興奮的想拉她過去,被秦昭月一把拽住。
之前沒來得及說,全是在忙公司和懷孕,如今見麵了也不想瞞著閨蜜。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湊近沈念耳邊小聲,實在不想過去。
沈念反應過來她說什麼,震驚,“vocal!怎麼回事?”
“他敢跟你離婚?老娘今天要把他打的屁滾尿流!”
她說完撩起袖子轉身,秦昭月攔都沒攔住,率先朝牌桌開口,“我技術不行,怕輸。”
眾人不在意的擺擺手,“輸怕什麼,全算江總頭上就是了。”
“嫂子,你就放心打,打再爛江總都能夠給你兜回來,是不是啊?”
一群人起哄,江向景沒接話,卻也算是默認了。
沈念現在卻怎麼看他都不順眼,直接掀開自家哥,把秦昭月拉過去,“不是說輸了他賠麼,月月,來把他褲衩都狠狠輸掉!”
江向景眉梢微挑,冷意在場子裏散掉,剩下的盡是懶散,“打來打去都是錢,不如再加個賭注。”
“西城郊的那塊地怎麼樣?”
話落下,一幹人都驚了,“蛙趣,那麼大項目,拿出來賭?”
秦昭月心下愕然,也知道那塊地位置可遇不可求,如若拿下,順應政策,其中價值不可估量。
而秦氏脫離江氏,確實得需要一筆大單穩定軍心。
看來這場局,她不能不進,還得認真。
有這想法的還有其他幾人,紛紛嚷著要讓江向景出血。
偏那男人似乎不僅是生意場的贏家,牌桌上也遊刃有餘。
每次玩到最後都隻剩下他和秦昭月兩人,還每次比秦昭月少一張牌,似有若無的逗 弄,隨後慢吞吞贏下。
江向景連贏了幾把,直到最後一局,同樣的局麵,不過再輪到秦昭月抽牌時,江向景忽然跟手抽筋似的一抖。
秦昭月抽出那張牌,贏了。
“我擦。”
眾人一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紅眼病犯了。
這可是價值無兩的地皮。
“江總,不帶這麼玩的啊。”
“感情我們打了這麼久,全是給江太太做嫁衣了。”
“江總這狗糧,我服。”......
一幹人嘰嘰喳喳哀嚎。
江向景往椅子上一靠,姿態慵懶,眉眼舒展,看得出他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