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欽言見蘇知羽上套了,愉悅的哼了聲,不再多言。
蘇知羽瞧著他變臉速度快的,就要趕上京劇變臉了。
男人也挺善變的。
蘇知羽拿著票出了辦公室,碰上抱著一大疊文件要進門的薑鳴。
“蘇秘別忘了,晚上有你的慶功宴啊。”
開慶功宴是常有的事,項目超額完成,公司都會批經費。
這種同事間們的聚會,顧欽言一般是不會去的。
蘇知羽以為這次也不例外,下班時候,她直接坐同事的車一塊去了。
也許是這次經費批的多,地點選在了海鮮餐廳,她最喜歡吃海鮮了。
麵對一大桌誘人的美食,大家夥都不客氣,有說有笑的,敞開了吃。
包間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男人。
熱鬧的包間。
突然,被按下暫停鍵。
蘇知羽放下手中蟹腿轉頭看去。
顧欽言,他怎麼來了。
安靜了幾秒,包間頓時又熱鬧起來。
“顧總,您坐這。”
“顧總好,顧總好。”
“顧總,菜單給您,您看看。”
除了蘇知羽,其他同事紛紛搖身一變成了服務員,殷勤的招呼顧欽言。
最後,顧欽言被安排坐在蘇知羽旁邊。
別問是誰安排的,問就是薑鳴。
顧欽言靠過去低聲問蘇知羽,“你怎麼沒等我一起。”
“你也沒說要來啊。”
“...”
顧欽言被噎的無語,懶得計較了。
有老板在場,大家都收斂許多,隻有薑鳴還保持原樣。
薑鳴坐在蘇知羽的另一邊,拉著蘇知羽聊天。
“你上回說的那家店,還真挺好吃的,就是排隊有點費勁,我加了錢找跑腿才買到,不過挺值得。”
“是吧,我推薦的準沒錯,那店最初還沒上短視頻時候,不需要排隊,最近突然火起來,我都沒吃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美食心得,壓低聲音小聲分享的樣子,像極了在說悄悄話。
顧欽言坐在蘇知羽旁邊離得近,聽得見一些。
可包間大家都在小聲怯怯的聊天,旁邊兩人在聊些什麼他有聽不真切。
他輕咳一聲,找找存在感。
聽到動靜的蘇知羽回頭看了顧欽言一眼,見他安然無恙,又繼續和薑鳴聊天。
一頓飯時間不長,期間顧欽言掉了三次勺子,兩次筷子,咳嗽幾回,都叫蘇知羽處理。
她嫌棄的瞥了眼,不由得小聲抱怨:“都這麼大人了,吃飯還手抖。”
“你說什麼?”
“阿...我說顧總吃好了嗎,還有什麼需要嗎?”
顧欽言看著蘇知羽又狗腿起來了,就知道剛剛她在小聲說他壞話。
剛想說些什麼,電話響了。
是父親顧安和打來的。
“好,我現在過去。”
顧欽言本想帶著蘇知羽一塊走,轉念一想,這是她的慶功宴,就讓她好好慶祝一下吧。
“薑鳴,開車。”
“好的,顧總。”
薑鳴最後往嘴裏送一個巴掌大的蝦,起身跟顧欽言後頭。
老板一走,大家都自在多了,包間又恢複熱鬧輕鬆的氣氛。
一頓美味的海鮮大餐結束後,蘇知羽在門口等車,和同事一一告別。
一身身材豐腴,開衩旗袍上全是亮片的女人從蘇知羽旁邊走過。
女人腰間還橫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蘇知羽剛開始是被這條酷似人魚皮膚的裙子吸引,抬眼看去。
那男人,是施友良,和餘淺淺相親認識,現在熱戀的人。
這是什麼情況?
出軌??
蘇知羽在手機上取消叫車的訂單,跟在他們後麵進去。
周圍位置都坐滿了人,她隻能挑一個能看到那對男女的地方坐下。
“你好,女士需要點餐嗎?”
“我掃碼點就好,謝謝。”
服務員走後,蘇知羽點了杯飲料,打開攝像頭對著施友良偷拍。
除了剛進門時候,施友良摟著那個亮片旗袍女人,再沒有什麼親密舉動。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兩人絕不是朋友這麼簡單。
蘇知羽拍了照片給餘淺淺發去,立馬收到了回複。
餘淺淺:定位!!
發送定位後,蘇知羽一直暗暗的盯著那桌人,沒等到餘淺淺,施友良叫了服務員買單。
蘇知羽:淺淺,你到哪了?
餘淺淺:堵車了,堵高架橋上了!
蘇知羽:他們要走了。。。
餘淺淺:跟,你一定要跟住他們!!(抓狂)(發怒)
蘇知羽:包在我身上。(小黃鴨拍胸脯)
施友良是開車來的,蘇知羽正愁叫不到車,追不上他們,蕭凡及時雨出現了。
蕭凡剛把車開進來正打算吃飯,瞧見蘇知羽了,落下車窗想要打聲招呼。
“蘇......”
“蕭凡,幫我個忙,跟上前麵那輛車。”
蕭凡順著蘇知羽手指方向看,點點頭,解鎖車門。
“上車。”
一路上,蘇知羽時時向餘淺淺彙報進展。
她追的不是施友良和旗袍姑娘,是她閨蜜的血汗存款。
想起這次伸出援手的蕭凡,蘇知羽感激的道:“這次太感謝你了,蕭凡,改天我請你吃飯。”
蕭凡笑的溫潤儒雅,輕聲說:“好,我又蹭到一頓飯。”
前車終點是本市的高端住宅小區。
蕭凡車剛走,餘淺淺就到了。
施友良車停在小區馬路邊上的停車位裏,沒開進去,兩人都下了車,站在車旁邊說話。
餘淺淺帶著蘇知羽氣勢洶洶的走過去,距離近了,他們的對話傳來。
“你說好這周陪我的哦,可不能放我鴿子喔,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我一定陪你,來,親一個。”
施友良攬過旗袍姑娘,在路邊激吻。
昏暗的路燈下,樹葉影子交錯,一對男女甜蜜互道晚安。
這一幕,刺眼得生疼,餘淺淺就前進的步伐生生止住,一步都邁不開。
看著麵前十步之遙的背影,她心裏憤怒,委屈,想要質問。
旗袍姑娘踩著高跟鞋離開,施友良轉身正打算開車門。
一個響亮的巴掌呼嘯到臉上。
“渣男,背著我出軌是吧,我揍死你!”
施友良沒反應過來,脖子和臉被餘淺淺撓了好幾道口子,退了兩步靠在車側身才穩住身體。
“淺淺,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