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著紅色的跑車飛馳在高速路上,妝容雅致,將她原本就豔麗妖嬈的一張臉勾勒得越發惹眼。
同樣的紅色短裙包裹著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遠看近看都是一道風景線。
而更加吸引人的是,跑車的後座安放著一個兒童座椅,上麵坐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兒。
也是一身紅色連衣裙,無論是挺翹的鼻子還是粉嘟嘟的小嘴唇都能看出來跟江星晚十分相似。
但那雙眼睛跟江星晚的卻不像,江星晚的眸子很黑,猶如星夜幕布,濃墨重彩。
小女孩兒的瞳孔是珀色的,淺淡疏離,倒是......跟她過於活潑的性格全然不搭!
“我說江小姐啊,咱們才剛回國就要趕著去工作麼?”
江星晚聽著江飄飄的小奶音,嘴角含笑。
“當然,這筆大單子可是你老娘我回國的第一筆單子,說什麼也要把人給拿下。”
江飄飄手裏握著個平板電腦,短小的手指頭指著屏幕上的男人:“司夜辰......你要合作的對象就是他麼?”
“沒錯!”
聽到司夜辰這個名字,江星晚心情大好。
這些年她都在國外,但是這個男人的名字卻是在她出國之前便已經響徹中外了的。
司家,原本便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財閥,根基和財力都十分雄厚,司夜辰則是司家唯一的繼承人。
盡管背景已經如此強硬,司夜辰卻不是什麼紈絝公子哥。
在他接手司家之後,不僅將原本的商業版圖鞏固推新,還擴張了接近一半。
現如今,司家的產業遍布各個行業,子公司也分布全國。
不過眾所周知,雖然司家涉獵甚廣,但是司夜辰最喜歡的還是珠寶一行。
當初他還沒接手的時候,司老爺子便給了他一筆資金讓他自己創業曆練,珠寶便是他一手做起來的,原本在此之前司家並沒有染指珠寶。
大概因為是自己做起來的產業,所以司夜辰也分外上心。
江家的老本行便是珠寶設計,江星晚更是繼承了爸爸媽媽的衣缽,成為了一名珠寶設計師。
國外生下江飄飄之後,江星晚便進入了數一數二的珠寶設計公司工作,如今已經是國內分公司首席設計師。
這一次她回國就任,要做的第一單便是拿下司夜辰珠寶公司的新春新品設計!
“你看了他的資料了?怎麼樣,你老娘厲害吧?”
江飄飄比同齡的小孩子早熟一些,但花癡也比同齡小孩嚴重一些。
這會兒她哪兒還聽得進去江星晚的話,幹脆把司夜辰的照片放大又放大,一對兒漂亮的琥珀眼盯著屏幕上那雙魅惑人心的眸子,嘿嘿一笑。
“合作不合作的......我倒是覺得他做我爹地更合適!”
江飄飄已經不是第一天嚷嚷著要給自己找個爹地了,江星晚早就習以為常。
不過從前在電視上看到帥氣小鮮肉或者一線影帝,江飄飄都隻是輕描淡寫地來一句:“嗯......約會應該是不錯,但是當我爹地就算了。”
外貌協會小江小姐連影帝都瞧不上眼,居然一眼就認定了司夜辰?
“嘖嘖,小江小姐你很有眼光嘛,一眼就看上了全國最大的一塊金礦,還真是看得起你老娘啊!”
小家夥把資料界麵一關,竟然把屏保都設定成了司夜辰:“倒不是因為看得起媽咪你啦,我是覺得我這種無敵小可愛想讓他給我當爹地的話,他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江星晚默默翻了個白眼,“臭屁鬼!”
“不過等會兒呢,臭屁鬼小姐不能跟我上去,暫時在前台等我好不好?”
她回來的時間不長又忙著交接工作,導致現在還沒時間去給江飄飄聯係幼兒園和保姆,隻能先暫時去哪兒都把她帶著。
“去吧去吧,別給我惹禍就行。”
司氏果然不愧是國內第一大企業,一家公司便買下了一整棟高端寫字樓,而且還占據著京城商圈最中心的位置。
三十六層的高樓屹立於城市中心,每一個進出這裏的人都自帶著一股傲氣,腳下好像帶著風,看人的眼光都比別地兒高了半寸。
因為有預約,所以前台早就派了專人在等她,江飄飄也聽話地坐在大廳待客沙發上等她。
隨著電梯上升,江星晚的心情也越發緊張起來。
職場多年,她見過的大人物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哪怕隻是看到司夜辰的照片都會讓她內心一陣悸動。
莫非她也被小江小姐影響了,看到帥哥就緊張?
“江小姐,您應該知道司總很忙,這次你們的預約隻有十分鐘的時間。”
電梯即將到達頂層,接待她的秘書帶著機械化的客氣口吻對她交代道
江星晚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江小姐,到了,請吧。”
秘書領著江星晚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時間到了我會來叫您的。”
現代化的磨砂玻璃雙層門被推開,首先印入眼簾的,並不是司夜辰那張驚為天人的臉,而是一張台球桌。
台球桌前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人手裏拿著一本厚重的文件夾,兩個人正在同時讀著文件夾上麵的內容。
兩個人不僅僅語速很快,念的居然也是不一樣的內容。
但這些都是其次的,江星晚的目光真正被吸引不能動彈,還是那道站在台球桌後的身影。
男人側臉絕美,頭發一絲不苟地疏理在腦後,打理台球杆的動作矜貴優雅。
那種舉手投足之間的清貴,以及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和舉足輕重,都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氣質,他天生就是個王者。
江星晚看得有些發愣,她覺得自己糟了,居然比小江小姐還不如,這還沒看到臉呢!
“叮”!
就在江星晚輕微走神的時候,台球桌上放著的一隻鬧鐘響了,左右兩側的男人也同時收起了手中的文件夾,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她明白了,剛剛這兩位先生都是在跟司夜辰彙報工作!
“嗯,我都知道了。”
司夜辰開口,聲音有一種特殊的沙啞淡懶,又有一股清冽冷淡,猶如薄荷味的風,撩撥著江星晚的耳膜。
如果剛剛隻是輕微走神的話,那麼此刻她更是有些發怔: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