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張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道:“我們還能反擊?”
“車上有槍械嗎?”
蕭破軍沒和他廢話。
“有有,後座下麵的。”張伯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注視著情況,道:“不過都是安保公司配備的裝備。”
蕭破軍嗯了一聲,利索的取出了下麵的箱子。
隻見裏麵放著半自動步槍,幾把手槍以及還有手雷煙霧彈等等。
配置方麵倒是挺齊全,但掃了一眼,都是國產的。
就在蕭破軍審視這些裝備的時候,後麵玻璃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
又挨了好幾槍。
好在車子防彈玻璃的質量還算不錯,隻聽雷聲不見雨下,現在還沒什麼事。
可縱使如此如此,蘇輕煙還是心驚膽顫,畢竟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麵。
哪怕她強自保持鎮定,可放在腿上的手,也顫抖得厲害。
“這些可以嗎?”
張伯問道。
“勉勉強強吧。”
隻見蕭破軍迅速取出自動步槍,打開了折疊槍托,把彈夾插在了上麵。
隨後,又在後背腰間別上一支手槍,另一支手槍則掛在了腿上。
掂了掂手雷和煙霧彈,蕭破軍又很快拿出兩個塞進了左右口袋裏,最後,才將剩下彈夾都卡在了小腿,把褲腳撕開方便一會取。
一連串的動作,幹淨利落,看得張伯和蘇輕煙應接不暇,目瞪口呆!
注意到兩人都愣愣盯著自己,蕭破軍皺眉道:“看什麼?”
“蕭先生,你不是我爺爺的弟子嗎?”蘇輕煙美眸之中,異彩連連。
畢竟這個身手太利索了,沒有長時間的訓練,根本難以辦到。
“晚點再說。”
蕭破軍含糊的應了一句,然後皺起眉頭看向了張伯,道:“還等?等他們再動手?”
“攻擊,攻擊!”
那個張伯這才恍過神來,拿起了對講機開始說道:“保護老板,誰開火就攻擊誰!”
“甭廢話。”
蕭破軍喧賓奪主,一把將對相機拿了過來,冷冷開口:“各就各位,確定目標之後別猶豫,直接開火!什麼火力強就用什麼!”
“如果有衝鋒槍和機槍,都給我架起來噴射!”
“突擊兵把手雷給我用力砸,至少先幹翻兩輛車!”
張伯張大了嘴,結結巴巴地說道:“蕭先生......他們隻是保鏢公司的,不是軍人啊!沒那些東西!而且手雷的影響太惡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
“哦,我差點忘記了。”
蕭破軍點了點頭,隨即一拳砸向了前麵。
“嘭!”
車子的行政區域和張伯位的隔音玻璃就被他一拳毀掉了。
“你幹什麼?”蘇輕煙剛剛開口,就看到蕭破軍居然直接從後排站起,然後一躍跳入副駕駛。
“讓我開車。”
蕭破軍剛坐穩,就對旁邊的張伯說道。
張伯看著蕭破軍殺氣騰騰的樣子,隻能照辦。
高速路上,張伯驚心動魄的和蕭破軍換了位置。
等蕭破軍剛一接過操控大權,車內幾人的身子就劇烈的顫抖了幾下。
透過後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經有人打開了天窗,並且從車頂上拿出了槍對著賓利的輪胎,進行掃射。
而還有兩輛車則是趁著剛才蕭破軍和張伯換位置減速的時候,繞到了他們車子的兩側。
他們的目標是蘇輕煙這輛車,自然要集中火力。
蕭破軍臉上看不出喜怒,悶聲:“前麵有個減速帶,應該會有隧道,都給係好安全帶!”
蕭破軍雙手扶住方向盤一拐,避開前麵的兩部車,踩住油門衝了出去。
如他所料,前麵果然出現了一個山洞。
車子剛剛衝進山洞,蕭破軍就迅速摸出一顆手雷,咬掉了保險,從徐徐降下的窗戶縫隙中伸出了一隻手。
“三、二、一。”
算準時間,蕭破軍將手雷猛地扔出。
張伯這個時候也不敢提醒蕭破軍不能輕易動用手雷了,他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轟”。
一聲炸響。
手雷的火焰在漆黑的洞子裏升騰卷席,準確無誤的在後麵兩輛車的中間爆開。
猝不及防之下,兩輛車在高速行駛的過程中被炸得車身翻轉,重重撞在了隧道兩側的洞壁上。
“坐好!”
在蘇輕煙的驚叫聲中,蕭破軍沒有選擇加速,反而打了一個急轉彎。
然後,隻聽“哐”的一聲,駕著車衝入盛開的煙火中,撞上了另外一輛車!
蘇輕煙的車是防彈車,這點撞擊並不算什麼難事。
但那輛車先是被手雷炸開,如今又被蕭破軍狠狠一撞,裏麵的人不死也殘了。
隨即,蕭破軍又朝著另外一輛車撞了過去,剛剛從裏麵想要爬起來的匪徒直接被蕭破軍車子碾過,伴隨著一聲車子撞擊轟鳴,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也太暴力了!
車內兩人都驚駭之極,在劇烈晃動中,死死拉緊安全帶。
然後蕭破軍迅速拿出了對講機,低吼道:“這邊斬掉了兩輛車,你們隻要攔住後麵四輛,用煙霧彈形成隔離帶。然後從旁掩護,迅速開火,一個不留!”
危機暫時解除,而聽到後麵的交火聲,車上的兩人都驚魂未定,特別是副駕駛上的張伯,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但蕭破軍卻像是沒事人一般,車子靠邊之後,拿出煙點燃了一根,然後皺著眉頭對張伯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當保鏢的?還愣著幹什麼?”
“那、那我應該幹什麼?”張伯驚魂未定。
“非要我一件一件教你嗎?”蕭破軍氣笑了,“我們隻是暫時脫離危險,對方難道沒有支援了?這個地方他們的人比較少,還不趕緊報警。”
“哦,哦!”
張伯這才恍然大悟,拿出手機開始報警。
隻有蘇輕煙坐在後排,胸口起伏不定,剛才那宛若電影大片一般的畫麵,在她腦海裏縈繞不斷,揮之不去。
特別是看著打開車窗抽煙的蕭破軍,依然風輕雲淡,內心便更為震撼。
這個人,不應該是爺爺的徒弟,也是個大夫嗎?
但想起他剛才說的“解決問題”,在這一刻成為現實時。
蘇輕煙竟升起一種荒誕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