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慢一點,喝點水。”許峫又拿起旁邊的水杯給皇帝倒了一杯水之後,小心的遞到了皇帝的麵前。
何等熟悉的畫麵,讓皇帝險些以為他回到了許峫年幼的時候,陪同自己一起吃飯的時候。
無論許峫長到多少歲,永遠都是自己最疼愛的小九。
既然許峫都已經恢複正常了,皇帝也想看看許峫對於之後有什麼計劃?
許峫才剛剛蘇醒,不想鋒芒過露,而且太子這麼多年所積攢的羽翼和勢力,已經不是自己剛蘇醒就能夠抗衡得了的。
他必須要先恢複自己的勢力,先恢複自己手底下的人脈,才能夠有和太子抗衡的實力。
“父親,小九才剛剛蘇醒,朝堂上的事情肯定暫時是接受不了的,小九打算先熟悉一下如今的情況,這麼多年,小九一直昏昏沉沉的,根本不了解,現在朝堂和子民的情況如何,所以小九想要一步一步慢慢來,隻要能夠幫助父親分憂,讓小九做什麼事情都好!”話語當中還刻意帶上了一股茫然。
皇帝聽了之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這麼多年他都沒有醫治好許峫。
許峫現在心裏很惶恐不安。
罷了罷了,讓他先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著手給他安排一些簡單的朝政。
讓他慢慢的處理著。
既然他已經恢複了正常,那自然是要將他該有的權利慢慢移交到他的手上。
看到許峫蘇醒之後,並沒有立刻著急要調查當年的事情,反倒是選擇先成長自己的勢力,皇帝反倒對許峫更加欣賞。
果然還是自己那個聰明的小九。
“陛下,嫣貴妃娘娘來了。”太監總管得到下麵人的通報之後,立刻小跑進了宮殿之內,小聲的告訴許峫和皇上這件事情。
皇上聽了之後沒什麼表情變化,直接讓人進來,正好一起用膳。
嫣貴妃前來,也是因為知道許峫被留在皇宮當中用膳,一猜就知道是在這裏。
所以她做好了許峫之前最愛吃的一些甜點,還讓小廚房燉了燕窩,特地拿過來。
“聽小七說,小九已經恢複了,這是嫣娘娘給你燉的燕窩,還有你之前最愛吃的糕點,你快嘗嘗,還是不是當年的口味。”嫣貴妃一進來看向許峫的第一眼,眼眶就紅了。
她也是許峫在患了陰邪之症之後,唯一一個真心疼愛他的人。
把他當成親兒子對待,也沒少在為了讓他恢複的這件事情上下功夫。
所以許峫對她也是十分的尊敬。
記憶當中的那些畫麵他記得很清楚,他知道麵前的女人是真心對待他的。
所以即便不是他的親娘,他也十分尊敬的站起來。
親昵的叫了一聲母妃之後,讓她坐在了皇帝的旁邊,同樣也是兩人的中間。
“嗯,這糕點還是當年的味道,母妃果然知道兒子喜歡吃什麼。”看著許峫一如既往的親近模樣,嫣貴妃心裏泛起了陣陣酸澀。
多好的一個孩子呀,偏偏被人所害患了陰邪之症這麼多年。
不過既然醒了,那該屬於他的東西自然就要奪回來了。
皇帝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幾人又交談了一會兒之後,午膳也用完了,許峫自然是不能在皇宮當中停留太長時間的。
而且短時間之內,他也不想太惹皇帝關心。
做出了一副有些虛弱的模樣,皇帝趕緊讓人把許峫送回府邸。
本來是想在宮裏開辟出宮殿,給許峫專門居住。
許峫卻表示自己畢竟已經封王,再住在宮裏不太合適。
“陛下,臣妾去送一下小九。”聽到嫣貴妃這麼說,皇帝同意。
許峫乖乖的給皇帝行了禮之後便離開了。
兩人行至宮門前,嫣貴妃也終於說了,她此行跟出來想要告訴許峫的事情。
她希望許峫能夠推翻太子,成為新的太子。
畢竟太子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實在配不上這一國儲君的身份。
如果再繼續讓他這樣下去,恐怕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被他所殘害。
既然許峫已經醒了,那他就是朝堂當中唯一能夠對抗太子的人。
所以她希望許峫能夠奪回原本屬於他的太子之位。
許峫自然答應了下來,知道麵前的嫣貴妃是真心替自己著想。
看到許峫答應下來,嫣貴妃心中十分欣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腰牌,放到了許峫的手中。
這個腰牌是可以調動齊家私軍的腰牌,也就是嫣貴妃的母家。
因為她的父親是兵部尚書,嫣貴妃為了家人的安全,違反了朝廷律法,私下裏訓練了私軍。
“母妃這太貴重了,兒子不能要。”許峫自然知道,擁有私軍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擁有謀逆之心。
更何況兵部尚書的這個位置可不低呀。
而且嫣貴妃的位置,僅次於皇後和皇貴妃,更是在後宮當中極得盛寵的女人之一。
怕是連皇後都不能與她相較。
若是讓有心之人抓住了這個把柄,恐怕也會給嫣貴妃帶來一些麻煩。
嫣貴妃將腰牌放到了許峫的手中,告訴許峫以後,這個私軍就是屬於許峫的了。
許峫想要如何用他都可以......
既然許峫醒來了,那他們自然是要站隊許峫。
絕對不會任由太子繼續殘殺手足,也不會再讓許峫再遇到危險。
“母妃放心,兒子自然有方法,能夠讓他們變得合理,絕對不會給母妃給齊家帶來麻煩。”聽到許峫這樣說,嫣貴妃笑了笑,拍了拍許峫的手背,沒再多說別的。
許峫也讓嫣貴妃快些回去,外麵風大,不必再送自己了。
嫣貴妃答應許峫,以後若是有機會了,定然會去漢王府,好好的和許峫說上一說這些年來的變化。
許峫點頭應下,準備離開,結果剛剛出了宮門,還沒有來得及坐上馬車。
在一旁等待許久的太醫就追了出來。
真是奇怪了,他受皇帝的命令給許峫看了那麼長時間的病症,也沒有看出許峫有任何要恢複的跡象。
這怎麼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就好了呢?
這肯定有問題,肯定有古怪!
自己要問一問許峫是突然吃了什麼東西,還是突然見了什麼人。
“原來是張太醫,不知張太醫有何事?”許峫看到是經常給自己治病的那個太醫,並沒有立刻上馬車,而是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