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什麼關係,別罵人!”
沈渝厭煩地白了柳亞東一眼,想著夏瀾的事,忍住脾氣問:“我和夏瀾好著呢,隻是最近太忙,聯係的少,她找你幹什麼?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國?”
柳亞東轉著雪茄,聳了聳肩:“找我擺龍門陣唄,竟問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還打聽以前一個叫滄浪投資的公司是怎麼破產的,我哪知道那種破事,我看她就是在國外待的太無聊了,也沒說具體時間,就說過一陣子會回國。”
沈渝扇了扇身前的煙味,疑惑地問:“滄浪投資?她怎麼關心起這個?她現在的工作涉及金融投資嗎?”
柳亞東彈了一下煙灰:“是吧?她現在好像在一家國際投行工作,說想多了解一些國內投資公司成敗的案例,哎...沈渝,你不會真是為了那個瓜兒和夏瀾鬧掰了吧?”
“沒有,別胡說八道...”
沈渝搖頭否認,思緒還停留在夏瀾為什麼要研究滄浪投資上,又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仔細回想了一下。
“以前聽我爸說過滄浪投資,那個老板好像叫蘇...城吧?挺厲害的一個人,也不知怎麼就破產了,聽說蘇城後來病死了,也有人說是自殺。”
“很正常,商場如戰場,勝者為王敗者寇,如果連寇都做不成,也隻能一死了之。”
柳亞東對這樣的事從不上心,不屑一笑。
商場遠比戰場陰暗的多,戰場講究謀略與實力的對抗,商場卻並非完全如此,除了這兩樣,權利的因素最為關鍵,掌握權利的大手能左右一切,也能扼殺與掠奪所有。
沈渝沒心思去想什麼成王敗寇,柳亞東說夏瀾可能過一陣子就會回國,這讓她莫名煩悶起來,也就不想再搭理柳亞東。
蘇江北返回時,看見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個陌生男人,好像與沈渝認識,也就禮貌地點了頭,和麥朵坐到另一邊,一起過來的寧紅倒是和柳亞東打了招呼。
馬逸湊過來給蘇江北點煙,小聲地問:“江北哥,那人是誰啊,架子蠻大呦,是沈姐的男朋友嗎?我看不太像,沈姐好像不怎麼願意搭理他。”
“我也不認識,沒見過。”
蘇江北瞥了一眼,搖了搖頭,剛想問寧紅,麥朵透過酒杯望了一眼,不屑地說:“他叫柳亞東,號稱山城第一公子,其實也就仗著有個好爹作威作福,廢物一個。”
蘇江北和馬逸同時驚訝地望著麥朵,李憶平也湊過來,好奇地問:“麥朵,你...怎麼認識他?他爹是誰啊?”
麥朵搖晃著腦袋,得意地小聲說道:“你們真當我在酒吧白混呀,老子方方麵麵都認識,就是他們不認識我而已。”
“你就是一個大明白!”
“哼,那當然了...討厭,別弄亂我的發型。”
蘇江北故意揉搓麥朵的頭發,覺得還是黑直發更適合麥朵的蘿莉臉,顯得成熟,麥朵則抱怨地扒拉他的手。
寧紅笑道:“你們幹什麼呢,小孩子似的湊到一起說閑話,就不能灑脫一些嘛,也不怕人笑話。”
這時,沈渝望過來,蘇江北趕緊換了座位,同時打招呼:“沈渝,這位是你朋友?”
“是啊,江北,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不等沈渝說完,柳亞東瞥眼望著蘇江北,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你,夏瀾和你耍過朋友,你叫蘇江北,對吧,哎...沈渝,他也姓蘇,莫不是與那個敗寇蘇城有關係?不然夏瀾查滄浪投資做什麼?”
柳亞東的態度很傲慢,眼神裏透著不屑,蘇江北停下本想伸出的手,嘴角的笑也褪了下去,臉上浮起淡淡的冷意。
沈渝趕緊衝蘇江北歉意一笑,轉頭懟柳亞東:“一個姓就有關係嗎?你和那麼多文人大家同姓,怎麼沒見你有多少涵養?”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
柳亞東無所謂地笑了笑,抽了一口雪茄,探身望向寧紅:“別人都說紅姐不近男人,看來就是鬼扯嘛,等哪天有了興致,我也上去唱一首,到時候也嘗嘗紅姐香唇的滋味,紅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寧紅隨意撩了一下堆在肩頭的卷發,笑道:“亞東,江北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所以我一直把他當做小輩兒看待,如果你願意,孃孃當然也會疼你。”
女人即便再會保養,有些地方還是藏不住歲月的侵襲,比如已經明顯的法令紋,又比如脖子上的紋路。以寧紅的年紀,柳亞東叫聲紅姐倒是無妨,論上嬸子阿姨的輩分也不算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