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嬌妹?”
劉風有些遲疑地道。
他剛出獄,知道他號碼的人不多。
“是啊,風哥,你快回來吧。”
“別著急,是不是媽的病又犯了?”
劉風問道。
“不是啊,是那幫雜碎又來強拆咱們房子了,爸現在輪家夥要跟他們拚命......”
劉風臉色一變,道:“爸上了年紀,你一定要攔住他,我現在馬上回去!”
說完之後,劉風便掛了電話,隻是臉黑得嚇人。
“怎麼了?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要不要我去幫忙?”
張碧雲看出了劉風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劉風沉吟首一口氣,道:“不用,家裏出了點小事,我自己回去解決就行。”
張碧雲點了點頭,“正好我公司裏有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我再去找你,如果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劉風點頭,掃了輛共享單車,便往家裏趕去。
城中村,涇渭分明地站了兩排人。
一排是開發商的強拆隊,他們是專業拆遷隊,爆破工具,勾機等裝備齊全,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拆房。
另一排人,就是這裏的住戶,他們大多都是農民,手裏拿著鋤頭,掃把,和拆遷的人對峙著,現場火藥味十足。
“劉老三,又不是我要拆你家房子,這是國家項目!國家要征收地皮統一開發,你卻做釘子戶,跟國家作對,這不是找死嗎?”
一個頭戴鋼帽,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對著劉正國皮笑肉不笑地道。
劉正國血紅著雙眼,怒道:“屁!什麼國家項目,根本就是你們開發商撤崗聽煙霧彈,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哪個不怕死的盡管上來,老子跟他玩命!”
劉正國說著高高掄起了鋤頭,一副拚命的架勢。
大肚男麵色一變,冷冷道:“冥頑不靈!拆遷是大勢所趨,我看誰敢阻攔,阿彪,你現在就給我拆,誰要是阻攔,我就一鏟子過去,一條命二十萬而已,老子賠得起!”
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早就聽說這大肚子心狠,沒想到竟狠到了這種程度。
叫做阿彪的青年冷笑一聲,一把跳上勾機,當即掄動勾臂,張牙舞爪便朝平房駛了過去。
“你們不能動我家房子!”
劉正國青筋根根暴起,猛地跑了出去,扛著鋤頭,攔在路中間。
隻是他手拿鋤頭,和人家的勾機比起來,顯得是如此地渺小。
“爸,你不要命了,快回來!”
“老劉,你先回來!”
底下,劉嬌和楊開妹連忙大喊。
但任由她們如何叫喊,劉正國始終一動不動,足了勁要跟他們一拚到底。
阿彪不得不停了下來,望向了大肚男。
“臥槽。”
大肚男罵了一聲,臉色一下變的猙獰,“劉老三,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讓,還是不讓!”
他的眼神凶狠,沒有人懷疑,如果劉正國不讓,他會不會下令直接碾過去。
“我死也不讓,有本事你就壓死我!”
劉正國的倔脾氣上來了,手扛鋤頭,高聲叫道。
劉嬌和楊開妹,心急如焚。
“爸,不怎麼說,你先回來。
“是啊老劉,文彬認識人他已經在找關係運作了,千萬別做傻事啊。
底下,劉嬌和楊開妹不住地勸告。
但劉正國好像一頭倔驢般,瞪著一雙死魚眼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好,好,好!
大肚男一連說了三聲好,臉上滿是瘋狂,突然眼珠子一瞪,“阿彪,給我撞死他!
他們做這些事情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阿彪聞言也不說話,把手一按,勾機便宜掄著大鏟,朝劉正國大呢了過去!
“爸,快閃開!
“老劉,快跑啊。
底下,劉嬌和楊開妹拚命大叫,萬分焦急。
劉正國卻始終一動不動,他不相信,這些人敢公然撞他。
但他顯然低估了這些人的陰狠,阿彪開著勾引,一路疾馳,朝劉正國而來,看那架勢力,竟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意識到這一點,再想跑卻已經遲了,眼看著勾機已經到了劉正國身前,就要將他吞沒,所有親戚都大叫起來,其中還有劉嬌和楊開妹呐喊聲哭聲,竟是如此撕心裂肺......
眾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那血腹一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條人影一閃,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站在原地的劉正國已經飛了起來,等眾人再看,卻驚覺,劉正國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數米開外的空地上,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男子,隻是他的臉色很冷,冷得嚇人!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於勾機底下救了劉正國的男子,正是劉風。
他緊趕慢趕,沒想到剛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令他目齜欲裂!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再回來遲一步,那劉正國豈不是......
劉風胸中瞬間湧起一陣滔天怒意,熊熊燃燒!
“哈哈哈!”
而大肚男和阿彪,則是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劉老三,算你命大,這次碾不死你,這就是做釘子戶的下場。”
說完之後,和他帶來的一眾狗腿子,哈哈大笑。
“不做了不做了,我們簽字,我們同意......”
楊開妹跑了上來,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大肚子笑得愈發猖獗,不屑道:“早這樣不就完了嗎?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趕緊的,在這上麵簽字,我們賠你們十萬塊,這樣對誰都有好處。”
說著,他將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取了出來,旁邊還有一捆錢,正好是十萬。
楊開妹接過合同,感覺無比地屈辱,但這和生命比起來,就顯得無足輕重。
“等一下。”
就在楊開妹想要簽字的時候,一個談冷冷聲音響了起來。
“合同我看一下。”
楊開妹不明所以,將手中合同遞了過去。
旁邊,劉正國憤憤地道:“他們就是黑心開發瘋,我們的房子至少值50萬,他們卻隻給我們十萬,這簡直就是欺負人啊。”
“劉老三,我看你皮又癢了,還想再嘗試一下被車撞的滋味是不?”
劉正國渾身一震,到口的話生生又被咽了回去。
“你叫什麼名字?”
劉風走了上來,盯著大肚男。
“我就是這次的強拆隊長包興同,怎麼樣?”
包興同挑釁道。
劉風點了點頭,道:“你以後不用再來了,這個合同,我們不會簽字。”
說完,劉風手一扯,手中合同一下實驗也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