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肖雅菁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真正懷孕的是言時,但她太害怕了,得知裴圳野失憶後,立馬聯係人發布了那些假新聞,想先一步掌握住輿論風向。
言時自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此時更是氣堵,看了眼肖雅菁,“蠢貨。”連這點事都藏不住。
見言時要走,裴圳野立馬抓緊她,“你要去哪?你還沒有回答我,孩子是我的嗎。”
“孩子不是你的,而且也已經被我打掉了,現在你的妻子來了,前任是死是活再也和你沒有關係了,你懂了嗎。”
言時盯著他,眼裏的厭惡毫不掩藏。
裴圳野像是被刺到,一點點放開她的手,看著她一步步遠去。
原來我以前把她傷的這麼深嗎。
“圳野,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們...”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說這句話時的裴圳野,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可憐,眼神變得甚至有些冰冷,“但我抓不住這個人。”
肖雅菁說,“你別忘了你妹妹的事,她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等著你去看她,我還以為你放下仇恨,要投敵差點害死自己妹妹的人。”
“真相我會調查清楚。”裴圳野看向她,“至於網絡爆出的那些新聞,我希望你能解決掉。”
在言時洗澡的時間,他看過她手機彈出的那些軟件消息。當時在車裏她是打算送他去醫院的,但因為一些消息,她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很好奇,看見後也瞬間明白了。
她趴在他胸口拍下的照片,不是為了紀念,而是利用。可那時他胸口的劇烈心跳,都是真真切切的。
裴圳野緊了緊喉嚨。
也是巧,剛出酒店沒多久,手機就接到關琳琳給她打來的電話。
她換新手機卡後,第一時間就發給了關琳琳。
“怎麼了。”
“來玩啊,我們在夜跡等你呢,地址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不準沒空,不準拒絕!”
“太累了,我就不去了。”
“你那個,沒事吧?你敢不來,我現在就去抓你去,而且你想要的東西,還在我這呢,忘了嗎?”
關琳琳語氣關心,言時了然,“我這就去。網上新聞我看到了,放心,沒事,肖雅菁一時半會不敢把矛頭引到我這。”
掛掉電話,言時就看到肖雅菁之前給她發的消息。
-你到底想幹嘛,這照片給我立馬刪除!
-你敢往外發,我這就曝光你是小三,讓你聲名俱損。
言時笑笑,輕飄飄回了句,-那你試試。
夜跡是一家高檔酒吧,但氣氛十分熱鬧,符合關琳琳的性子。
關琳琳愛熱鬧,攢了不小的場,瘋狂給言時灌酒。
酒場過半,言時,暈的不行去洗手間,路上卻被一個人攔住,“小妹妹去哪啊?哥哥請你喝杯酒?”
那人從她身後,直接親昵地搭了隻手在她肩上。
突然肌膚相觸,言時猛地彈開,回眸瞪去,渾身繃緊了神經。
“滾。”言時咬牙說。
可那人力氣實在大,抓住她的肩膀就要把她往吧台帶,言時使勁推開他,卻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渾身也莫名發抖沒多少力氣,胃部更是劇烈抽搐。
言時咬牙,撞在旁邊的人身上,人群擁擠,一時間引起不小轟動。
男人被圍觀,更不願下不來台,一手親昵地抓緊她,整個身體都恨不得包裹住她,推著她往外走。
言時下意識想要尖叫,卻咬牙忍住,額間冒起細密的汗,腿也軟得不受控製。
這時,冰涼的觸感從手腕傳來,有人輕輕握住她,卻很有力量地站在她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抱歉,你嚇到我女朋友了。”聲音是男人獨特的沉穩與堅韌,聽上去就很給人力量的那種,讓人莫名安心。
言時唇色發白,意識已經差不多空白,她下意識貼向男人。
男人襯衫單薄,貼近了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肌膚的溫度,不過意外也是冰冰涼涼的,讓悶熱的言時倒是很舒服。
大概是見言時沒什麼力氣,又見那個人不信他們的關係,男人竟俯身,將言時打橫抱了起來,言時並沒有反抗,準確來說,當她完全依靠進男人懷裏的時候,意識就已經喪失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張床上,暖黃的被及周圍溫暖的環境,讓她恍惚錯覺進了天堂,四下還有淡淡的熏香和緩慢的輕音,讓人心情不自覺穩了下來。
床邊,一張紙條和一張名片。
昨晚見你焦慮症發作,且應激暈倒,就擅自主張帶你來這裏休息了一晚。這裏是我們這邊的休息室,希望對你有幫助。
“江清也。”言時讀出名片上的名字,字如其人,雋秀清冷。
原來這裏是一家心理谘詢室,怪不得環境布置得這麼舒心,她喝那麼多酒都沒有感到很明顯的頭痛。
應激,什麼應激?不是醉暈了嗎?焦慮症,她自己都不太察覺,以後可以來這裏聽聽。
收下名片,言時就離開了。
“你真要打掉孩子?你想好了嗎?這對人有很大傷害。”
醫院裏,關琳琳陪言時去流產房。
“你不是最討厭他了嗎?現在還想讓我留著他的孩子?”
“這一碼歸一碼,我隻是...哎呀,你真的想清楚了?”
言時挑挑眉,“昨晚的東西帶來了嗎。”關琳琳遞給她。
昨晚言時忘帶走了,那是一個優盤,裏麵記載了很多她和裴圳野以前的事,以前她是個戀愛腦,生怕自己那份丟了,就在關琳琳那也備份了。
現在,比起直接銷毀,那優盤還有更大的用處。
隻是讓言時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流產房外,竟然會看到裴圳野。
關琳琳也呆住了,先問出一句,“你怎麼在這。”
裴圳野越過關琳琳,盯著言時大步走過去,“我昨天就不信你打掉孩子,讓人聯係了醫院,卻真在名單裏找到你的名字,我不信你會這麼狠心,特地來這裏等著你,結果你真來了。”
“那是我們的孩子,你真忍心打掉?”他問的擲地有聲,仿佛多深情似的。
關琳琳一把推開她,“那又如何,這是言時自己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失憶了嗎?難道你又是裝的?”
“這果然是我的孩子。”裴圳野看向言時,眼神裏帶著些試探,卻因得不到任何回應,而暗淡了下來,“我原來以前傷你這麼深,讓你不顧一切都要打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