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蘇榮珊的臉色變了變,當即也不再隱瞞,十分快意道。
“對,她就是我們殺的你又能怎樣?”
“你這個賤蹄子娘跟你一樣,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好!”
“一個人霸占著白家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與你父親和離,想把我們兩個都逐出門外!”
“我怎麼可能遂了她的意!”
蘇榮珊猖狂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她被誌州騙著喝下了那杯毒酒,死之前遭受到了萬蟻噬咬之苦!死不瞑目!”
說罷她狠毒的看了白韻靈一眼,“要不是誌州對你還有點父女感情,你以為你能活這麼久?”
白韻靈感受到心臟一陣鈍痛,讓她晃了一下神。
原主過往種種被折磨的經曆湧上腦海,讓她頭疼欲裂。
半晌,她紅著眼幹脆利落的在蘇榮珊腦袋上畫了一個符。
因被小廝鎮壓著,蘇榮珊動不了,滿眼驚恐的掙紮。
“你幹什麼!你對我幹了什麼?!”
可下一秒,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直接碾碎一般,疼得蘇榮珊滿地打滾。那蠻橫的力道竟是讓小廝們都按壓不住。
慘叫聲環繞在正廳,嚇得周圍的丫鬟小廝們臉色慘白。
不僅如此,那從皮膚深處透出來的瘙癢讓蘇榮珊險些把身上撓爛,不一會兒,渾身上下都是血紅的痕跡。
“讓你體驗一下我娘的痛苦。”白韻靈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適時,另一邊逃竄的陸誌州終是被屍體狠狠咬了一口,胳膊上的肉都差點被撕了下來。
眼看著他快撐不住了,白韻靈這才動動手指讓屍體停下來。
白韻靈撐著下頜滿意的看著這一幕,居高臨下睨著他。
“我親愛的爹爹,怎麼樣?可還滿意?”
旁邊蘇榮珊淒厲的慘叫聲讓陸誌州狠狠抖了一下,他這才醒悟過來似的,連跪帶爬跪在了白韻靈麵前。
“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你錯了?錯哪兒了?”白韻靈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我不該把你送去侯府衝喜!我不該這麼多年對你毫不過問!韻靈,爹錯了!”
陸誌州痛哭流涕,“我不應該那樣對你!我好歹是你的父親,看在你娘的份上,能不能放過我!”
“你不配提我娘!”
看著眼前不停磕頭認錯的人,白韻靈冷笑了一聲。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
在陸誌州滿懷希翼的目光下,白韻靈看向了蘇榮珊。
“你不是寧願殺了我娘都要娶她嗎?”
“既然這麼愛她,那現在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你會選誰?”
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蘇榮珊聽見了,哭著爬到了陸誌州旁邊,拽著他的衣服哀求。
“夫君!誌州!你說過你是最愛我的對不對?”
“求求你讓她放過我,我真的好痛!”
蘇榮珊抖著唇捂住心口,轉瞬又淒厲的慘叫了一聲。聽得人渾身發麻,不敢直視。
白韻靈饒有趣味打量著陸誌州,期待他的選擇。
“我、我......”
陸誌州不敢看蘇榮珊,撇過頭顫抖道。
“榮珊,你放心,你死後我定然厚葬於你!”
“我也不會再娶,你是我陸誌州今生唯一的妻子......”
“陸誌州!”蘇榮珊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說完陸誌州也不再管她,而是對著白韻靈露出討好的笑。
“韻靈,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的選擇讓白韻靈笑彎了腰,心中為白夢璃感到悲戚。
還真不愧是那個為了家產親自弑妻的人啊。
“好,我成全你。”
笑罷,白韻靈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燒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茶水裏遞了過去。
“你剛才被咬了一口,隻要喝下這個就能解毒了。”
聞言,陸誌州狂喜,搶過茶就一口悶了下去。
他喝得越快,白韻靈臉上的笑意就越大。
不一會兒,陸誌州就發現他麵前的白韻靈變成了一副張著獠牙的骷髏模樣,嚇得他轉頭就跑。
“啊!!鬼啊!”
可剛跑到門口,就見他四周到處都是青麵獠牙死法淒慘的鬼,全部朝著他而來。
“滾開!滾開!不要碰我!救命啊!!!”
可在那群丫鬟小廝的眼裏,卻是陸誌州喝下那杯茶後,就神色驚恐的往後跑,撞到柱子後就開始大喊大叫。
一個人像瘋子般到處逃竄還對著空地哀求打滾。
讓人遍體生寒。
眼見兩人都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白韻靈也沒了興趣。
她坐在主位上看著那些驚懼的丫鬟小廝,露出了一個讓人膽寒的笑。
“白家家主陸誌州主動對當年殺害白夢璃之事供認不違,愧疚之餘主動卸下白家家主一任,自願帶著發妻回鄉吃齋念佛以告慰白夢璃在天之靈。”
“從此我接手白家,諸位可有異議?”
那些丫鬟小廝們哪裏敢反駁,直接齊齊跪了下來表示忠誠。
見此,白韻靈這才滿意一笑。
“把他們送過去以後,派人守在啟鄉,今生,我不想看見他們踏出啟鄉一步。”
等回到侯府後已是戌時,寒風獵獵,驀地讓白韻靈的身子抖了抖。
“怎麼了?”
感受到耳朵的異樣,白韻靈停下了回偏苑的步伐,捏起白五花放在掌心,疑惑看去。
白五花圓滾滾的身子趴在她掌心翻了個身,頭頂觸角互相碰了碰,這才撲騰著小翅膀朝著右邊飛去。
白韻靈朝那個方向定睛一看,愣住。
那不是蕭祁炎住的院子嗎?
跟著白五花來到蕭祁炎房間門口,隻見門口守睡的小廝早就睡得人仰馬翻,讓她皺了皺眉。
她試探性的推了推門,“嘎吱”一聲,門輕而易舉被推開。
一進去,白韻靈就發現床腳倒著一個人,那身形,不是蕭祁炎是誰?
“蕭祁炎!”白韻靈連忙跑了過去。
可剛一靠近,白韻靈就發現蕭祁炎此時身體裏的煞氣濃得驚人,要是普通人在此定然會覺得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朽木之氣。
與她剛穿來那一晚的狀況相似,瀕死之兆。
來不及追究原因,白韻靈費力的把他給抬到了床上,探查後這才發現他體內的煞氣已經攻及心脈,要是她再晚來幾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情況嚴重得多,白韻靈直接拔下了頭頂的簪子,在手腕上狠狠劃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