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顧淩淵抓住安雅歌不安分的小手,耳根子紅了。
安雅歌勾起紅唇逼近了一步,“我們許久......”
“記者還沒走。”顧淩淵低聲提醒,他放開安雅歌,向後退了一步。“你要是想住下,我讓傭人給你安排房間。”
安雅歌眼角抽、動了下,顧淩淵不對勁。
他從不會拒絕她的親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幾乎夜夜纏、綿。
安雅歌對自己的身材與技巧很有信心,隻要她想,顧淩淵絕不可能從她掌心逃脫。
“不要。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還怕記者做什麼?”安雅歌不死心的上前,從背後擁住顧淩淵,卻撲了個空。
顧淩淵躲開了,看向安雅歌的黑眸深沉的可怕。“會有訂婚宴嗎?”
安雅歌愣住了,她心裏泛起一絲涼意。
顧淩淵審視了會安雅歌,無聲的笑了下。“你知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早點休息吧。”
顧淩淵離開了,留下安雅歌一人在花園裏。
正如他所言,他從不會逼她做什麼,交往的六年裏,連句重話都沒有。
他對她總是柔情似水。
可是,顧淩淵對蘇沐是不同的。
安雅歌握緊雙拳,她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蘇沐,這都是你的錯,你不該回來的。”
站在門口的蘇沐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她撓了撓鼻子,咕噥了句。
顧淩淵快步趕到門口,看到這一幕,思緒飛到初見蘇沐的那天。
胖嘟嘟是蘇沐被劉月英牽進門,她手裏抱著一個臟兮兮的兔子,身上衣服也是沾滿了油漬。
他躲在樓梯後麵看著她進門就打了個噴嚏,就跟現在一樣,用她的小短手撓著鼻頭。
小小的,很可愛。
不!那都是假象,真正的蘇沐惡毒、心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嘀的一聲將顧淩淵從回憶中拉回現實,他煩躁的搖了下頭。
大門口,一輛騷氣十足的粉色超跑停了下來。
陸君昊下車走到蘇沐跟前,“這就是你的行李?”
“行李不用太多,夠用就可以了。”蘇沐的行李箱裏隻有兩套換洗的衣物,她不用化妝護膚品,藥罐子占了半個箱子。
雷娜經常跟她開玩笑,說她啥都可以不要,但藥不能停。
每次說完,她都會哭的稀裏嘩啦,反倒是她這個藥不能停的在邊上看得極為尷尬。
蘇沐低著頭,想到雷娜,她不由笑出聲。
陸君昊一本正經的盯著蘇沐,她笑起來真好看。
“走吧。”蘇沐察覺到陸君昊異樣的視線後,抬起頭,美目流轉勾動起攝人心魂的靈氣。
陸君昊心臟漏跳了一拍,腦子空白的就剩下自己心跳聲。
不知不覺中,魂被勾了去。
啪!
一隻大手拍在了行李杆上,顧淩淵從陸君昊手裏奪過行李箱。
陸君昊回過神,他挑了下眉,不悅的盯著顧淩淵。“顧總,這是什麼意思?”
顧淩淵無視陸君昊的問話,他看向蘇沐,半響沒說出一個字。
他是不是瘋了?到底在幹什麼蠢事。
蘇沐輕易的從顧淩淵眼裏讀到了糾結,嘲諷的道:“大少爺這般舉棋不定的話,我很難做的。”
顧淩淵瞪起雙眸,他鬆開手。
蘇沐拽過自己的行李箱,最後看了眼老宅,轉過身。
顧淩淵,再見了。
蘇沐在心裏默默的補了一句,她將行李箱交給陸君昊,自己坐進了車裏。
後視鏡裏,顧淩淵就站在門前紋絲不動,隨著他的影子越來越模糊,蘇沐噓了長長的一口氣。
陸君昊用餘光瞥了眼蘇沐,她美的沒心沒肺,哭泣的時候又那麼鴉雀無聲。
一張紙巾遞到蘇沐麵前,她狐疑的看向陸君昊,接過紙巾擤鼻涕。
陸君昊愣了下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蘇沐看了眼手裏的紙巾,咕噥道:“擤鼻涕很好笑?公子哥的趣味真特別。”
陸君昊收起笑意,他注視著前方道:“女人難過的時候就要大哭特哭,會哭的女人才有人疼。”
蘇沐捏著紙巾的手頓了下,她歪頭看向陸君昊,好一會才道:“你很會哄女孩。”
“對你管用嗎?”陸君昊側頭衝著蘇沐擠擠眼。
蘇沐避開陸君昊的視線,看向窗外,以沉默回應。
氣氛烘托到這裏,蘇沐隻要稍稍的暗示下就能輕鬆拿下陸君昊,但她沒有這麼做。
蘇沐認真解讀過陸君昊這個人,他生性風流,身邊從不缺女伴,對交往的對象出手大方。
這樣一個私生活不檢點,喜歡濫交的花心公子,在網上卻找不到一條黑料。
即使陸家有手段可以封鎖全網信息,但封不住黑網的信息流通。
如果在黑網上都找不到相關信息,那隻能說陸君昊的風流很有‘水準’。
這樣的人又怎會輕易迷失在女人香裏。
蘇沐看著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棚戶區,快接近老城區了。
“前麵十字路囗停車就好。”出租屋是蘇沐僅有的一片清淨之地,她不想讓任何人踏足那個地方。
一路無話,陸君昊駛過路口,停在了公交車站前。
“等我一下。”陸君昊解開安全帶,衝著蘇沐說了句,下了車。
取出行李箱放到人行道上,陸君昊再繞到副駕駛為蘇沐打開車門。“真的不用我送你進去?”
“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蘇沐歉意的說道。
這句話是真心的。
陸君昊不置可否的應了聲,“到家給我發條消息,至少讓我知道你平安。”
“好。”蘇沐看著陸君昊離開後,才拖著行李箱往深處的一條巷子走去。
老城區破亂、肮臟,但該有的公共設施還是有的。
蘇沐借著昏暗的路燈回到出租屋,她疲憊的將自己甩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想動。
今天應該是她回國過得最煎熬的一天。
閉上眼,顧淩淵孤零零站在大門前的身影就會浮現出來。
蘇沐狠狠的咬了下自己唇瓣,疼痛讓她心尖收縮了下,不能心軟。
顧淩淵是你親手將我推進火坑的,你應該慶幸我沒有死在倫敦,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