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確在十歲的時候，就確定自己喜歡上了蕭雲舒，蕭家嫡女，蕭嬌嬌。然而他也知道自己不配，他身份低微，在將軍府裏也比較尷尬，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少爺。

他還記得，他十歲的時候，外麵的世家少爺欺負他，嘲笑他寄人籬下，是蕭家的狗腿子，他站在人群裏，無助，他不敢動手，即便那個時候，他已經和蕭亭學功夫了。

他不能給蕭家惹事。

就在他忍受著謾罵，嘲笑的時候，七歲的蕭雲舒跑了過來。

她氣憤地雙手叉腰。

就開始小大人一樣地教訓那幾個世家少爺。

說到生氣的時候，還會動手。

世家少爺也管是會踩高捧低，他們可以欺辱蕭家的養子，但是對於蕭家的嫡出大小姐，大將軍蕭亭的心頭肉，他們也是不敢的，偶爾有想要反駁的小少爺，夥伴就會扯他的衣袖。

他們，可都是被家裏的大人警告過的。

不能去惹蕭家的大小姐。

最後，蕭雲舒拉著沈確的手，“這是我蕭家的少爺，是我蕭雲舒的哥哥，以後你們誰要是欺負他，那就是欺負我。”

“小心我讓我爹去打你們的爹！”

那天陽光正好，陽光打在蕭雲舒的臉上，更讓沈確感到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

他想，他會用生命，保護這個嬌嬌女，他的大小姐！

沈確想到當初的事情，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他堅定地看著蕭亭，“義父，我沒事的，我想親自送嬌嬌出嫁。”

蕭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情之一字，一往而深。

終究是錯過了。

他點頭，答應了沈確的請求。

他們兩個帶著一小隊人，直接從軍營出發，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

蕭家的當家人蕭亭不在京城，蕭雲舒的嫁妝沒有辦法，隻能是由白姨娘準備。

蕭家，最有錢的是二少爺蕭雲倦，他經商，生意做得很大，是東臨國的納稅大戶。隻不過，不在京城裏，這些年，和蕭雲舒的關係也不好，以至於蕭雲舒要出嫁，他都沒有回來，也沒有添妝。

蕭雲深倒是給蕭雲倦送了信，但是他正好去外地談生意，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白姨娘坐在屋子裏，麵前是蕭家的管家。

她手中拿著賬本，翻看了幾頁。

“大小姐出嫁，這嫁妝？”

管家：“大小姐的嫁妝，夫人早早地就準備好了。”

這些都不用白姨娘操心。

說到這個，白姨娘就上火，她管家，就隻有蕭亭送回來的銀錢，大頭，則是過世的夫人留下的嫁妝，夫人是江南富商家的小姐，嫁妝豐富。

這些，白姨覬覦了很久。

隻不過，即便是蕭亭不在，蕭雲深在家裏，他也不敢造次，何況還有心眼像篩子一樣多的蕭雲倦收著這些東西。

她也隻能忽悠忽悠蕭雲舒了。

怎料，現在蕭雲舒失憶了，竟然也不像之前那麼好忽悠了。

“其實我是想說，既然夫人都已經準備好了，還需不需要我這裏再準備什麼？”白姨娘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管家是之前夫人留下的人，忠於夫人，忠於少爺和大小姐。

他說：“白姨娘不必操勞了。”

“夫人預備得東西很全。”

“隻不過到時候府中宴請賓客這些事情，恐怕要麻煩姨娘了。”

白姨娘：“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管家走了之後，白姨娘氣得直接摔碎了手中的杯子，“一個下人，竟然也敢在我麵前這般自大，真的是平日裏給他們臉了。”

“該死的，我一定要當上夫人。”

她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可惜了，還是沒有被扶正。

“蓉蓉，你去你二叔家，找你祖母，就說，你大姐姐要成婚，這嫁妝先夫人準備了不少，咱們還用不用額外添妝了？”

“好的，娘。”

白姨娘這才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蕭家老夫人，和蕭家老二蕭立住在一起。

蕭立是五品小官，住的地方比起將軍府，那是差遠了。

老夫人不想住進將軍府嗎？

不，她很想。

隻不過當初，老夫人看不上先夫人商賈之家，整日磋磨先夫人，後來更是讓懷有身孕的先夫人洗衣服，正好被下朝回來的蕭亭看到了，蕭亭一怒之下，就和老夫人吵了起來。

老夫人也是氣性大，當即就收拾了東西去蕭立府中。

本以為蕭亭能夠服軟，去接她，結果，蕭亭心疼先夫人，直接每個月給蕭老夫人銀子，人，就幹脆不接了，這讓老夫人更加怨恨起了先夫人，以及她當時懷著的蕭雲舒！

白姨娘相信，老夫人得知蕭雲舒的嫁妝那麼多之後，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

蕭立府中。

老夫人穿金戴銀，雍容華貴地坐在正廳的主位上，絲毫不像是一個五品小官之家的老夫人。

蕭蓉蓉帶著笑容，“參見祖母，祖母的氣色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十歲呢。”

蕭蓉蓉的嘴甜，即便是庶女，老夫人也有幾分疼愛。

“蓉蓉啊，你可是好久沒來見我這個老夫人了。”

“蓉蓉可是每日都在想祖母的，隻不過最近，姐姐不是受傷了嘛，我在家照顧姐姐來著，就沒有來給祖母請安，還請祖母見諒。”

蕭蓉蓉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後，開始給老夫人按摩肩膀。

她的手勁正好，老夫人很是滿意。

於是蕭蓉蓉不經意地說到蕭雲舒嫁妝的事情。

聽得老夫人是直接火冒三丈，“胡鬧！”

“哪有女子出嫁，嫁妝不是由家裏的長輩決定的？”

“一個個的，跟著胡鬧，這件事，我不同意，明日我親自上門去和你姨娘說。”

老夫人根本就不想讓蕭雲舒那個喪門星帶走那麼多銀子，在她看來，那些錢，可都是她的。老二的日子過得不如老大好，怎麼也得幫襯一些。

看著老夫人動怒了，蕭蓉蓉連忙用手撫著老夫人的胸口為她順氣，“祖母，您別生氣，姨娘也是不敢做主，不過有您在，您自然是家中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