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看著蕭雲舒的大體格子,加大了力氣,嬤嬤很是健碩,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她是老夫人貼身嬤嬤,所以從無敗績。她用了力氣之後,心裏大喝一聲。
然後,蕭雲舒依舊是一動不動。
嬤嬤的汗都出來了。
她求助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心裏不滿意,在想這嬤嬤是不是沒有用力,蕭雲舒雖然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但是在她麵前就是個小輩,就應該要順著她。
老夫人輕聲咳嗽了一聲。
嬤嬤連忙退回到老夫人身邊。
“雲舒,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要嫁給陛下,從今後就是皇後,當謹言慎行,做天下女子的表率,萬萬不可如在家裏這般任性妄為。”
“我蕭家,在京城有權有勢,這地位來之不易,你也知道,你這樣子,肯定是拴不住陛下的心的,祖母想著,不如讓蓉蓉和你一起入宮伺候陛下,這樣可保我蕭家百年繁榮。”
蕭雲舒: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看到蕭雲舒呆呆地站在那裏,老夫人更加看不上她這個樣子。
不過一旁的蕭蓉蓉卻是臉上露出喜色,這可是意外的驚喜啊。
她也可以入宮為妃?
即便隻是貴妃,她也有信心能夠讓陛下喜歡。
於是更加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祖母。
“還有,你的嫁妝,理應是將軍府出,也沒有動用你母親嫁妝的道理,這件事就交給白姨娘辦了。”
“白姨娘這麼多年操持府中的事務,自然是不會出錯的。”
“聽見了嗎?”老夫人犀利的目光看向站在屋子中間的蕭雲舒。
這個孫女,這麼胖這麼醜,而且還是她最不喜歡的兒媳婦生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所以,一直對蕭雲舒也沒有什麼好態度。
然蕭雲舒抱著肩膀,終於聽完了老夫人的話,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雖然吧,她剛過來,但是,她可是有看小說的經驗的,什麼宅鬥宮鬥,也都是看過的。
這明顯,老夫人就是向著白姨娘母女的。
她可是聽說了,原主的娘親,把她出嫁的嫁妝全部都預備出來的,據說是很多很多,多到讓人眼紅的地步,這不,白姨娘就眼紅了?
還有蕭蓉蓉,應該是為了裴知宴。
就是說,蕭雲舒也不知道,暴君有什麼好惦記的。
蕭雲舒都已經做好了,做一個掛名皇後的打算了,然後在減肥的同時也要賺錢,這樣才能過得好,在皇宮裏,沒有錢,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蕭雲舒:“說完了嗎?”
“奶啊,你說你在這墨跡這麼些,不就是不想讓我帶著我娘的嫁妝走嗎?”
“我想說的是,我還真就要帶走,你能把把我咋地?”
蕭雲舒主打就是一個桀驁不馴。
老夫人這個年紀了,已經沒有什麼人去忤逆她了,將軍的母親,出門去哪裏,大家都是要給她一個麵子的。現在被蕭雲舒這麼頂嘴,她一下子就火了,砰的一下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祖母,我還能害了你不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
“那是你口重。”
“再說了,你還真未必有我吃的鹽多。”
作為一個東北人,蕭雲舒全家都口重,醬油放得多,一炒菜就是卻黑,她爸總說,鹹中有味,不鹹不下飯,不吃鹽怎麼有力氣幹活?
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做鹵味,然後熏醬,沒有一個好身板怎麼行。
老夫人:“......”
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該死的,蕭雲舒竟然說得有些道理......
不對,我是她的祖母,她怎麼可以不孝?
“胡鬧!你,你,你簡直是目無尊長,我今日就要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去,教教大小姐規矩。”
老夫人所謂的規矩,那就是打手板。
嬤嬤會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再下手掐人。
白姨娘見狀連忙上前求情,“母親,您消消氣,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撞到了頭,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失憶了,您可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
“對,陛下下旨,你竟然還敢抗旨,豈不是要我整個蕭家的命,不行,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個不孝子孫。”
經過白姨娘的勸說,老夫人更加生氣了。
老夫人帶來的兩個嬤嬤一起上前,就要對蕭雲舒動手。
白姨娘和蕭蓉蓉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笑意。
再說蕭雲深接到了消息,老夫人來了將軍府,他立馬把手中的事情交給了侍衛,自己則是帶著隨從連忙往將軍府趕,生怕蕭雲舒受到欺負,祖母不喜歡妹妹,這件事情整個蕭家都知道。
唯慶幸的就是,祖母不跟他們住在將軍府。
蕭雲深快馬加鞭地趕回了將軍府。
結果......
就看到,大廳裏,一個靈活的胖子,穿梭在兩個嬤嬤之間,一會兒踹嬤嬤一腳,一會兒拽一把嬤嬤的頭發,他確定,自己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靈活的胖子呢。
蕭雲深的嘴角抽了抽。
再一看,自家祖母坐在主位上,滿臉的怒容。
而白姨娘母女,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今日之事,和白姨娘母女脫不開幹係。看來,白家是時候該敲打一番了。
蕭雲舒是胖,不過真是挺靈活的,她現代的時候可是學過的,這不,兩個嬤嬤都奈何不了她。
兩個嬤嬤也是沒想到,大小姐竟然這麼能跑!
“住手!”
嚴厲的聲音傳來,兩個嬤嬤下意識地停手,蕭雲舒也停手了,當然停手之前,還踹了其中一個嬤嬤的屁股。
蕭雲深大步走進了大廳裏。
“祖母安好。”他先是衝著老夫人行了個禮,隨後看向蕭雲舒,“這是做什麼?”
“我這是自保!”蕭雲舒非常的理直氣壯。
老夫人都氣壞了,她的手顫抖著,指著蕭雲舒,“你,你簡直是目無尊長,雲深,我今日就要替你爹,好好教訓這個女兒!”
蕭雲舒插著腰,“你可拉倒吧,就你?”
“還教訓我?”
“你咋這麼能耐,你這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咋不和太陽肩並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