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哥，你幹什麼？”

男人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異常帶著詭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猜。”說著一把把她扛了起來徑自走進浴室，重重把她丟盡了偌大的浴缸裏。

錦笙撞在那堅硬的浴缸上，隻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痛的麻木，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身上一陣冰涼。

“龍澤衍，你又發什麼瘋？”錦笙早就忍受不了他多年的禁錮，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勇氣，對著他大喊。

龍澤衍拿著噴頭開到最大的冷水，對著她狠狠澆下去，嘴角掛著狠笑：“怕你酒還沒醒，這樣一會就能真實感覺到我的存在了吧。”

錦笙看著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難逃了，心裏的惡心感罪惡感再次湧上心頭，抓起旁邊的沐浴液狠狠朝他丟去，“變態，無恥，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龍澤衍看見那東西朝自己丟來，沒有躲硬生生任瓶子打在自己臉上，隨後他邪佞一笑朝錦笙走來抓起她的一隻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眼前，湊在她耳邊如蛇一般吐著絲絲寒氣：“現在有力氣喊，一會怕是沒力氣了怎麼辦？千萬不要像那晚一樣，這次就算昏過去我也，不會、放過你。”

錦笙心裏一顫，他說的那晚，莫大的恐懼瞬間占領了她的內心，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那夜的龍澤衍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盡管他平時對她也不怎麼溫柔，但總歸是咬著牙可以忍受，可那夜無論她如何哭叫如何反抗，龍澤衍就像一頭狼死死抓住直到她昏過去依然沒有放過她。

她跳出浴缸想逃出去，可一把被麵前的男人抱在懷裏，笑容陰沉駭人：“過了這麼久，還是沒學乖，你說，這次該怎麼懲罰你？”

錦笙無力逃脫，哭著大喊：“陳伯，救我，阿婆，救救我！”偌大的龍宅她能求救的隻有這兩人，可他們並不能使龍澤衍放棄暴行，三年前還有暮生哥哥，可是他在美國再也聽不見自己的呼喚，沒有人可以再救自己。

錦笙被他抱著又回到了那張黑色大床上，她身上全部濕透，龍澤衍重新覆上來，捏著她的臉使她看著他，“你覺得誰會來救你？還是你喜歡讓別人看你在我身下的模樣？”

錦笙眼睛裏冒出以前從沒有過的恨意，為什麼他總是讓她沒有一絲希望，看不盡一絲曙光，眼淚滑落在黑色的絲被上：“你無恥！淩虐自己的妹妹，我就沒有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你一定看不見自己惡心的嘴臉吧！”

龍澤衍看著她罵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唇角出現彎彎弧度，俯身，冰涼的鼻尖蹭著她潔白的脖子深吸一口氣，一臉享受：“笙兒，別再用這種話激我，不要惹怒一個男人，我怕一會我忍不住會讓你此生難忘，懂嗎？”

錦笙看著他渾身顫抖，緊緊咬緊牙關，她害怕極了，龍澤衍感覺到她的瑟縮，臉上表現出愉快的神色--

錦笙全身被一陣電流擊中，聲音發抖著喊著：“不要，不要這樣！”

“不，不，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是你，是你我不是，不是”錦笙完全喪失了理智，瘋了一般對他拳打腳踢，最後直接上嘴咬住了他的肩膀：“是你，是你，你卑鄙，無恥！”龍澤衍任憑她瘋子一般的舉動，臉上一道道抓痕火辣辣地疼，肩膀她咬的那出滲出鮮血，染紅了身上的白色襯衣，但這疼痛更加激發了他的暴虐份子。

龍澤衍看著她此時的模樣，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傳說的惡魔，吸血鬼，靠著身體的欲望在年輕的女人軀體上肆意占有。他看著她一點點失去理智，少了謾罵和憎惡的眼神，他心裏竟感覺到了從沒有的滿足。

錦笙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覺得全身像是被碾過一樣。

在他眼裏她隻是一個玩物，一個在床上隨意發泄的玩物

此時錦笙沒有看見龍澤衍的雙眼早已變得血紅，他把她的雙手壓在上麵，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俊美的臉麵無表情，低頭溫柔吻上了那染上淡淡血色的粉唇。

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不是嗎？讓她痛苦讓她心碎，讓她再也不能充滿陽光的活著，讓她和自己一起下地獄，一起麵對那不見天日的黑暗，對，就是這樣，這就是他想要的，瘋狂的掠取殘暴的侵略，令她再沒有招架之力，讓她甘願做他身下最低賤的俘虜、奴隸。

這次，她沒有昏死過去，相反，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清晰地聽見他下床的聲響，浴室傳來的水流聲，她如一具破布娃娃一樣呆呆地坐了起來，看著淩亂不堪的大床，身上的紫紅吻痕，她拉起床上的絲被，放在嘴邊，牙齒狠狠咬住：媽媽，我好恨好恨，可、可我不能，他是我的哥哥啊！

全身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灼熱的刺痛，如泉水一般的淚珠從紅腫的雙眼裏流出。

當龍澤衍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如同破碎的布娃娃一般，他走進看見她雙眼緊閉，“笙兒，笙兒--”

他的手剛碰上她的皮膚就被燙了一下，她發燒了！立刻將她抱起準備狂奔出去，大腦忽然清醒。

棱角分明的俊美輪廓變得更加陰沉。

他不就是要折磨她嗎？看著她痛苦他應該高興，應該拍手鼓掌，對，她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做他床上的玩物，供他發泄供他娛樂。他為什麼要煩躁，為什麼？他煩躁地又把她仍在床上，雙手一扯，不久前被錦笙穿好的衣服再次成為碎片，他狂笑起來，他要做的是報仇，是報複，就算現在找不到那個幕後凶手的所在之處，不是還有他的女兒嗎？那這一切就讓他女兒替他承受吧！眼睛瞬間充滿血紅。

錦笙在昏迷中情不自禁喊出：“啊，哥哥救我--”

龍澤衍倏地一怔，停下了全身的動作，眼睛由血紅色變成了黑色，看著麵前破敗不堪的女人，他抬起手摸上了她紅腫的眼睛，俯下身體，在那雙曾經看著他滿含笑意的眼睛上麵輕輕落下一吻。

果然，無法狠心嗎？

錦笙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早已不見了龍澤衍的身影，這樣也好，省的彼此相看兩生厭，她梳洗過後走下樓就看見了阿婆端著做好的食物走了出來。

“小姐，過來喝點湯吧！”

錦笙知道這是龍澤衍的要求，每次發生這種事後，他總是會不見蹤影然後吩咐阿婆逼著自己吃飯。

“我不吃。”

憑什麼他讓吃就吃，難道她沒有一點自由嗎？把自己禁錮在這裏，把寶寶擄走，那她就如他所願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這不是他最期望的嗎？

阿婆看著她搖了搖頭，替她乘出一碗放在了桌子上：“今天早上少爺去了歐洲，至少半個月才能回來，他讓你好好吃飯，如果小姐表現的好他說會考慮把小少爺送回來。”

錦笙聽見兒子要回來走到餐桌旁端起那碗湯猛灌起來，喝完。

“我喝，我還會好好吃飯，你告訴他，隻要他把寶寶送回來，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阿婆看著她搖了搖頭，留下了滿臉希翼的錦笙。

歐洲

暮生看著麵前抽了一根又一根煙的男人，忍不住出手阻止了他掏出下一根的動作：“別再抽了，你會死的！”

龍澤衍抬起黑色雙眸看了看阻止自己的人，嗤笑一聲：“我死了，你不就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了嗎？”

“龍澤衍，你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希望你死！”

龍澤衍放棄了手中的動作，扔掉了手中的煙盒子，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一會兒，轉身對身後的暮生說道：“當年我把你囚禁在歐洲，還告訴她你是自願去美國留學，你、不恨我嗎？”

暮生看著他輕輕笑了出來：“你供我吃穿，又沒虐待我？也沒有限製我的自由，我為什麼要恨你？相反我要問你這麼多年都沒見你來看過我，這次來，是為什麼？”

龍澤衍慢步走到他跟前，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麼多年了，你小子還是一樣得理不饒人！長話短說，意大利那邊的生意被截了，目前我沒有得力而且信任的手下，隻能麻煩你跑一趟了。”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龍澤衍本是不想解釋，可他太清楚自己這個好友的性格了，不問清楚為什麼他一定不會乖乖為你賣力。

“我，走不開然後就這樣了。”

暮生明顯知道他的原因，可偏偏奸笑著：“哪樣？你知道的，我聽不到原因就算你現在一槍斃了我，我、也不會去的。”

龍澤衍崩潰似的撓了撓頭，像是多年前那個少年一般：“行行行，你厲害，去意大利肯定要在那待上一段時間，國內有很多事情，我走不開。”

“什麼事情？阿笙？”明明在乎卻偏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從小到大，暮生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龍澤衍，沒有之一。

“不是因為她。”龍澤衍眼睛中似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低聲反駁著。

暮生知道他心中的心結，看到他又變成那個不是龍澤衍的龍澤衍，歎了口氣：“阿衍，你為什麼不放過自己？當年明明不是阿笙的錯，也不是你的錯，可你為什麼要堅持背負著上輩人的恩怨？我”

“住口！”忽然龍澤衍眼睛中全是血紅之色，“他們都該死！”

暮生看到龍澤衍眼睛變了顏色，立刻想到那年發生的事情，快速來到龍澤衍麵前，急切問道：“注射器在哪？”

龍澤衍按著自己的額頭，吃力指了指外麵的車子。

等暮生從外邊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倒在地上掙紮的龍澤衍，他拿著帶著液體的注射器蹲下身子朝龍澤衍手腕紮去。過了好久，龍澤衍慢慢恢複了平靜，暮生扶著他兩人坐在地上。

“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嗎？”暮生問道。

龍澤衍用手隨意擦掉臉上的汗液，臉上帶著刺骨的寒冷：“有，是她。”

暮生聽見他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龍澤衍雙眼睜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