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舟小姐她,為了男人自殺了!”
“什麼?難道說埃布爾又拒絕了舟小姐?不是說他訂婚了麼......”
兩個女仆在花園裏談論著,或許是不熟悉“舟”這個奇怪發音的字,發音起來有些奇怪。
“哼,我早就說,德爾文家的臉麵都被這位女郎丟盡了!求愛不成居然選擇了一頭撞死!”
“啊——我的豐收之神啊,這簡直是密立爾港的笑話!”
“現在伯爵都不想看到這位小姐,準備在這周之內,就把這位沒有美德的小姐送到鄉下去呢!”
“這......總歸是德爾文家的小姐,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另一位年輕的女仆嚇了一跳,這對於一個年輕的小姐而言,實在是太過於嚴苛的懲罰了。
獨自一人到陌生的地方去,這和流放那些死刑犯,然後讓他們在遙遠的邊境麵對可怕的魔獸潮沒有區別。
特別是這位舟小姐,就伯爵夫人的兒女中唯一一個沒有超凡能力的普通人。
還因為一頭獨特的黑發不受伯爵喜歡——畢竟大家都是金燦燦的發色,不同總是要受到歧視的。
現在又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或許外麵都在笑話德爾文家呢......但是,但是,這還是太過分啦!
女仆心裏想著,這相當於變相剝奪了舟小姐的繼承權!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幾分擔憂。
“你擔心什麼?”
另一位女仆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臉上的神情不屑中又帶著一絲嫉妒,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發出一聲嗤笑。
”伯爵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更改的——而且,舟小姐將要去的那個鄉下鎮子,那麼大的鎮子!”
這個女仆用手比劃了一下,眼中滿是女仆看不懂的情緒。
“這個小鎮已經作為舟小姐的成年禮物,送給了她!現在,舟小姐可是一位男爵了!”
女仆有些陰陽怪氣,但是聲音裏的羨慕藏都藏不住。
德爾文·舟不過是運氣好投了個好胎,才能在闖出如此大禍後,還能得到如此多的她想都不敢想的家產!
而這些家產,是她們這些女仆奮鬥幾輩子,也無法得到的財產!
這一切隻是因為對方姓德爾文,這怎麼能讓女仆覺得心裏平衡呢?
即使這個封地對於德爾文家族來說,不過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點點了。
......
祝舟在角落裏聽著這兩個女仆的討論,臉上沒什麼表情。
即使那個女仆正在討論的人是她自己。
要換作是原主,恐怕早就在這個女仆羞辱她追男人的時候,就腦子一熱叫囂著要上去撕爛對方的嘴,然後和對方大打出手。
最後,又鬧的人盡皆知了。
畢竟,原主可是覺得她和埃布爾是“真愛”啊。
哪怕這個人花言巧語,吊著她的同時,又和其他貴女來往,對原主憂鬱地四十度抬頭望天,解釋——
他隻是迫於家族脅迫,不得不和那些女人來往,對她才是唯一的真愛。
“我親愛的舟,我的愛侶,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祝舟隻是稍微回想起渣男的pua發言,都覺得惡心,拳頭攥的邦邦硬,想給渣男梆梆兩拳。
“這種人渣,早晚得翻車!”
祝舟嘀嘀咕咕,比起這些,她現在更重要的是收拾收拾東西,清點自己的錢財。
不然對原主已經沒有了耐心的伯爵,就要強硬地派兩名健壯的女仆將她拉去鄉下了,畢竟體麵的放逐你不接受,那麼伯爵就要不體麵的請走了。
當然,明麵上肯定會找個好點的借口,畢竟她還是對方的親生女兒呢!
雖然對方可能都記不得她是第七個、還是第八個女兒,因為伯爵除了夫人還有好多個情人在外麵呢!
祝舟才到了半個月呢,光是原主的記憶就看的她頭昏腦脹。
一開始,隻是大概的接收了原主記憶的她,以為自己穿越到了什麼西方的中世紀。
頂多就是這個世界的信仰雜亂了一點。
因為德爾文一家信仰的是藝術之神,祝舟一開始還覺得挺小眾的,誰不是信仰個光明神、豐收之神、戰爭之神嘛,這還挺別致的。
然後乖乖待在房間裏名為養傷,實則接收記憶的祝舟,就被女管家拉去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