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清梨覺得自己就快窒息而亡的時候,張管家急急忙忙地出現在房門外。
“少爺快住手!”
張管家的聲音,讓他恢複理智,看到宋清梨翻白眼,臉色紺紫。
他咒罵了聲,鬆開掐著她脖子的手。
宋清梨‘咚’的一聲,癱坐在地板上,她張著嘴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抬手揉了揉被掐得發疼的脖子。
“說,什麼事?”
傅斯野轉過身,不耐煩的望向看著他長大的張管家。
張管家滿臉擔憂的看了眼宋清梨,隨即將手裏的紅本本遞給他。
“少爺,這位宋小姐是您的新婚妻子,並且你們明天就要舉行婚禮。”
“誰說我要娶她?”
突然被結婚的傅斯野目光凶狠得像是要殺人,他將手裏的結婚證丟在地板上。
張管家低頭:“是靳東陽的意思。”
傅斯野冷曬:“他這麼喜歡結婚,讓他來娶好了!”
話畢,他頭也不回的從房間離開。
張管家急忙追出去,傅斯野低吼:“滾,別攔我!”
張管家無奈的停下腳步,頭疼的回房查看宋清梨的情況,
“二少奶奶您沒事吧?”
宋清梨搖頭:“我沒事,您不用擔心。”
“我們家少爺脾氣看著不好,但他人不壞,他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您的存在,還望您別和他計較。”
宋清梨微微一笑:“能嫁給二少爺是我的榮幸,我怎麼會和他計較?”
張管家頭疼:“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現在少爺離開,明天恐怕不好交代啊。”
......
晚上十點半,樓下客廳。
宋清梨從樓上下來,傅斯野已經出去三個多小時了。
張管家對她說:“少夫人您早些休息,我去找二少爺。”
“好。”宋清梨點頭。
傭人開口:“少夫人,您家裏打電話過來了。”
宋清梨連忙走過去從她手裏接過電話。
“情況怎樣?”宋明遠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宋清梨抿唇,神色複雜的望向落地窗外正在召集人手去找傅斯野的張管家。
“二少爺離家出走了,明天婚禮可能會取消。”
聽到婚禮可能會取消的消息,宋明遠臉色陰沉。
他捏緊手機:“你放心在他家裏待著,剩下的事交給我。”
“記得你的承諾。”掛掉電話,宋清梨走到沙發旁坐下。
客廳被布置的很喜慶,想到她明天就要嫁人了,心裏莫名難受。
與此同時。
車子停在郊區外的一座老宅前。
陳特助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傅斯野走進老宅。
剛到客廳,看到年過七十的外婆沈蘭英被兩個男人摁著坐在椅子上,傅斯野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看到他來,沈蘭英愧疚的垂下腦袋。
都是因為她,傅斯野才處處被靳東陽牽製。
她確實該死!
隻有死了,傅斯野才不會被她連累。
傅斯野神色陰冷的朝正在喝茶的男人看去:“靳東陽你什麼意思?”
“這才多久不見,你連爸都不會喊了?”靳東陽放下茶杯,頂著一雙和他極為相似的臉龐朝他看去。
傅斯野冷嗤:“就你這種雜碎,也配為人父?”
靳東陽拍桌而起,倏然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張管家沒告訴你,你明天要結婚?”
傅斯野嘴角噙著笑,狹長的眼眸卻不見半絲笑意的朝他看去。
“你這麼喜歡結婚,那女人讓給你不好?”
“你!”
靳東陽氣結,他兩手背在身後朝沈蘭英看去,再次將眼神看向傅斯野,隻剩下威脅。
“你不結婚也可以,恐怕明天的喜宴就得臨時改成這老太婆的喪宴了!”
沈蘭英斥責道:“靳東陽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占了我傅家的家產,還敢威脅我傅家人?!”
“我也不想威脅他啊,可您也看到了,這小子他不聽話。”靳東陽無辜聳肩,“所以就隻能委屈您下去陪爸。”
他對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心領神會,掏出把匕首抵在沈蘭英脖子上,沈蘭英生無可戀的磕起雙眸。
他母親和外公先後去世後,沈蘭英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而且他當初答應過外公會好好照顧沈蘭英。
傅斯野磕上雙眸,再次睜開時,眼底染上了幾縷紅血絲,他咬緊牙:“我娶!”
“把刀子收起來。”靳東陽附身拍了拍傅斯野蒼白的臉,“早這麼識趣,你外婆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
傅斯野攥住他的手,黑色的眼眸染著戾氣。
“靳東陽做人別太過份!”
靳東陽直起腰:“那你就乖乖把婚結了,不然這老太婆就得為你而死。”
·
時間來到第二天上午。
婚禮現場人生人海,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婚禮即將開始,可卻久久沒看到新郎。
宋清梨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紅毯上,精致的妝容卻掩蓋不住她的不安和焦灼。
聽到司儀說新郎新娘請入場,傅斯野還沒出現,她隻好硬著頭皮朝台上走去。
坐在台下的人譏笑連連。
“這婚連新郎都沒有,怎麼結啊?”
“二少爺不會是要悔婚吧?”
站在一旁的靳東陽臉色陰沉,看到角落裏的狗,他朝手下遞了個眼神。
手下點頭,立即將狗牽上台。
看到靳東陽上台的那一刻,宋清梨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靳東陽從司儀手裏拿過話筒:“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今天我兒子傅斯野不能到場,就辛苦宋小姐和狗完婚。”
話音落,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宋清梨難堪到了極點,她半垂眼眸用力咬牙。
她不確定靳東陽有沒有認出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