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荷花沒同自己吵起來,錢魚兒自討了個沒趣,再加之自家也有許多農活要做,待了一會兒便就離開了。
下午,許荷花做了充足的準備,主動問金翠萍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雖然上午出了點狀況,但是她還是充滿幹勁的。
金翠萍雖是有些擔心她,隻是農活不幹不行,得抓緊時間,不然這一年都得受影響。
是以金翠萍還是拿了鋤頭遞給了許荷花,指著許荷花身後的那片土地道:“你去將那土給鬆鬆,前些日子下了雨,隻怕結塊得厲害。”
許荷花接過鋤頭,想著上午金翠萍用鋤頭的模樣,握著鋤頭的木柄,將其舉起來,然後砸進地裏。
這一砸,許荷花隻差點沒閃著腰。
金翠萍說得不錯,淋了雨的土地結了不少土塊,鋤頭砸進去好似進了什麼泥潭一般,有吸力的很。
許荷花麵對農活實在是束手無策,不過幾下,便就已經是汗流浹背,手腳酸軟了。
這農活還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幹好的。
砸到第十七下的時候,許荷花碰上了硬茬,這土比之前的都要難鬆。
偏偏她又是個倔性子,便使足了力氣,結果,土是鬆了,她自己因此摔倒在地,連鋤頭都被彈出去了。
這樣的動靜自然是被人看見了,田地裏一時間笑聲不絕於耳。
許荷花羞紅了臉,想著將鋤頭撿回來再鬆土卻被許順水給攔住了:“好了荷花,你這身子才剛休息好,還是不要逞強了,今日做的夠多了,先回去歇著吧。”
許荷花想開口留下的,但是看著一旁手腳不停的金翠萍和許桃花,也深知自己在這裏隻能幫倒忙。
農活累,她若幫不了忙便就不該拖後腿:“爹,實在是對不住,我這也......”
“好啦。”許順水笑著摸摸許荷花的頭,聲音溫柔“爹娘又不怪你,你這樣子,我跟你娘也心疼得緊,想來還是虛弱的,這幾日你就不要再下地了,好好養著便是。”
許荷花心裏難受得緊,但也無可奈何,咬牙,在眾人一片嬉笑的眼神中往回走去。
沒走幾步,隻覺得脖子很癢,她隨手一撓,竟是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還會扭動,嚇得她在田埂上叫了出來。
其餘村民都停下來看熱鬧,偶爾還耳語幾句。
許桃花見狀趕過來幫忙,然後從她的衣衫上捏起了一個長蟲,笑道:“姐姐無事的,這是地裏常有的一種蟲子,不咬人也沒毒。”
許荷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敢再看許桃花手上的那蟲子一眼,她以為地裏隻有土的,沒想到竟是還有蟲子。
要了命了,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的蟲子,剛剛居然就在她的脖頸上,她還用手摸了!
一種強烈的嘔吐感從胃裏蔓延,許荷花強忍不適,聲音發顫:“好,我先回家了。”
路過錢魚兒的時候,還聽見錢魚兒罵了她一聲:“廢物”
許荷花無從反駁,在農耕時代,她不會幹農活,還害怕蟲子,的確與廢物沒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