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狄亥師兄靈基受損的事情,昭陽門瞞的並不好,去年四象門在狄亥這受的辱,今年要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孟溪瑤盯著台上的比試,不到半刻鐘,狄亥已經支撐不住,那邊的青琮卻神情自在,就在狄亥一個轉身,準備全力一擊之時,青琮靈活閃躲至身後,一把長劍直刺入狄亥後腰,那正是靈基所在之處。
“門主,這青琮招招陰狠,這是要毀了狄亥阿!”
辛玦撲通一聲跪在門主麵前,“隻是切磋,何至於下此殺招?求門主叫停比試!”
門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遲遲沒有接話,他在考慮。
若此時叫停比試,那就是承認了昭陽門輸不起。若不叫停,那麼以後江湖宗門必然覺得昭陽門罔顧弟子性命。
就在門主猶豫不決之時,柳慎言緩緩出聲,聲音不大卻字句清楚,“本來就是一場切磋,如今勝負以分,狄亥,你下場吧,天德門和四象門還有其他弟子要比試切磋,你也受傷了,回來找你師父療傷罷。”
全場都聽得清楚明白。
青琮得意的笑著,拿出一條帕子擦了擦他劍身的血跡。
隻是這一舉動卻大大刺激到了狄亥,他拚了命的站起身“我還沒有倒下,自然不算輸!”
聲音擲地有聲,在場人驚訝不已。昭陽門不少高階弟子都知道狄亥師兄靈力已經降了三級,明擺著打不過藍靈高階的青琮,卻依然固執的應戰,心下不免佩服。
這時,孟溪瑤眼尖的看到不遠處的楊婷娟,她卻一臉鄙夷,嘴裏嘀嘀咕咕的看不清她說的什麼。旁邊的東陽倒是一臉緊張,對於狄亥師兄和楊婷娟的往事,他似乎更加看中同門之情。
孟溪瑤收回眼神,不再看她,世人都說男子薄情寡義,這女子狠起心來,可真是不遑多讓啊!
想來,楊婷娟恐怕是希望狄亥就此死在台上,因為,隻要狄亥活著一天,就會有人說她嫌棄狄亥損傷靈基沒有前途,轉身投向東陽懷抱。
“真是個莽夫…”
柳慎言淡漠的開口,孟溪瑤定睛望去,隻見狄亥扔下長劍,雙手聚齊,腰處傷口血流不止,卻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奔湧而出,徑直彙入雙手。
門主見此情景,慌忙站起,“不好,狄亥這是要散去靈基所有靈力,最後一擊。”
辛玦也看出來了,連忙跑到場地邊緣大呼“狄亥,快住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此時狄亥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嘴角低落的鮮血,快染紅了胸前的青衫。雙眼通紅,青筋爆氣。
“可惜了。”
柳慎言剛剛說完,狄亥雙掌直擊向青琮,青琮來不及提劍,隻得硬生生接過這一掌,靈波震蕩,練武場地磚齊齊碎裂。
青琮不可思議的看著狄亥“你瘋了嗎?你自毀修為也要贏我?”
隨即便一口血吐出,飛出場地。
狄亥也渾身卸力,直挺挺倒在亂石之中。
兩方門人一擁而上,去扶人,狄亥躺在他師傅懷裏,掙紮著咽了一口血水,
“師傅,我沒給你丟人!”又看向周圍弟子,“各位師兄弟,今日我是活不成了,最大的心願就是沒有好好孝敬師傅,煩請各位以後帶著我的這一份,好好修行,光大我昭陽門。”
辛玦已然泣不成聲,四十多歲的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何嘗不是一種淒涼。
孟溪瑤問“大師兄,這狄亥這一招,是不是必死無疑?”
柳慎言神色清冷的點頭。
“除非有築基丹,穩住他的靈脈,但是他流血過多,恐怕也是回天乏術。”
築基丹?孟溪瑤靈光一閃,這不巧了嘛,當時她發現神農鼎和上古單方的時候,第一次試練就練出三枚上品築基丹。
如今正好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