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被帶進了男人滾燙的胸膛。
“快點,還是你想讓外麵的人都知道,你在試衣間裏多麼放浪?”
蘇寶爾咬著下唇,她現在快一些還是慢一些有區別嗎?
在這裏上班的導購,什麼有錢人沒見過?從宋牧則進來那一刻起,他們在這裏做什麼,不早就昭然若揭?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卻沉悶不愛叫。
蘇寶爾越是這樣,宋牧則越是想折騰她,把人壓在門板上,方便他肆意妄為。
結束後,宋牧則身上的衣服隻是微微淩亂,他有條不紊整理下裝。
蘇寶爾全身上下的衣服倒是破的不能看了,隻能穿帶進來的禮服。
宋牧則大步流星的離開服裝區,甚至都沒有等她。
她一推開試衣間,馬上就迎來幾個導購輕蔑的眼神,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仿佛就隻是服務於宋牧則......
宋牧則還叮囑別人給她搭配了合適的高跟鞋。
等她裝扮完全出來後,李程源跟宋牧則都不在了,隻留下宋牧則家裏的司機。
“蘇小姐,宋總讓我送您去遊輪赴宴,別誤了時間。”
明明是一塊來的,宋牧則非要丟下她一個人,在試衣間裏還沒泄火嗎?
她對男人陰晴不定的性格也有了絲脾氣。
司機負責帶她到目的地,上了遊輪後有專門的侍者帶她進場。
她一身鵝黃色的羽毛禮裙,優雅又不失甜美,那張臉未施粉黛,略顯羸弱,倒多了一絲憐人的味道。
在場不少男人都把目光掃到了她身上,那種想捕獵的眼神,宋牧則最清楚不過。
“過來。”
他一出聲,眾人不約而同收回視線,不敢多看。
宋總是南城的霸主,誰敢當他麵,肖想他的女人?哪怕對方是隻豢養的小鳥......
蘇寶爾進來就被奢靡的布置晃了眼——
頂空上的燈花格外璀璨,久盯幾秒都會被光圈炫暈。
眼前擺放著中世紀歐洲貴族風的實木長桌,在坐的每一位,不用想也知道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尋著聲源,她才望見坐在主位上的宋牧則,她朝宋牧則方向走去,坐落在右手邊。
手腕陡然被宋牧則抓緊,上半身都依偎進了男人的懷裏,鬆清般冷調的男士香水,撲麵而來,臊紅了她臉頰。
“宋總......不合適......”
她下意識抬手,抵放在宋牧則的胸膛,想到這種抗拒的姿勢會惹怒宋牧則,又把雙手放了下來。
“怎麼不合適?”宋牧則似乎心情不錯,饒有興味跟蘇寶爾逗趣。
其中難以言喻的調調,有點讓人琢磨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這場豪華遊輪宴,來的都是簪纓世胄,達官貴人,誰身邊沒跟個小情人?有的甚至帶兔女郎,把紈絝子弟的劣性發揮到了極致。
一對比下來,蘇寶爾穿這麼高檔的禮服,倒跟那些小玩意格格不入。
蘇寶爾不敢拿喬,這會宋牧則興致正盛,她要是敗了興致,指不定要怎麼折騰她。
看她不吭聲,宋牧則也沒計較,手裏拿著一副撲克,在她耳邊示意:“小顧總催著,要不要?”
聞言,蘇寶爾看了眼坐在左上方同樣拿著撲克牌的男人,對方撞上她投來的眼神,不加掩飾的調笑。
“小美人,你幫著我點,宋總說了,這牌局要是輸給我,南城的兩個樓盤給我接手,你幫我個大忙,我準得好好感謝你。”
一旁的李程源沒個正經,浮誇道:“你小子,趙景禮剛到公司上位,你就和他搶生意,立誌於對他重拳出擊,不愧是你!”
從他們的對話中,蘇寶爾聽出來,這兩個樓盤似乎趙景禮在競爭?
而且趙景禮還是剛空降公司高層的位置,這單合作,事關到他能不能讓股東服氣。
她不知道宋牧則什麼意思,是巧合嗎?還是......
蘇寶爾沒有細想,她心裏清楚,宋牧則不可能為了女人爭風吃醋,至少不會是為了她這樣的女人。
“說話。”
宋牧則攏緊了手臂,在桌子遮掩下,虎口掐住她柔軟的腰肢,似乎動了薄怒,力道不太客氣。
她身體微僵,有點不自在地舔了舔下唇:“我不懂這些。”
她確實不懂,不知道這牌怎麼看,怎麼定輸贏。
上回她隨便打出去的牌,讓宋牧則輸了幾千萬的別墅,現在是價值以億為單位的樓盤,她更不敢亂來了。
“你最好乖一點。”宋牧則話中有話,看似漫不經心,落在蘇寶爾身上的目光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
莫名感受到壓迫的蘇寶爾,太陽穴有些緊繃,眼睛緊緊盯著桌麵上已經打出的牌。
她琢磨不透宋牧則的想法,是想贏,還是不贏?
她跟趙景禮不過才兩麵之緣,宋牧則好像很不待見。
想到宋牧則的脾氣,就沒待見過誰......
她不再糾結,隨口說了一句:“那、不要吧。”
小顧總直接打出個同花順:“贏了!哎呦!宋總,你養得這妮子可真俏,眼光真好!”
蘇寶爾頓時手腳冰涼,唇色白了幾分。
“嗬,”宋牧則從喉間溢出單音節的字音,比起牌的輸贏,他更關注蘇寶爾的反應,“以後跟趙景禮少來往,別讓人記恨上。”
到底是誰記仇?
蘇寶爾腹誹著,直覺告訴她,趙景禮這樣性格的男人,根本不會因為這些事遷怒她。
對她而言,這場牌局誰輸誰贏,都是無妄之災。
後麵宋牧則又玩了幾局,賭注要麼是供貨商源,要麼是歐洲市場的讓利。
蘇寶爾雖然聽不懂,但也能聽出來是在談生意,跟傳統的合作不一樣,他們把這些合作換成娛樂的方式談。
好像幾個億的工廠,酒莊,寶石礦,在宋牧則眼裏看來都不算什麼。
散場後,宋牧則在私人船艙又來了一次,喝了兩杯酒的緣故,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身上的體溫比尋常時候要燙人。
斜長的雙眸微微發紅,被酒液浸泡過的嗓音沙啞到了極致,身上有種在做情事時獨有的性感。
看蘇寶爾濕濡著雙眼,半邊臉枕進被褥,他一整天的怒氣才徹底散揚。
“明天有人帶你回去。”
丟下這句話,宋牧則整理好微亂的襯衫,徑直離去。
蘇寶爾躺在床上,許久才緩過來,嬌嫩的肌膚全是斑駁的痕跡。
又過了十來分鐘,一位女服務員給她端來杯牛奶,還有可口的西餐。
“蘇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盡情吩咐。”
蘇寶爾知道是宋牧則的安排。
每次宋牧則心情好的時候,會跟給狗狗賞骨頭一樣送她一些禮物,偶爾是別人向他獻殷勤的珠寶,偶爾是價格不菲的古玩。
像這種熱牛奶和西餐,倒和過去的“賞賜”有點不同尋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是宋牧則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謝謝。”
蘇寶爾輕聲道謝,一天沒吃東西了,她喝著熱牛奶,心口卻莫名酸脹,有點不是滋味。
第二天,蘇寶爾回去還沒歇下,徐心蓉就找了過來。
“你去看看陳靜那姑娘吧......”
聽出來話裏的異樣,蘇寶爾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