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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不停的“人生若夢”一壺,千糕齋的玫瑰餅一層,還有香滿樓的醉蝦一大盤,還有,還有......
她不爭氣的咽著口水,一年前偷溜出宮這幾家的東西還不錯,等過會逛完夜市,定要去再吃上回。
“阿難你看,那裏有雜耍的。”白蝶手中拿著糖葫蘆興奮的指了指前方。
離難在她的不遠處,防備的觀察著四周,手中魚腸已經出竅三分,這裏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必須時刻警戒。
半米多高的大戲台子上麵三四個人衣著滑稽,台下的觀眾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白蝶擠了好久才到了前麵來,反觀離難隻要往那裏一站,人群都會自動散開,冰塊有時候也有好處,白蝶搖搖頭。
“各位父老鄉親門,下麵上演大變活人,在場的各位誰有興趣參加。”
眾人不可置信的起哄說:“真的假的,能把活人變沒?”
“那還能有假要是我變不走,你們不用給錢。”變戲法的拍拍胸脯。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有趣的玩法,不如上去試試,如果真變沒了這樣就甩掉離難,又可以偷著玩幾天。
“我來,”白蝶想好之後對著變戲法的大喊。
離難一皺眉,剛想把人拉回來可隻拽到一絲衣角,主子這不是胡鬧嘛。
隻見幾個人抬出一個黑色的大箱子立在前麵,變戲法的對著眾人道:“你們都瞧好了,現在我請這位姑娘進去,等過會再打開箱子的時候,人就沒了。”
白蝶進了箱子裏麵隻感覺裏麵黑黑的,空間也比較狹小完全沒有從外麵看上去的大,她在裏麵模模糊糊的聽到變戲法的人大喊一聲,“變。”
“啪嚓。”
腳下的木板突然移動開了,白蝶嚇了一跳剛想叫離難,卻別人一掌劈過來暈了過去。
這時,箱子打開了。
眾人伸著脖子使勁的朝箱子望去。
“你們看人真的沒了,”
“是啊是啊,頭一次看這有趣的表演。”
變戲法的笑嗬嗬的拿著篩子來到台下,“既然各位覺得好,賞口飯吃唄。”
“裏麵的人去哪了。”離難突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
他現在心急如焚早知道攔著主子就好了,若是主子出了什麼事,不需等皇上處決他便自刎謝罪。
“變去哪了我怎麼知道,都說了是大變活人,最多過幾天就回來了。”變戲法的掙紮著說。
這時正巧有一隻巡防的軍隊路過,看到這裏秩序混亂,領頭的少年郎忍不住高呼一聲,“都住手。”
南雲城上前走了幾步突然變得有些好奇,“離難,你怎麼在此處?”
離難作為公主的侍衛不是該時時刻刻跟在公主身邊嗎?這怎麼還和變戲法的起了爭執。
“雲城,來不及解釋了主子走丟了。”
“到底怎麼回事!”南雲城大驚失色,這怎麼好好的就丟了。
離難把他拉到一旁,壓低著嗓音,“剛才主子看到那個大變活人的戲法感到稀奇,就親自上去了,結果箱子再打開的時候人沒了。”
這種戲法一般都會在箱子的木板都是活動的,方便表演的人從木板處溜走,想到這南雲城鬆了口氣。
“變戲法的,快點說那位姑娘讓你們帶哪裏去了,不說實話我這長槍不是吃素的!”
“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姑娘去哪了,一般我們都是運出去後等人醒來自己就回來了。”
憑主子那個貪玩的性子,要是醒來發現沒人管的了她那還不翻天了,又怎麼會回皇宮,離難皺著眉。
一邊的南雲城也是神情嚴肅,想了想最後說道:“離難你把公主的樣貌畫出來,我讓兄弟們全城去找,要是天亮之前還是沒有音信就隻能稟告皇上了。”
離難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主子你可千萬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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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樓閣的後門,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蹲在牆角,他的旁邊正是剛才消失的白蝶。
“姑娘,醒醒了,別睡了。”楊安無奈的推推她,早知道就不用那麼大力氣了,他還趕著去快活快活,可又不能把人扔在這裏,實在是不安全。
脖頸有點酸痛......
白蝶暈暈乎乎的感覺有人在呼喚自己,無奈的睜開眼,“你是誰啊,我在哪裏?”
楊安從口袋裏掏出三文錢遞了過去,“剛才大變活人把你打暈,這是給你的補償,拿著錢就趕快回家。”
白蝶把錢一推,“我不要錢。”
她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幾文錢確實入不了眼,但是這可急壞了一旁的楊安,“不行,這是我們的規矩,把客人打暈了就得給三文錢,算是補償。”
那這補償也太少了吧,白蝶揉揉脖頸,忽然靈機一動。
“錢我就不要了,但是我也不能壞了你們的規矩,隻要你帶我把這裏吃喝玩樂一遍就算做補償了。”
郢都城和一年前有些不一樣,好多街道店鋪都整改過了,她有點記不住路,還不如找個人帶她玩。
白蝶看他不為所動,立刻從口袋了掏出一個珍珠在楊安眼前晃悠,“隻要我玩好了這個就是你的。”
“論最好玩的當然是倚樓閣了,”楊安把珍珠搶過來用牙咬了咬,“不過你不能進去。”
這可是真珍珠啊,賺大了,賺大了。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這天下都是她父皇的,哪裏有她是去不得的。
這姑奶奶是要逛窯子?楊安打了個哆嗦,你去也沒用啊又不是帶把的。
白蝶又拿出顆珍珠在他眼前一晃,“帶我進去玩一圈我把這顆也給你。”
這可是兩顆珍珠啊,不要白不要,再說了誰也沒規定女人不能逛窯子,楊安急忙將它奪過來放在衣服裏藏好,“既然姑娘想要進去我當然樂意效勞,不過得換身行頭。”
半個小時後,倚樓閣正門。
翩翩少年郎一襲月白色長袍,不加多餘裝飾,三千青絲輕微束起,麵若冠玉、明眸皓齒,竹折扇輕輕一打,正是換了衣服的白蝶。
倚樓閣的姑娘好久沒見這麼好看的客官了,紛紛上前拉扯道:“公子,第一次來讓奴家伺候您吧。”
“就你那人老珠黃的也不害臊,公子這樣的貴人當然是我倚樓閣的頭牌來。”
楊安輕咦了聲,“倚樓閣的頭牌不是嫣紅姑娘嗎,怎麼成你了。”
那個歌姬嫣然一笑,也不覺得尷尬繼續上前想要挽著白蝶的胳膊,沒成想卻被趕來的老媽子弄開。
老媽子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眼白蝶,這渾身貴氣想必是家裏不出來的小公子哥,和剛才那個不相上下,可得好生伺候著。
“小公子,我們這裏什麼樣的姑娘都有,隨我進來慢慢挑,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