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幽沒馬上離開。
她憤憤瞪著蘇俏,“你好有心機。”
蘇俏被她的話逗笑了。
王若幽這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吧?
自己拿勺子喂自己老公吃東西,她管這叫心機?
蘇俏也懶得給她麵子,雙手抱胸往沙發上一坐,儼然一副女主人的身份。
“你還不走嗎?”蘇俏的驅客意思再明顯不過。
王若幽氣得跳腳,看了眼二樓,此時的陸之珩正在臥室對著鏡子自我懷疑。
王若幽也不敢再賴著不走了,衝蘇俏跺了下腳後,不甘心地離開。
走到門口,忽然想到自己做的脆糖布丁,又急促地掉回頭,抓起茶幾上的布丁往垃圾桶裏一塞。
大有一種臟了喂狗的意思。
蘇俏權當沒看見,直到王若幽離開後,才起身打道回家。
出了陸家的大門,就看到蘇冉靠著車身抽煙。
蘇俏小跑上去,使勁往蘇冉懷裏撲。
蘇冉根本招架不住妹妹這噸位,要不是後麵有車身撐著,不然老腰都給折斷。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蘇冉覺得妹妹還是瘦點好。
“三哥,你怎麼也來了?”
“這不是不放心你嗎?”
“那你怎麼不進去?”
“小兩口的事,我就不進去參合了。”
一開始蘇冉隻以為就蘇俏和陸之珩在裏麵,頂多加個家傭,沒別人。
後來看到一個女人從屋裏出來,就後悔剛剛沒進去給妹妹撐腰。
再看女人氣鼓鼓的樣子,又覺得不用他出馬。
於是就點了根煙,耐心等著。
果不其然,妹妹出來時麵頰紅潤,精氣神足,一點也看不出被欺負過的樣子。
蘇冉寵溺地揉了揉蘇俏的發頂,頗為感慨,他的俏俏終於長大了,
“上車,三哥帶你回家。”
“好嘞。”拉開車門,蘇俏才想起來自己的車子還停在陸之珩家的院子裏。
“三哥,我有開車過來。”
“就停那吧,明天讓司機過來開回去。”
蘇俏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一頭鑽進蘇冉的副駕駛。
“係好安全帶,我要啟動了。”蘇冉提醒。
“遵命。”蘇俏麻溜地係上安全帶。
車子啟動,在蘇冉嫻熟的車技下,轉眼就消失在夜色塵埃中。
陸之珩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將一切看在眼裏。
想到蘇俏的三個哥哥,要是離婚後,他們肯定會將陸家的生意往死裏踩。
到時候大哥陸之琛豈不是又回到一年半前的老樣子,四處求人,被同行排擠嘲笑。
大哥為了家裏的生意操勞過度,一夜白了頭。
陸之珩隻覺背脊發寒,他不敢往下想。
為了大哥和家裏的生意,他和胖豬的婚姻不能就這麼散了。
隻是現在的胖豬,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不好拿捏就算了,還敢跟他對著幹。
這一晚,陸之珩失眠了。
蘇俏卻睡得異常好。
一早就被大哥叫醒。
二哥為她精心準備了營養早餐,土豆泥沙拉,低卡又美味。
裏麵還加了西蘭花和蝦仁,搭配一個水煮蛋,營養均衡。
蘇俏嘗了一口後,不由豎起大拇指稱讚二哥的廚藝,比劉嬸做的還好吃。
蘇響怕自己做得太美味,妹妹收不住嘴,不利於減肥,所以特地多加了點椒鹽。
早餐應該是有點鹹的。
蘇俏快速吃完一盤後,出奇的沒要第二碗。
蘇響又開始懷疑,妹妹剛剛的誇讚是不是恭維話,自己做的根本不好吃?
“俏,二哥做的早餐,可合你胃口?”
蘇俏沒在意,隻當是二哥隨口問問。
她點頭道:“二哥的廚藝那還用說,一級棒。”說話的同時伸出大拇指配合。
蘇響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的字典裏根本容不下半點瑕疵。
本來多加椒鹽就夠他別扭,現在又加上蘇俏反常沒貪吃第二碗,就認定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心裏暗暗想著要加強廚藝才行。
幸福地享用了一頓早餐後,蘇俏又要開始減肥運動了。
從蘇家到健身房那邊有段路程,耗時差不多1個小時左右。
蘇俏剛好在路上可以將食物消化。
這會蘇冉還沒起床,作為陪練,硬是被老大和老二從被窩裏拽了起來。
蘇冉是出了名的夜貓子,總是看劇本到三更半夜,然後早上又起不來。
“這才幾點就起床。”蘇冉眼睛合成一條縫,一邊穿褲子一邊吐槽。
老大老二像兩個護法,站在蘇冉的左右兩邊。兩雙眼睛死死盯著老三的一舉一動。
“小妹難得下如此大的決心,我們做哥哥的必須支持。”
蘇冉哪裏不懂這個道理,就是早起對他來說太難了。
如果一個人連睡覺都不自由,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此時的蘇冉滿肚子都是牢騷。
蘇俏靠著蘇冉臥室的門框,看著兩個哥哥跟趕鴨上架似的,忍不住輕笑。
“大哥二哥,你們就別為難三哥了,其實我不用要陪練。”
三個哥哥同時回頭。
蘇冉眯合的眼睛,就跟忽然拉開的拉鏈。
“俏,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陪練而已,三哥一點不覺得為難。”
蘇冉快速提起褲子,走過來拍胸膛表態:“你放心,三哥願意犧牲睡眠陪你瘦下去,最好是瘦成一道閃電,亮瞎那個陸之珩的眼。”
蘇響不讚同老三的說辭,“俏俏減肥可不是為了那個陸之珩,他不配。俏俏減肥隻是為了身體健康,不必太瘦,差不多就行。”
蘇冉覺得老二有點執拗,“別管為了誰,總要讓那個陸之珩後悔吧。”
“為什麼要讓他後悔?俏俏是我們蘇家的寶貝,沒必要為了讓哪個人後悔而去改變自己。”
“二哥,話不是這麼說,我知道俏俏減肥是為了健康,但是如果能讓陸之珩......”
蘇俏眼見兩個哥哥再說下去就得吵起來,趕緊溜出去躲清淨。
想著車子還停在陸之珩家,剛好健身房就在陸家附近,索性不等三哥一起,直接打了個出租車過去。
......
陸之珩一晚上沒睡好。
起床後就站在陽台上打哈欠。
天氣不錯,他泡了壺茶,準備吃兩塊點心,看看報紙,將時間拖到九點後去上班。
餘光一瞥,就看到樓下院子裏,一個敦厚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後門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