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眨了眨眼,有點懵,“江總,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怎麼,難道你想睡了我不負責?”江沉禦直言道,用了點力將她緊握的手掰開,見到掌心冒出的血珠,皺了皺眉,“以後,不要這麼傷害自己。”
說著,男人從西裝口袋裏抽出手帕,將她掌心包裹住,鮮紅的血珠染紅了米色手帕,卻也幫她止住了血。
沈念苦澀地笑了笑,“習慣了。”
她從小到大麵對的隻有打壓,她受不受傷根本沒有人在乎的,小時候爸爸媽媽教訓她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做的,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如果真的想報複,也選高級一點的方式,這樣激怒對方,很低級,也很容易將你自己推到危險中。”江沉禦沉沉說道,“一次兩次我可以陪你玩玩,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沒腦子的女人。”
她的目的性太過明顯,這在商場上是大忌!
何況是麵對江銘宇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如此不收斂,最後的結果隻會是將她自己推入深淵。
沈念點了點頭,知道這是嫌她目的性太明顯,“我知道。”
“記住了,我才是你唯一的靠山。”
沈念心裏不禁泛起了苦澀,連強顏歡笑都笑不出來了。
靠山......
所謂的靠山,又能讓她依靠到幾時?
雖說這是一個小插曲,但宴會廳內依舊熱鬧非凡,絲毫不受其影響,剛剛在場的人也紛紛選擇了沉默,實際上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是怎麼回事。
所謂的婚禮也隻是吃頓飯,給了紅包大家也都散場了,沈念是跟江沉禦一起來的,自然是跟他一起走,但吳思妤跟江沉禦正好是同一個方向的,順路,於是拉著江沉禦問道:“江總,我也要回去,正好順路,不如一起走?”
江沉禦撇了一語未發的沈念,“好。”
見他答應了,吳思妤很自然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準備上車,卻被沈念一手攔住了。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沈念微笑道:“吳小姐,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置。”
她說得大方得體,特別自然,好似真的一樣。
吳思妤卻不信,眸光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的江沉禦,“江沉禦,這裏什麼時候成了她的位置了?”
集團裏老員工誰不知道她是江沉禦的發小?
沈念這個女人竟然敢攔她?!
她這話問得一語雙關,在場的人隻要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對他的那份在乎,距離近點的人都紛紛看向江沉禦,似乎都在等著他的答案。
但沈念知道,這些人其實隻是想看戲而已,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種八婆,她進公司兩年多了,他們有多愛看熱鬧心裏清楚得狠。
“這裏誰的位置都不是。”江沉禦拒絕得很明顯,但也不想把場麵搞得那麼難看,尤其今天很多來的都是同事,“沈念,你坐後麵吧,這裏給思妤坐。”
話語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連看著沈念的目光都帶著同情,隻有一旁的範津浩挑了挑眉,沒說話,唇畔卻揚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