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念這個女人真的有必要這樣查嗎?”陳進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江總,不如我們試試從別的方麵入手?”
江沉禦冷冷撇了他一眼,似乎是很嫌棄,“少廢話!今天晚上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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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沈念一睜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大腦一片空白,渙散的眼底漸漸聚焦後,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何處。
“醒了。”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身旁傳來。
沈念一轉頭,就看到江沉禦坐在椅子上,他一襲西服,清冷矜貴,貴氣逼人,修長的手指十指交合,黑眸緊緊盯著她,看起來十分慵懶卻沉靜難測。
兩人的眸光一對上,四目相交,她就明白了。
沈念苦澀地勾了勾唇,嗓音帶著莫名的嘲弄,自我嘲諷意味很濃,“很意外吧?我竟然有精神病。”
焦慮症,可大可小的精神疾病,現代社會的壓力下很多人都有,可隻有她,感覺與旁人格格不入,仿佛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這種感覺無時無刻都伴隨著她,一種被拋棄感始終彌漫在她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不算意外。”江沉禦沉著冷靜地說道,眼前的她是他不曾了解過的,“你的焦慮症這麼嚴重,怎麼不找醫生調藥?你就真不怕死嗎?”
或許他理解不了病人的心理,焦慮症算是現在很常見的疾病了,基本隻要按時吃藥都會好的。
但像她這樣自暴自棄,開的藥不適用於她竟然也繼續吃......是藥三分毒,她不怕藥物中毒嗎?
一聽到死字,沈念無聲的笑了,不禁冷嗤道,“調什麼藥?這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藥我也吃了不少,要是能好,它早好了。”
一開始她也是很樂觀的,可這些藥物大多都有相當強的副作用,比如嗜睡、長胖、記憶力下降等數不清的毛病她都有。
她也曾抗爭過,但這一切在病情麵前都沒有用。
“算了,不說這個。”江沉禦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佳,轉移了話題,“你今天跟江銘宇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樓梯間動手?”
尤其是這種寫字樓的樓梯間,基本上人跡罕至,連清潔工都很少去的地方,如果不是他在全公司布滿了攝像頭,如果不是他恰好碰見了她被江銘宇帶走......她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敢想。
沈念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終於感覺活過來了,“今天你也看到了,動手的是他,情緒失控的也是他,他本身就是不怎麼會掌控自己情緒的人,他鬧了這麼一出,江建集團我能不能待得下去都難說。 ”
集團公司雖然福利齊全,辦公環境比那些小公司好得多,但這也無法避免人多嘴雜的職場環境。
她在這裏待了兩年多,近三年的時間,讓她清楚地看到了原來長舌婦不止會出現在長輩身上,原來年輕人也有八婆的。
“怎麼,聽你的意思,你還想辭職?”江沉禦一下子就聽出了她話裏的弦外之音,“你在江建集團也有不少時間了,什麼沒見過,就這一次小小的打擊就讓你放棄了這麼高薪的工作?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想想這筆買賣合不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