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人在嗎?”
大鐵門被人在外麵拍響,狗吠兩聲後,院子裏麵傳來了腳步聲。
“誰啊?咋來的這麼早啊!”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年歲跟夏三土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見到門外是兩個陌生麵孔,愣了一瞬,最後目光在輪椅上坐著的年輕人身上停了下來。
“外地的?”
“是,我們是外地來的。這位是我們家的少爺,我們少爺想要買野山參,您看您這有嗎?”
小王側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自家少爺,見少爺臉色越來越差了,心裏十分的著急。
出門前,明明帶了藥的,可是剛剛卻怎麼找也找不到了。少爺這次的病發的有點狠,也不知道這小診所的醫生能不能看。
沈言嗓子有點幹,不受控製的咳嗽了兩聲。
白皙的過分的麵容,因為這兩聲咳嗽,染上了些許的紅暈,襯的他那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麵容,更添了幾分絕色。
夏暖遠遠的看著這輪椅上坐著的好看少年,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沈言,G城四大家族之首,沈家的小少爺。
那麼,問題來了。這位爺怎麼會出現在這偏遠的小鎮子?
什麼?夏暖為什麼會認識沈言這樣的天之驕子?
那還要從上輩子,夏暖在高一的一個周末說起。
那天,夏暖和同學去商店買東西,商店老板在看電視。電視裏某財經新聞上,正播放G城第一世家,沈家家主,沈忠河的采訪。
那個時候的沈忠河五十多歲,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儒雅帥大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滿頭白發給他增添了不少的滄桑。
夏暖從同學那裏聽說,沈忠河的頭發是在六年前的一天裏先後經曆了兒子的早亡,妻子的自殺,一夜白頭的。
出於好奇,夏暖還上網搜了一下沈言的照片。
全網隻有一張沈言的照片,就是那張墓碑上的遺照。
遺照裏的沈言,坐在輪椅上,身上穿著黑色羽絨服,藍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戴著格子圍巾,赫然就是今天的這幅裝扮。
沈言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正對上了小姑娘那略帶惋惜和好奇的目光。
偷窺被抓包,夏暖多少有點不自在,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人參那精貴東西,頭幾年你來找興許還能找到。最近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挖絕種了,還真沒聽說附近那個村裏的人挖到過。”
夏暖耳力不錯,聽清了中年男人,也就是老中醫兒子的話,趕緊拉著父母跑了過來。
“有,有,有。這東西我們家有!”
夏暖生怕這三人不相信自己,扭頭催自家老媽將東西拿出來。
野山參珍貴稀有,張小雲怕丟了,在棉襖裏麵縫了個兜,用手絹將人參包了好幾層才敢放進了兜裏。
張小雲和丈夫對視了一眼,夏三土心領神會的站在媳婦兒身前,擋住了媳婦兒。
張小雲背過身去,解開棉襖,取下別針,將兜裏麵的手絹包著的人參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