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當彩簪找人帶了兩張椅子和一張小桌子以及一壺水過來，將這些東西安置好了以後，大夫人才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受了傷的春思自然也是坐在椅子上的了，但是很顯然被迫坐在椅子上的春思並不好過，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汗直冒，但是再不舒服，她也隻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大夫人看著周圍收拾了一些之後，便說道，“說說看吧，你怎麼會突然開口說話的？”

雖然是麵對一個隻有九歲的孩童，大夫人卻並未鬆懈，還是講林曉卿當成犯人一樣開始審問。

林曉卿這個時候想當縮頭烏龜，卻被大夫人說了一句，“你若是還縮回被子裏麵去，我就讓春思在你麵前受刑了。”

林曉卿自然是知道這句威脅並不是隨口說說的而已，便不情不願地從被子裏出來，然後坐在床邊，看著大夫人。

好半晌之後，林曉卿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說話的。”

“當真不知道？”大夫人問道，“你這件事透著古怪，若是被什麼精怪上了身，我可是要找得道高僧來我們家把你驅逐出去的。”

“若是大夫人真的懷疑我，那還是請得道高僧來看看我吧。”林曉卿說道。

大夫人看了林曉卿的神態，確定林曉卿並不是十分懼怕所謂的得道高僧才這麼說的，便接著說道，“你是如何會說話的？”

這件事本就透著蹊蹺，再加上前一段時間林家剛剛和錢家有過來往，雙方都有意願撮合自家的傻兒子傻女兒成親，然後變成親家的事情，所以大夫人總要先將事情了解清楚，這才好安排兒女的婚事不是。

“我也不知道，從前我就想說話了，但是我一直說不出來，今天早上在池塘裏淹了一下，好像就會說了。”林曉卿說道，“大夫人雖然把我安置在這個破敗的小院裏，但是對我還是不錯的，至少一日三餐的吃食，都是足額的。下人苛待我的時候，您也會教訓下人，這些事情，我都看在眼裏，隻是從前我說不出來。”

“你如何證明，你說的事情？”大夫人想從林曉卿的神態裏找出一絲破綻，卻照不出來，隻能問道。

林曉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如何證明我自己。但我想請教大夫人，林家是需要我是個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