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叔嬌養了七年。
人人都知道,我是沈家高不可攀的金絲雀。
可隻有我知道,對大叔日日的渴望,早就讓我心火燎原。
於是我對大叔說:“叔,我不想當雀兒了,我想當你懷裏肆意玩鬧的貓。”
......
“這報告寫的什麼玩意兒,我花錢雇你們來就是在這當擺設的嗎,拿回去重寫!”
辦公桌下,我聽著大叔訓斥員工的聲音,緊張又興奮。
我喜歡他凶人的時候,醇厚如同一杯紅酒的聲線,是那麼優雅迷人。
這吸引著我一點點靠近他。
辦公桌下麵的地方四四方方,空間很狹小。
我蜷縮在這好久了,蹲的腿都有些麻。
我盯著大叔那雙筆直修長的腿,竟然看出了神。
同樣是一米八幾的男人,怎麼他比電視上的男模看上去都好看呢......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我咽了咽口水,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大叔說話的聲音一頓,辦公室陡然變的安靜下來。
“老板?你怎麼了?”
大叔清了清嗓子,說沒事,卻一把抓住了我作亂的手。
“你先出去。”
員工不明所以的出去了,而他卻一把將我從辦公桌下麵撈了出來。
“小丫頭,又在搞什麼鬼?”
我搖了搖頭,趁勢坐到了大叔的腿上。
“我能搞什麼鬼,就是想大叔了......”
“你自己算算看,這個月你才回了幾次家?我不來找你你怕是都要把我給忘了。”
我委屈的趴進大叔懷裏,裝模作樣的抽了兩下鼻子。
被我這麼一鬧,他哪裏還能生氣,心都被我喊化了。
“好好好,這事怪我。”
“那時間公司裏麵的事情太忙了,把我家雀雀給忘了。”
“這樣,你先自己出去玩會,我把手頭這些事情忙完今天回家陪你。”
其實我不叫雀雀,大叔也不叫大叔。
雀雀是大叔給我起的名字,而我的真名,叫王翠花。
七年前,我被大叔從夜場帶了回來。
那會兒我才高中畢業,因為家庭的原因不能繼續上大學,於是便跟著同村的女生進電子廠打工。
電子廠的日子又累又無聊,我隻待了半年,便直接辭職了。
然後,我就看到路邊的小廣告,當了名啤酒小妹。
客人們喜歡點我。
因為我皮膚白,相貌好,還有一把好嗓子。
第一次被客人點的時候,我蜷縮著身子,抖得像個鵪鶉。
“這小妞兒還挺白,跟藕似的......”
肥頭大耳的男人過來扯我的手臂,又撕我的衣服。
我嚇得尖叫。
絕望之際,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巴掌聲又脆又響,整個包廂裏頓時靜的可怕,掉跟針都能聽見似的。
我看見了姐妹們蒼白的臉,看見了花姐震驚的表情,也看見了那男人怒氣衝衝的、想殺了我的眼神。
下一瞬,一聲怒喝猛地傳來。
男人拍桌而起,揪著我的頭發就大罵:“臭婊子,居然敢動老子,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的頭皮被扯的生疼,恐懼的眼淚也刷刷往下淌。
花姐剛硬著頭皮喊了一聲:“虎哥......”
就被男人打落了一顆牙。
虎哥的力氣很大,憑借我一個小女孩兒的力氣,是完全掙紮不開的。
我會被打死的吧。
這麼想著,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那蒲扇一般的巴掌並沒有落下,反而是響起一道溫柔而磁性的聲音。
“抬起頭來。”
我尋著聲音,顫巍巍的揚起了頭。
那一刻,我看見了對麵男人深情似海的眼睛,也聽見了這世上最好聽的天籟。
他說:“你願意跟著我麼?”
雖然剛入社會,可我也知道一個西裝革履的俊美男人和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該怎麼選。
我怯生生的點頭,然後被他笑著拉入懷中。
那一天,我失去了少女最寶貝的東西。
也是那一天,我知道大叔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叫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