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蔣景彥上了大學,大學離她住的地方開車半小時,蘇長夏便在大學附近租了房子。
他平時勤工儉學,用在學業上時間不多,因此,每在考試期間,蘇長夏便拉著他,到她租的房子裏住。
美其名曰:人少,安靜,便於複習。
其實,她當時正上高中。
可她成績不錯,她父親也早給她鋪好出國的路。
因此,她沒什麼高考壓力,大部分假日都耗在了蔣景彥身邊。
少女時期的蘇長夏,最喜歡看蔣景彥穿著白色的襯衣,站在落地窗前,低頭垂眸看書的樣子。
橘色的光線藏進他白色的襯衣裏,把他氤氳在淡金色的微光中,朦朦朧朧透出他精瘦的腰身。
把她迷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時,她著了魔般走到蔣景彥跟前,輕輕拽他的衣角,眉眼彎彎,仰頭看著他,撒嬌道:“嚴彥,你不用這麼努力,你有我呀,我們還簽了合約的,我保證不違約”。
蔣景彥瞧也不瞧她,麵無表情伸出食指,頂住她的腦門,把她推到一邊。
她通常沒臉沒皮再撲上去,抱住蔣景彥,把頭埋在他胸前,吸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不羞不臊地說:“完了嚴彥,我饞你身子了。”
想到這裏,蘇長夏不禁老臉一紅。
蔣景彥絲似乎感知到了蘇長夏的變化,嘴角含笑,抬頭看向她,“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如何去找李總,看看合同還有協商的餘地嗎?”蘇長夏臉紅,她怕蔣景彥看出她心思,胡亂扯了一個借口。
“是嗎,我怎麼瞧著不像?”
“不想工作,難道想你?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跟李總道歉,要不要請他再吃個飯?”
聽到這,蔣景彥臉忽地沉了下來。
他走到蘇長夏身邊,捏住她的下巴,嘲諷道:“你拿什麼跟人家道歉,憑什麼跟人家吃飯?”
“憑你長得像黎念念,憑著再多解開兩顆紐扣!”
這話成功地激怒蘇長夏。
她打開蔣景彥的手,昂頭懟道:“是呀,這不就是你希望的,有問題嗎?”
“昨晚我表現不好,今天約到李總,我一定好好表現,拿到合同,讓你滿意。”
蔣景彥一陣氣血翻騰,眼中湧上陰騭,“好!既然你那麼想表現,不如我先驗驗貨,看值不值得李總為你簽下合同。”
說完,他將辦公桌上的東西一揮而下,抱起蘇長夏把她按在上麵,俯身壓了過去,朝著她的脖子鎖骨又吻又咬。
這是辦公室,外麵可能還有人。
蘇長夏不敢大喊,撲騰著兩條腿,拚命掙紮,但蔣景彥無論是在體力上,還是格鬥技巧上,完完全全壓製了她。
掙紮之際,她感覺胸口一涼,而蔣景彥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此時,他的手已經把住她的腰。
蘇長夏急了,捶打著,喊道:“嚴彥,不要,不要這樣!”
“嚴彥,你住手,住手,你再這樣,我絕不原諒你!”
“蔣景彥,我要閹了你!”
......
終於,蔣景彥聽到了蘇長夏的聲音,心一揪,停了動作。
他把頭埋在蘇長夏肩上,喘著粗氣,緩了片刻才站起來,譏諷道:“就憑這樣的表現?”
“你走吧,蔣氏還不至於因為這個合同破產。”
蘇長夏捂著胸口坐了起來,“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抽到蔣景彥臉上,“你把我媽藏哪了!”
蔣景彥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他眼神淩厲,蓄起風雷,最後卻隻是無所謂笑了笑,“藏?我信守承諾,找了頂尖專家給你媽治療,你呢?”
“你在做什麼!”
“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所以,地址你現在想也別想,若你以後聽話,我也許會考慮讓你們見麵”。
“如果我不呢?”
“你說呢?”
蘇長夏見蔣景彥惡狠狠的眼中竟帶著一絲委屈,想到自己從見到他那一刻開始,便籌謀著離開,從未跟他說過一句真話,心中略有不忍,輕輕說到:“好,我這次會遵守約定。”
蔣景彥聽她這樣講,卻不以為意,“其實你不遵守,我也拿你沒辦法。”
“你爸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你媽再.......,想想就覺得,這都是你應得的!”
蘇長夏心中剛升起那點愧疚之情,瞬間變成怒火。
她如同暴怒的獅子衝向蔣景彥,卻被他先發製人,從背後緊緊抱住。
蘇長夏不服,用上十分力掙脫。
“動手?知道什麼叫自不量力嗎?”
“聽我說,你落在李總那的手機,人家給你送來了,拿好它,你母親就不會有事,聽懂了就停下來!”
聽到這話,蘇長夏似漏了氣的玩偶,停止了掙紮,毫無生氣地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