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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陸寒不愛我,或許曾在某個瞬間愛過,但現在不愛了。
所以我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三年來,我像條狗一樣趴在他身邊,對愛情的忠誠,對幸福的渴望,在住院的七天裏,化作了泡影。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這個我為陸寒鑄造的愛巢,裝修的每個細節都是他喜歡的風格,如今冷冰冰的。
為了七周年紀念日準備的豐盛晚餐,依舊擺在桌子上,除了那根沒有點燃的蠟燭,食物已經發黴,就像我與陸寒的婚姻。
這麼看來,我住院的七天裏,陸寒沒有回家,而是去照顧他的白月光。
雖然打算放棄這段感情,可看到陸寒為了其他女人,七天不回家,甚至不給我一個電話,我的心臟隱隱作痛,胸口如同壓著一塊磐石,艱難的挪到沙發上。
客廳牆壁上掛著一張張陸寒的照片,當初我太愛對方,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一起,所以家裏的每一處,甚至廁所都掛著他的照片。
我以為這樣能讓陸寒感受到我濃濃的愛意,可惜隻是感動了自己。
唯一的結婚照,我笑得很燦爛,望著陸寒的目光,滿是癡情,而陸寒神色高冷,仿佛結婚是在施舍我。
玄關玻璃櫃中擺滿了我的獲獎證書,放在最為顯眼的位置,是為了讓陸寒看到,其實我也很優秀,在努力配得上他。
可惜陸寒從未正眼看過我。
畢業後,他進入一個民營公司做中層,整天忙於事業,而我是名設計師,工作時間很靈活,賺錢的錢其實是他的好幾倍,但依舊被看不起,陸寒的父母覺得我吃軟飯。
我甘之如飴,以前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陸寒下班後,把房子布置溫馨,給他一個溫暖幸福的家。
我甚至做好心理準備,將來有了孩子,就直接辭職,做個家庭主婦。
我把陸寒伺候得很好,每天小心翼翼希望得到認可。
可惜我錯了。
再多的付出,也敵不過白月光的回眸。
蘇菲隻需要一句話,就能隨時隨地將他從我身邊搶走。
然後給我發照片挑釁,字裏行間充斥著諷刺。
我為此跟陸寒爭吵過太多次。
瘋狂破壞他們的約會,咆哮質問蘇菲。
最後跪在地上,哀求他能多看我一眼。
但陸寒隻是冷冷站在旁邊,覺得我大題小做,他說這份愛太沉重,想要分開。
在他提出離婚的瞬間,我痛哭流涕,好幾天不敢回家。
生怕陸寒真的離婚,我不能失去他。
往日種種湧上心頭,像是一根根針,紮在心臟上,到現在還劇痛無比。
痛到讓我無法呼吸。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自我解脫後,我已經不再期待陸寒回家,所以沒必要去整理房子給他一個幹淨整潔的幸福之家。
我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意識模糊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陸寒回來了,我頭也沒抬,懶得去看。
他聞到客廳的臭味,俏臉冰寒,不悅道:【怎麼回事,這是人住的地方,不是豬圈,為什麼不打掃幹淨?】
陸寒有潔癖,每次回家前,我都要拖一次地板,更別說有異味。
我坐起身,平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以前每次他發火,我都想盡辦法討好,這次有些反常,讓他渾身不舒服。
或許是察覺到氣氛壓抑沉悶,他從包裏拿出一份禮物,隨手丟在我麵前,不耐煩道:【紀念日那天,蘇菲出車禍了,所以去照顧幾天,不過你別多想。】
他像是主人施舍給狗一根骨頭,姿態高傲。
我接過禮物,道了一聲謝,點頭道:【放心,我以後不會多想了,你回來應該是拿東西吧,待會兒還去照顧她,蘇菲人生地不熟,你是唯一的朋友,應該的。】
陸寒愣在原地,皺起眉頭,疑惑盯著我。
以前他要去找蘇菲,我會非常氣憤,兩人大吵一架,他摔門離去,然後過幾天給我買件禮物,算是給個台階。
我屁顛屁顛的接受,還會幫他按摩。
如今我不但沒生氣,反而滿不在乎,這激怒了陸寒。
他臉色冰冷,嗬斥道:【你擺什麼臉色,都解釋多少遍了,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你別整天疑神疑鬼,這樣讓我很累。】
我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
陸寒沉默了。
我沒有理會他,徑直去了衛生間,外邊傳來重重的摔門聲。
陸寒又生氣了,離家出走,去找白月光。
而我心如止水,對著鏡子,摸了摸清瘦的臉頰,洗好澡換了身清爽的衣裳。
看吧,其實我也挺漂亮的,可惜陸寒不知道珍惜。
我已經想通了,不再糾纏陸寒,他去找自己白月光,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失去自我,這些年我過夠了。
從今天起,我要愛自己。